厲擎烈和阮紫茉離得很近,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視著阮紫茉,她皮膚真白,像一塊水豆腐一樣,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皮膚過分雪白,臉上那一道道抓痕,就會顯得尤為刺眼。


    “臉都花成什麽樣了,還開心,打架打成這樣,真傻。”


    厲擎烈捏著她下巴,能感覺到指腹下的皮膚柔軟如水,手指下意識摩挲了一下。


    這人怎麽在訓她,她又不是小寶。


    阮紫茉不爽地推開了靠近的厲擎烈,微揚起頭,帶著小小的得意,晃著一根手指,再晃兩根手指,“你以為我是你們這些當兵的,都是練家子,我能一打二,還打贏了,已經很厲害了。”


    “嗯。”


    厲擎烈嘴角冷硬的弧度微微揚了起來。


    他拿起一支抗感染藥膏,擠出一點,塗抹在阮紫茉臉上的抓痕上。


    “嘶”阮紫茉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緊緊擰起了眉。


    厲擎烈深邃的眸子瞥了一眼阮紫茉,“剛才不是很能嗎。”


    阮紫茉幽怨地瞪厲擎烈,這人到底會不會憐香惜玉啊。


    她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這個鋼鐵直男。


    厲擎烈注意到她的手放椅子上,扣得指甲劈開,一滴殷紅的血從指甲縫冒出,他蹙起了眉,那麽怕疼,他拿過了阮紫茉那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藥膏帶來的刺痛,讓阮紫茉閉著眼睛,皺起了漂亮的臉蛋,在心裏默默祈禱時間快點過去。


    厲擎烈嘴裏的笑意加深,現在才發現這女人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麵。


    擦藥時,他的指背不小心輕輕擦過她紅唇,那種水潤柔軟的觸感,讓厲擎烈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嫣紅的唇上。


    看著這像玫瑰花瓣一樣嬌嫩的唇,厲擎烈眼裏閃過了一抹幽暗。


    想起那兩次親上去的感覺,柔滑、很有彈性,如同在吃涼粉,還帶著一種她身上的馨香,那感覺太過美好,差點都讓他失控了。


    厲擎烈喉結滾動了兩下,身體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燒,讓他口幹舌燥。


    他快速移開視線,不再看她的唇。


    加快速度幫她臉上的傷上藥。


    “好了。”


    一道磁性的嗓音響起。


    阮紫茉如釋重負般,身體放鬆了下來,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睜開眼,就看到厲擎烈那張俊臉近在咫尺,她憋了一口氣,想往後退,然後她後背是一堵牆,根本不允許她逃避。


    厲擎烈目光灼灼地盯著阮紫茉,剛毅的臉上嚴肅又認真。


    阮紫茉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家夥不會又發現什麽了吧。


    她盯著麵前這張帥臉,不由緊張起來。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別一個人上,能跑就跑。”


    厲擎烈想到老秦家妻妹的毒辣,他蹙起了眉。


    “我知道了。”


    阮紫茉看得出厲擎烈在關心她,她含糊地點一下頭。


    以後的事情,看具體情況而定,她打不過自然會跑,打得過就幹。


    兩人走出了醫院。


    阮紫茉心情很好,迎著微風漫步。


    這崔婉寧沒了工作,肯定在這邊待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滾回老家,以後都不用看到崔婉寧那張討厭的臉了。


    這一架打得,還挺值的,雖然被撓花了臉。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阮紫茉那張漂亮的小臉滿是懊惱,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著,“剛才光顧著打架,都忘了我的那棵桃金娘,丟在大院門口那邊,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撿回去。”


    厲擎烈深邃的眸子睨了她一眼,“這種野果子樹,滿山頭都是,不會有人要。”


    “那就好。”


    阮紫茉呼出一口氣,轉過頭,朝厲擎烈莞爾一笑。


    厲擎烈眸光閃了閃,大跨步朝阮紫茉走了過去,大手扣住了阮紫茉的手腕。


    阮紫茉一愣,被厲擎烈拉著拐進了另一條街道。


    “不是回家嗎?”


    阮紫茉望向厲擎烈,疑惑地問。


    “今晚不做飯了,我們在外麵吃。”


    厲擎烈拉著阮紫茉來到了一家湯麵店。


    店麵不是很大,但來這邊吃的人不少。


    厲擎烈去老板那點了兩份牛肉麵。


    他端著兩大碗的牛肉麵回來的時候,見阮紫茉坐在小桌子前,轉著腦袋,四處張望,他拉過一張凳子,長腿一跨,在阮紫茉身旁坐下。


    一碗牛肉麵放在了阮紫茉麵前。


    阮紫茉轉頭看向厲擎烈。


    厲擎烈給阮紫茉遞了一雙筷子,“這家店開了很久了,牛肉麵做得還不錯,嚐嚐看。”


    阮紫茉看到店鋪這樣小,確實懷疑做出的東西好不好吃,現在聞到濃鬱的鮮湯香味,有種饑腸轆轆的感覺,應該還不錯。


    接過厲擎烈遞過來的筷子,阮紫茉吃了起來。


    湯味濃鬱,應該是用牛骨熬製,牛肉也很新鮮,麵煮得剛剛好,有彈性,沒有坨掉,整體來看確實不錯。


    一旁的厲擎烈也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麵之後,厲擎烈又買了十幾隻肉包子。


    兩人才回去。


    阮紫茉在大院門口重新撿回了那棵桃金娘,還真和厲擎烈說的那樣沒人拿。


    回到院子門口時,阮紫茉忍不住說了一句,“那麽晚了,小寶該不會餓壞了吧。”


    厲擎烈給了肯定的回答,“不會。”


    “呃……”


    阮紫茉意外地望向厲擎烈。


    厲擎烈繼續說,“小寶不會那麽傻,他肚子餓了,會去老張家吃。”


    阮紫茉想起之前有幾次她做飯做晚了,小寶跑去林南燕家吃飯,他確實不會讓自己餓肚子。


    小寶在林南燕家吃個半飽,再回家吃,吃半飽的原因是他知道他在外麵吃飽了,她不會讓他再次吃。


    他吃個半飽,既不會讓自己餓肚子,又能回家吃好吃的。


    真是個小機靈鬼。


    阮紫茉忍不住笑了出聲。


    阮紫茉和厲擎烈一起走進家。


    厲靜珊臉色難看地坐在屋簷下,張口就是怨怪,“阮紫茉你還知道回來,那麽晚不做飯,是想餓死我嗎?”


    “今晚不做飯,我買了肉包子。”


    厲擎烈將包子遞給了厲靜珊。


    厲靜珊接過包子,拿出一隻肉包子,一口咬掉了半隻,吃得滿嘴是肉,那雙眼睛還死盯著阮紫茉,不肯就這樣放過她,“吃包子怎麽可能吃飽,有些人就是懶,連飯都不做,娶塊番薯都好過娶她,娶了她回來還要當祖宗供。”


    厲擎烈冷厲的目光看向厲靜珊,“你一整天都在家,沒人做飯,你不會去做嗎?”


    厲靜珊不敢說話了。


    見厲靜珊不再撒潑,安分了。


    厲擎烈臉上的冷色才緩和一些,“給小寶留兩隻包子。”


    厲靜珊臉色陰惻惻的,站了起來,轉身回屋,拿出兩隻肉包子放在桌上,她就回自己房間關上門了。


    厲擎烈皺了皺眉,到底沒說什麽。


    阮紫茉也沒搭理厲靜珊,拿了一把鐵鍬,在院中找了一個位置,開始挖坑,要把桃金娘種下。


    厲擎烈看到阮紫茉的動作,他脫下外套,拉起衣袖,大步流星走了過去,從阮紫茉手中奪走了鐵鍬。


    “你臉上全是傷,最好不要出汗,不然又疼了。”


    厲擎烈說了一句,開始挖坑。


    阮紫茉想想也是,站在一旁看。


    厲擎烈一鐵鍬下去,就能挖出一大塊土。


    阮紫茉不得不感歎這男人的力氣真大。


    她的視線上移,他那肱二頭肌一鼓一鼓的,都快要撐破衣服了,還有他剛勁有力的手臂,上麵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他微低著頭,俊美的臉全是陽剛之氣。


    阮紫茉有些咋舌,頂著一個寸頭,完全不影響他的顏值,還這樣帥,這才是真正的帥哥。


    可惜了,名草心有所屬,注定是別人家的。


    其實和他做朋友也不錯,畢竟離婚後,她還要和他一起撫養小寶。


    幾鐵鍬下去,坑挖好了,厲擎烈拿起桃金娘,種了進去。


    “吱呀”一聲,院門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推開。


    “爸爸……”


    小寶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朝他們這邊跑過來,他跑起來屁顛屁顛的,特別可愛。


    “吃飯了嗎?”


    小寶來厲擎烈身邊問,


    “嗯。”


    厲擎烈蹲下身體,已經給桃金娘填好土了。


    又補充了一句,“今晚家裏不做飯,桌上有兩隻包子,給你留的。”


    “哦。”


    小寶一臉的失望。


    抬頭看到阮紫茉時,他驚詫地張大了那雙葡萄眼,小肉手指著阮紫茉臉上的傷說,“你被人打了?”


    阮紫茉搖了搖頭,笑著說,“小寶貝你錯了,我這叫打架,不叫被人打,而且我一打二,還打贏了,不像小寶你和凱凱那一次,三個人打一個人,都能打輸。”


    小寶本來還驚訝的小臉,現在氣鼓鼓的,壞女人在嘲笑她。


    小寶看著阮紫茉那張被撓花的臉,一點都不像贏了的樣子,“你騙人,你被人打得滿臉傷,你肯定沒贏。”


    阮紫茉說,“我贏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不可能,你說謊。”


    小寶鼓著腮幫子,小鼻子呼著氣。


    他呼吸一呼一吸,小肚子一起一落,非常的有趣,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小寶貝,你不能你打架輸了,就說我不能贏呀,小寶貝你肚子大大的,氣量隻有小拇指那樣大。”


    阮紫茉實在忍不住,她蹲下了身,伸出手摸了摸小寶一起一落的小肚肚。


    小寶被氣得跺腳,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厲擎烈求證,“爸爸,她在吹牛,她打架輸了,對不對。”


    “……”厲擎烈,一陣無語,打架有什麽好光榮好驕傲的,怎麽在這對母子這就成炫耀了。


    “你該洗澡了。”


    厲擎烈抱起小寶回家。


    小寶還很不甘心,扭動著小身體,要和阮紫茉爭個輸贏。


    阮紫茉被他那小模樣逗樂了。


    晚上。


    厲擎烈拿著藥膏找阮紫茉,遞給她,“一天擦兩遍,早晚各一遍。”


    阮紫茉接過了藥膏,對厲擎烈倒了謝,回房間睡覺。


    ——


    第二天。


    部隊。


    顧雲庭在比試那天坐莊的事被人舉報到了政委那裏。


    “哪個龜孫子輸了錢舉報我,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我非扒了他的皮。”


    顧雲庭罵罵咧咧地朝政委辦公室走去。


    政委辦公室。


    龐正韜坐在一張辦公桌前,拿著那隻印著鐵公雞水杯喝水,一臉頭疼地看向顧雲庭,“聽說你昨天坐莊,給人下注賭錢了。”


    “聽誰說的?政委你告訴我,我去找那人對證。”


    顧雲庭一臉一正言辭。


    “怎麽,你小子還反問我了,現在是我教育你,不是你教育我,錢全部上交沒收了。”


    龐正韜放下水杯,瞪了顧雲庭一眼。


    顧雲庭這才從口袋裏掏出八十塊,放到政委的辦公桌上。


    龐正韜懷疑看向顧雲庭,“就這點?”


    顧雲庭吊兒郎當說,“這不是沒幹完一整天嗎,這要是給我幹完一整天,準有兩百塊。”


    龐正韜瞪他,“不許胡說八道。”


    顧雲庭訕訕一笑,他眼睛一瞟,桌子右側擺放著老厲的離婚報告申請。


    顧雲庭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老厲真要離婚了!


    “看什麽看,人家都離一次婚了,娃也生了,你這麽一個大好青年,連個對象都沒有,你好意思。”


    龐正韜看了一眼那張離婚報告申請,對顧雲庭說。


    “我這樣沒個正形的,這不是禍害人家姑娘嗎。”


    顧雲庭收回了目光,笑嘻嘻地說。


    “出去,出去,寫三千字檢討,以後不許再犯了。”


    龐正韜揮手趕他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顧雲庭出了政委辦公室。


    找老厲問問,搞什麽鬼,真要離婚。


    剛走兩步,顧雲庭又想起,今天厲擎烈不在部隊,他去看新兵最終的檢測比賽了,那地方離這邊挺遠的。


    他現在過去找人的話,恐怕人還沒到,這離婚報告申請早批下來了。


    這兩人要是離婚了,他還怎麽去蹭飯,吃好吃的了。


    顧雲庭低咒一聲,轉身往回走。


    “砰”一聲推開了政委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前的龐正韜,麵前擺著一張離婚報告申請,他手拿著印章,正要蓋下去,聽到聲響,他抬頭看向門口。


    “你怎麽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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