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對此很是無語,沈子騫都失眠那麽嚴重了,沈夢珠還要給他找那麽多茶葉讓他喝,這是讓他一點覺都別想睡啊。


    她想起了那句話‘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坐在阮紫茉身旁的沈子騫,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優雅地擦了擦嘴,“家裏人都去了,我就不去了,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大哥,你怎麽能這樣絕情,珠珠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珠珠再怎麽說,也是和你相處二十幾年的妹妹,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死活。”


    沈硯名滿是失望地看著沈子騫,話語裏全是控訴。


    “……”阮紫茉,這種語錄很是熟悉啊,這不是她那個時代八點檔狗血劇的經典語錄嗎。


    反正全世界都要為她讓路就是了。


    沈子騫緩緩抬頭,那雙清冷的眸子看向了沈硯名,“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多,讓你這般閑。”


    沈硯名神情一僵,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到處奔波,找各種關係,想要拿回國外運過來的材料,還有項目。


    結果無一例外,都行不通。


    有人還好心勸他別和家裏人慪氣了。


    沈硯名心裏憋著一大堆火,這是他跟家裏慪氣嗎。


    沈子騫見阮紫茉還在吃,他重新拿起筷子,給阮紫茉夾了一筷排骨。


    “謝謝,大哥。”


    阮紫茉朝沈子騫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沈硯名看著和諧的兄妹倆,他的存在就像是多餘的一樣,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想到躺在醫院裏,小臉蒼白的珠珠,他再次開口說,“大哥,你不能有了阮紫茉,就不要珠珠這個妹妹,她那麽乖巧懂事,當初沈家陷入痛苦絕望時,是珠珠幫助我們走了出來,你忘記了嗎?”


    “沈硯名你就是用這個腦子經商的,你沒有被別人坑死,那還真是奇跡。”


    沈子騫放下筷子,再次望向了沈硯名,隻是這次他的目光更冷了一些。


    “大哥,那確實是珠珠的功勞,你不可否認的,要不是有珠珠的出現,我們沈家又怎麽撐得過來。”


    沈硯名氣憤地開口。


    “不過是一個替代品,那時候隨便領養一個女孩回來,都做得比她好,她生活在沈家,從小錦衣玉食,被人捧在掌心中,想要什麽有什麽,這樣的生活外麵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到底替她打抱不平什麽。”


    沈子騫站了起來,他身形頎長,站起來給人的壓迫感更甚了。


    沈硯名一噎,事實好像是這樣沒錯。


    “別說得她有多委屈,有多偉大,好像她為了沈家做出了什麽巨大犧牲,她為沈家的貢獻,就是一直享受著沈家的榮華富貴?”


    沈子騫或許見識到了自家小妹的聰明,有些受不了沈硯名的無腦了。


    “就是啊,我也好想得到這樣的貢獻呢,從小錦衣玉食,一直富養著,我從小就要背著竹簍割豬草了,吃不好穿不暖,她真是可憐呢,想出國留學就出國留學,都二十幾歲了,都沒用雙手掙過一分錢,所有花銷都是家裏給,我們真幸福啊,一直要為柴米油鹽累死累活。”


    阮紫茉嘲諷開口。


    沈硯名的臉色很難看,目光凶狠地瞪向了阮紫茉,“你就是看不得珠珠好,容不下珠珠,都說了,你當初失蹤的事情和珠珠沒有一點關係,你怎麽這樣惡毒,一定要把珠珠趕出沈家,我告訴你,這個家不是你說的算。”


    “對對對!”


    阮紫茉也不爭氣,點了點頭,附和著沈硯名。


    “我和大哥一個惡毒,一個冷血絕情,就你和沈夢珠是真善美是吧。”


    她現在是一點不想和這個腦子進水的人講道理了。


    簡單粗暴,直接開罵。


    “唉,人家減肥減腰,為什麽你非要從腦細胞開始。”


    阮紫茉搖了搖頭,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沈硯名。


    “阮紫茉,你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沈硯名咬牙,憤怒地嗬斥阮紫茉。


    “有病你治病,你別找我啊,我又不是獸醫。”


    阮紫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起沈子騫遞過來的果汁,喝了一口,牟足了勁,這次要讓沈硯名見識她的厲害。


    “阮紫茉你的教養、素質呢,張嘴就罵人。”


    沈硯名臉上浮現了怒氣,陰鷙的眸子死死盯著阮紫茉。


    “我的教養、素質都被狗吃了,要不,你出去和狗商量,看看它能不能吐出來,畢竟你們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阮紫茉輕嗤一聲,目光裏帶著嘲弄。


    沈硯名聽出來阮紫茉是罵他在狗叫,他滿臉怒火衝了上前,“阮紫茉,你別太過分了,以為沈家是你撒野的地方,把鄉下那種潑婦罵街樣帶過來。”


    沈子騫往前一站,就給了沈硯名巨大的壓力,他隻能停下了腳步,眼神凶狠地瞪著阮紫茉。


    “我覺得潑婦還好吧,起碼不會咬人,瘋狗就不一樣了。”


    阮紫茉直接諷刺回去。


    不僅沈子騫瞧不上沈硯名的智商,阮紫茉也很瞧不上,被沈夢珠那樣一個女人戲耍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你的破智商,絕對適合晚上數月亮,白天數太陽。”


    “腦子是日用品,希望你不要把它當成裝飾品。”


    阮紫茉小嘴巴拉巴拉,完全不給沈硯名回話的機會。


    沈硯名被阮紫茉氣得差點厥過去,指著阮紫茉的手,抖了抖。


    “你,你……”


    “大哥,你就不管管她嗎?就她這脾氣……”


    沈硯名轉頭看向一旁悠哉悠哉的沈子騫,他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阮紫茉走了過來,“脾氣可不可愛,全憑心情好壞。”


    沈硯名就是一噎,隻不過那雙布滿陰霾的雙眼,陰惻惻地盯著阮紫茉。


    “珠珠善解人意、溫柔可愛,就她這樣粗鄙、潑辣,根本比不上珠珠一根手指,這樣的人隻會辱沒了我們沈家的門楣。”


    沈硯名說話時一點都不客氣,全是對阮紫茉的嫌棄。


    “人生這麽短,我憑什麽委屈自己給你臉,善解人意是什麽東西,委屈我自己,讓你開心嗎,倒是美得你了。”


    阮紫茉不爽回懟。


    “我是你哥,你怎麽說話的。”


    沈硯名真是被阮紫茉氣得不行,胸膛劇烈起伏,那雙眼睛越發陰鷙了,看向人時冷颼颼的。


    “真羨慕你的皮膚,保養得這麽厚。”


    阮紫茉表示想要道德綁架她,門都沒有。


    “大哥,她這樣的人,隻會給我們沈家人丟臉。”


    沈硯名想要沈子騫出麵教訓阮紫茉。


    “你這人真是搞笑,到底誰丟沈家的臉了,眼睛對你沒用,不如捐給有需要的人吧,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阮紫茉真是佩服沈硯名了。


    要說丟沈家的臉,這個人非沈夢珠莫屬了。


    當初沈夢珠在生日宴上,被整個宴會上的人抓奸在床,這件事可是鬧得很大的,那麽快沈硯名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還是說他眼瞎,看不到啊。


    果然啊,在白天鵝的世界裏,烏鴉就是有罪的。


    不喜歡你的人,不管你做什麽都是錯的。


    所以隻要問心無愧,做自己就好,沒必要因為別人的眼光,改變勉強自己。


    “你,你,珠珠都已經被你趕出沈家了,你為什麽還不願意放過她。”


    沈硯名憤怒地指責阮紫茉。


    “傻人有傻福,傻逼沒有。”


    阮紫茉站起身就要上樓去洗澡睡覺。


    人罵夠了,乳腺通暢了,嗯……今晚不會越想越氣,覺得自己沒發揮好,而羞愧得睡不好覺了。


    “你給我站住……”


    沈硯名追上去。


    “你嘴巴要是實在太閑,就去旱廁裏舔一舔吧,淨化一下空氣。”


    阮紫茉瞥了沈硯名一眼,往樓上走的腳步沒停一下。


    “沈硯名。”


    沈子騫的聲音一出。


    沈硯名隻能停下了腳步。


    “大哥……”


    沈硯名不服氣地看向沈子騫。


    “她是你妹妹,和你同一個母親的妹妹。”


    沈子騫那張俊逸的臉上全是嚴肅。


    “你看她那樣,她有把我當成她哥哥嗎。”


    沈硯名冷笑一聲。


    “那你呢,你自己做了什麽。”


    沈子騫淡淡開口。


    “我,我隻不過是想讓她好好和珠珠相處,難道這也有錯嗎,珠珠在沈家生活了那麽多年,我們早就把她當成親妹妹了,她不能仗著有沈家的血緣關係,就肆意欺負珠珠。”


    沈硯名說到這些,心中對阮紫茉這個親妹妹越發反感了。


    阮紫茉沒出現前,沈家一直是和諧溫馨美好的,充滿了歡聲笑語,可自從阮紫茉出現之後,這個家就充斥著壓抑,再也沒有之前的快樂了。


    “你憑什麽要求小茉一定要接受沈夢珠。”


    沈子騫語氣淡漠。


    “什麽!”


    沈硯名難以置信地看向了沈子騫,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大哥嘴裏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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