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雅蘭臉色非常難看,她垂落在身側的手,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帶上惱怒、怨恨,她情願這場困境無人化解,也不要看到阮紫茉大放異彩、風光無量。


    這比剜她的心,還要讓她難受。


    那個小國代表和阮紫茉想到了一塊去,臉色好看了很多,隻要沒人幫忙翻譯,就算這個死丫頭爭辯贏了,又如何,其他國家還是不知道真相,他們國家依然在國際上丟了臉。


    “讓你這個這麽漂亮小姐出來,是不是想要對我使用美人計,你經常去伺候男人,手段還真是多,不過我不吃這一套。”


    小國代表肆無忌憚羞辱阮紫茉了,他知道這個國家的姑娘比較含蓄,把清白看得比命還重要,幾句侮辱性的話都能把女人逼死。


    “剛才上廁所,沒洗嘴吧,嘴巴那麽臭,還是說你大腦發育不完全,出現認知偏差,從小把屎當飯吃了,臉長得和鞋底一樣,還對你使用美人計呢,你媽生你時都被你醜哭了,你這張臉隻配踩在腳下,懂?”


    阮紫茉看到了這個小國代表眼裏的陰險,她冷笑一聲,直接回懟過去。


    仗著沒人聽懂小國語言,又沒人翻譯,故意羞辱她,嗬……在罵人那方麵,她還沒輸過,等下看誰羞辱誰了。


    “你,你……”


    小國代表氣得臉色鐵青,胸膛急促起伏著,喘著粗氣,鼻孔都撐大了不少。


    “我們可是你們國家的貴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翻譯開始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大聲指責阮紫茉。


    “我們開席,你們掀桌,把碗都摔了,你現在跟我說你想吃飯了,你在想什麽屁吃呢,你們國家窮得隻能給你們吃黃豆,夢做那麽美,屁放那麽響。”


    阮紫茉輕嗤一聲,她聲音比那翻譯還大。


    抱歉啊,她這人從小沒什麽道德,道德可以綁架狗,但綁架不了她阮紫茉。


    那翻譯一噎,臉色也是一陣綠一陣白,隻不過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很凶狠。


    這陣仗,不用想也知道阮紫茉占據了上風。


    那些大家族的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阮紫茉真不想出這個風頭啊,可現在沒辦法了。


    既然已經站到這裏來了,那麽隻能豁出去了。


    一次爆出她會兩門外語,解釋不清,她真的解釋不清啊!


    她那貧苦鄉下出來堅韌不拔、頑強不屈的小草形象就要破碎了。


    阮紫茉大聲將剛才她和那個小國代表的談話,用國際通用語言英語講了出來,這樣其他外國來賓也能知道他們在吱哩呱啦些什麽。


    當然了,為了國家的臉麵,她那些罵人的話,美化了不少,而那個小國代表和翻譯那些話她原封不動講了出來,把自己塑造成柔弱可憐頑強對抗惡勢力的美少女。


    其他外國來賓聽到那些話後,看向小國代表那邊帶上了嫌棄、鄙夷,年紀一大把了竟然還調戲人家小姑娘,不要臉。


    她發音很標準,沒有本土口音,帶著濃重的英倫腔調,說出的話抑揚頓挫,非常能調動人的情緒。


    那些大家族都震驚了,這個漂亮小姑娘除了會小國語言,還會英語!而且看起來很熟練,翻譯起來一點都不費勁,都不用停頓的,一通話已經輸出了,她還很注意語氣。


    他們相互遞眼神,都在好奇這小姑娘的身份。


    沈慶鬆挺直了胸膛,滿臉自傲,這可是他家的閨女。


    沈黎淵掃了一眼沈慶鬆,有些無語,他自傲個什麽勁,小茉至今都沒有喊他一聲爸。


    那個小國代表和翻譯都傻眼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不僅會他們國家的語言,還會英語。


    意識到其他國家的人看他們的眼神不對勁。


    翻譯急忙辯解,“你,你,閉嘴,閉嘴,不是這樣的……”


    “台上這支舞叫掌上舞,是西漢皇後趙飛燕創作的,趙飛燕能歌善舞,她體態瘦削輕盈,舞蹈技藝高超,舞姿飄逸輕盈,似能在人掌心跳舞,傳言趙飛燕跳舞時,一陣風吹來,似要把她刮走,皇帝為了保護她,專門製作了水晶盤和七寶避風台讓她表演。


    掌上舞以其輕盈的舞姿和獨特的舞蹈風格出名,至今已經有兩千多年曆史了,二樓上麵還有很多古籍善本,有不少講我們國家曆史的,上麵還有史書記載掌上舞這段,就連關於掌上舞的畫都有,這些都是證據,要是不信,我們可以上去看,不是某些小國上下嘴皮一碰,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了,這和強盜有什麽區別。”


    阮紫茉不給翻譯狡辯的機會,繼續用純正的英語,有條不紊、有理有據地說。


    其他外國來賓都覺得有道理,臉色好轉了過來。


    顧老爺子原本是朝阮紫茉這邊走過來的,翻譯來到他身邊說了一句話之後,顧老爺子腳步一頓,朝身旁的人遞了一個眼神。


    那人立馬會意,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那個小國代表意識到局勢反轉,他不甘心地喊道,“我們國家也有這支舞,流傳下來很多年了,你說是你們的,真是可笑,你們偷盜我們國家文化,簡直無恥。”


    “你也在我們國家見到過了。”


    小國代表指向之前為他們作證的外國來賓。


    翻譯過後,那外國來賓點了點頭,表示他確實在小國那邊見過這支舞。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上躥下跳的,人類進化的時候,你是躲在山洞裏沒出來嗎。”


    阮紫茉始終淡定,還不忘嘲諷了一句小國代表。


    她仗著其他外國來賓聽不懂小國語言,對小國代表說話很囂張,可在那些外國來賓麵前,又是一副受害者模樣。


    “你卑鄙無恥,和你們的國家一樣無恥……”


    這可把小國代表刺激破防了,指著阮紫茉的臉大罵。


    對於這種沒有邏輯、為了發泄怒火,髒話堆積的罵人方式,阮紫茉直接擺出了嫌棄的表情。


    就好似在說,哎呀,哪來的沒進化完全動物。


    小國代表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刺激得都要崩潰,褪去身上這身皮,暴露人性的醜陋了。


    被身旁的翻譯直接攔住。


    那小國代表才冷靜下來。


    “那你怎麽解釋,我們國家也有這一支舞。”


    小國代表雙眼犀利,咄咄逼人地問。


    “我需要證明的是,台上這支舞是我們國家的,有根可依,有源可溯,至於你們國家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舞蹈,嗬……你會去問一個小偷家裏為什麽會有金子嗎?”


    阮紫茉習慣性地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她也不用小國語言了,直接用英語說。


    其他外國來賓都覺得這些話很有道理,紛紛點頭,況且現在他們對小國代表那邊印象很差,說侮辱女性的話,還當場失控發狂,這樣的人說出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嗯,說得不錯。”


    顧老爺子聽了翻譯的話,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充滿了欣賞,小丫頭真機靈,他拄著拐杖來到了阮紫茉身邊。


    有這小丫頭出來挽回場子。


    實在是太幸運了。


    阮紫茉看著突然出現在身邊的老人,滿臉疑惑,這人誰呀。


    小國代表聽到翻譯的話,氣得不行,額頭冒著青筋,憤怒衝上了前,指著阮紫茉的臉大罵,“你敢汙蔑我們是小偷,你們這個貧窮的國家敢這樣對尊貴的客人,你們是不想要我們國家的投資了。”


    “你們兜裏有幾顆鋼鏰啊,口氣那麽大,就你這樣的,一定是營養跟不上,才沒完全進化過來,你們那點東西,還是留著自家慢慢用吧,等進化成人了,才過來和我們談投資吧,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阮紫茉對著小國代表直接開罵。


    小國的翻譯,對阮紫茉這段話不敢翻譯,這種侮辱性的話,翻譯出來不是丟他們國家的臉嗎。


    “你,你,你……”


    小國代表指著阮紫茉的手抖了不停。


    阮紫茉淡淡掃了一眼他的手,“你還是趕快回去看病吧,你這病一看,就有十年以上腦血栓,再晚一步,可能隻能吃席了。”


    “你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你們偷盜我國家的文化,一個小偷,還這樣狂妄,真是不要臉了。”


    小國代表被阮紫茉的話氣得胸口痛。


    “賊喊抓賊這一套,你們玩得真6,你們還有一項功能,那就是睜眼說瞎話,就你們那點屁眼大的地方,我們國家不拿放大鏡看,都看不見你們,還偷你家東西呢,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要是沒鏡子,我讓我家狗撒潑尿給你照照。”


    阮紫茉的嘴巴像機關槍一樣,逮著那個小國代表一頓突突。


    那小國代表被氣得都翻起眼白了。


    “證據在這裏。”


    一個頭發花白,戴著厚重眼鏡的老人,手上戴著白手套,捧著幾本文獻典籍過來,那些書的紙張都泛黃了。


    老人來到了阮紫茉身邊,笑著對阮紫茉說,“小姑娘幫我翻譯一下。”


    這小姑娘厲害啊,翻譯完全不費勁,特別是她用別國語言罵人時,都不帶一絲喘,罵得賊6。


    “好。”


    阮紫茉掃了一眼那些書籍,隱約明白怎麽回事,一口答應了下來。


    老人將手捧給眾人看,他說一句,阮紫茉翻譯一句。


    那些外國來賓紛紛看了過來。


    一樣一樣證據擺在明麵上。


    這已經足夠說明,這支掌上舞原本就是屬於這片大地的。


    這是毫無異議的,其他國家的人看向那小國代表充滿了嫌棄,真是丟人啊,張嘴就要霸占人家國家的東西。


    “你說那支舞是你們的,那你們解釋我們國家也有,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隻能說明那支舞本來就是屬於我們國家的。”


    那個小國代表漲紅了臉,但他不死心,不甘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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