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著那女生,身體被代香環和李小晚生拉硬拽的拉進門,直到鬼屋工作人員分發完手電把門關上,我才轉過頭來看著鬼屋裏的一切裝飾。


    應該是為了營造這裏的恐怖氣氛,樓內入眼的所有的東西顯的都很破舊。遠處,幾排兩個對稱距離的小紅燈泡一閃一閃的,在幾個暗黃色大燈泡的襯托下像極了一雙雙通紅的眼睛。隱藏起來的音響發出“刺啦刺啦”輕微的電流聲。


    忽然,一道沒有感情的女聲語音伴隨著呼呼的風聲猛的響起:


    “遊戲開始,各位玩家請注意,猛鬼樓內有一位真正的鬼,它...隱藏在人群中...”


    “被它抓到的玩家淘汰出局...登上六樓樓頂拿到羅盤的玩家則獲得獎勵。”


    “友情提示:部分效果來源於特效,請勿破壞樓內一切物品。”


    聲音突然一變,變成了真人女性的聲音:“你是誰?你別過來!!!!啊!!!!”


    一樓大廳隨著這道高分貝的叫喊聲也發出陣陣的回音,聲音由遠至近,幾乎充滿了整個空間。


    一直等到回音緩緩地消失,和我們一起進來的人們才交談起來,有的掏著耳朵抱怨聲音開的太大,有的說做的太假一點都不嚇人。


    段來學扭頭問向我們:“怎麽說,開始上樓?”


    “快走吧,我們和別人拉開距離那個隱藏在人群裏的鬼就抓不到我們了。”王誌剛又用他那猥瑣至極的聲音表現出一副他是智者的樣。


    別的玩家也是這麽想的,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像我們這麽多人的小團體還有一個,他們已經開始往樓上走了。


    包永連指著後麵問道:“要不要邀請那倆人加入咱們?”


    我們回頭看了看,門口有相隔兩米的一男一女在互相打量著,由於距離有點遠,再加上燈光有點暗,不是很能看清他們的長相,男的背了個書包很陌生,但那女生讓我覺的有些麵熟。


    代香環馬上拒絕道:“不要!萬一你把鬼邀請進來了呢?有沒有點腦子啊你!”陳近嵐他們幾個也表示同意,集體抨擊著包永連。


    我越看越麵熟,扭頭問向他們幾個:“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女生很麵熟?”


    “沒見過,不麵熟,走啦!一會就落後太多了。”代香環直接就要過來抓我的手想拉我,段來學瞬間起哄過來,悄無聲息的把我和代香環隔開,拉著我就往上跑。


    剛登上二樓樓梯的轉彎處,就聞到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臭味,似乎越往上,這氣味就越濃。


    段來學“呸”了聲,手不停的在鼻前來回扇著,賤賤的說道:“不會有人被嚇拉了吧?”


    二樓一點亮都沒有,我打開手電照射著四周打量著,臨近幾個房間的門完全是血紅色的,我摸了一把,就發現全都是油漆。門腐朽得非常嚴重,上麵的窗口糊的報紙都已經全部被扯爛,能看到裏麵漆黑一片。


    上三樓的樓梯口設計了一道大柵欄鐵門,上了鎖。偶爾可以看到有人從哪些房間出來,看見我們嚇了一跳,立馬把手電對準我們,看見我們這麽多人後幾人互相嘲諷著膽小鬼,挪開手電又進入另一個房間。


    “咱們去那麵找找鑰匙。”王誌剛沒等我們同意就往別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屋。”王誌剛點著幾個房間念叨了一陣“點點果果”後對我們說道。他用力推了一把,門就被推開了。


    門軸發出一聲刺耳的“咯吱”聲,接著就聽到門撞在牆壁上的聲音。


    我們跟著王誌剛的腳步進入到那個房間,屋內堆積著許多破爛被褥和棉絮,幾張歪歪扭扭的鐵管床旁邊放著輸液用的支架,略微發黃的床單上印著暗紅色的人形圖案。


    我們用手電往上照,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慘白色的屋頂。燈被人卸走了,隻剩下燈口光禿禿的杵在屋頂,除了這些以外這屋裏什麽都沒有。


    “沒啥玩意兒,去隔壁那屋。”王誌剛一馬當先的又提前出去,推開了另一件屋的門。


    “臥槽!”剛沒等我們進去,王誌剛就從裏麵大喊了一聲,接著又是包永連和代香環的粗口。


    等我繞過代香環看到裏麵的景象,也不由的頭皮炸了一下。


    一個鐵籠,籠子裏裝著一個放滿水的浴缸,而浴缸裏躺著一個人!那人隻露出額頭在水外麵,眼耳口鼻全部泡在水裏。


    “沒事,這是矽膠做的。”王誌剛湊近看了看,聲音略微發抖的挺胸和我們說道。


    為了給他們當僚機,我違心的誇獎道:“厲害厲害,剛哥就是強,這都能看出來。”


    代香環立馬接過我的話道:“就是,王誌剛一看你就見過這種東西,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離我遠點!!”


    笑鬧一陣之後,我們繼續滿屋尋找,不久之後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那矽膠人的身上。


    “這東西動了?”我指著那假人問道,因為我發現她本來放在浴缸裏的左手現在正搭在浴缸外麵,而她的手腕上綁著一個發黃的鑰匙,但我完全在這屋內沒感受到有任何邪異的氣息。


    “許木...你別嚇我嘛,我害怕。”李小晚瞬間跑到我身後緊貼著我撒嬌道。


    陳近嵐甕聲甕氣照著浴缸旁邊地上的一灘水道:“是動了!之前地上是沒水的!”,這話一出,他們幾個扭身就往出跑,王誌剛竟然還沒忘了隨手關門這個好習慣!


    擦,特麽的。出來混沒一個講義氣的!


    我慢慢走過去蹲在鐵籠旁邊,目測著浴缸和我的距離,感覺不算太遠。將臉貼到鐵籠旁伸出雙指應該可以夾到那鑰匙。


    我將臉慢慢貼向鐵籠正準備伸手進去。忽然,房門被人推了一下發出了響動,我立馬被嚇的跟觸電一般,縮手蹲著往後跳了一步站了起來。猛地回頭,左手拿著手電照向門口,同時右手抄後放於頸椎之上。


    我緊盯著門口,一顆頭歪著探了進來。我的手已經握到劍柄上了!那顆頭張嘴道:“不好意思啊木哥,關上門我才想起你還沒出來。”


    我沒好氣的罵道:“滾蛋,再賣我一次,我就讓烏鴉哥過來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王誌剛推開門進來,哈哈笑道:“別介,你還是讓耀陽哥來吧,我喜歡他的自由落體~。”


    代香環和李小晚也低著頭進來,老實的站在門口牆邊看我看她們,又趕緊低下頭。


    就在我第二次嚐試夠那鑰匙的時候,走廊裏傳來了幾個人的尖叫聲和跑動聲。


    “我去看看。”包永連和我們打了個招呼,打著手電就出了房間。


    段來學在旁邊給我打著手電照明,我讓他給我照好了,他卻照向那矽膠假人的胳膊。


    “我說這玩意兒的手咋出來了呢,你看這。”他把手電對準假人胳膊肘內側。


    那假人胳膊肘內側有一個凸起的小環,上麵綁了根和魚線差不多的那種細線,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本來就是嚇人用的,你特麽給我照準了!”,說完我又向前擠了兩下,終於摸到了那假人的手,很涼很軟,跟真人的觸感竟然差不了多少。


    “我說木哥,你能不能別摸那假人了,趕緊拿鑰匙啊。”段來學這說的,我是真想捶他幾下。


    我努力伸長雙指夾住那鑰匙,猛的發力將綁繩拽起,用力往我這麵一拽。那綁著活扣的繩子就被我拽了下來。


    “走,去試試能不能開開那鎖。”我晃蕩了下手裏的鑰匙說道。


    走到柵欄門前,我將鑰匙插了進去,輕輕轉動起來。能轉動,有戲!


    “哢。”


    鎖向上一彈,我和段來學取下纏著的鐵鏈,輕輕一拉,那柵欄門就開了。


    段來學率先鑽了進去,站在台階上朝我們一揮手:“同誌們,向著三樓出發,衝啊!”


    “等會衝,包永連呢?他還沒回來?”我看了看身邊的幾人問道。


    代香環搖頭說道:“沒呀,他剛出去以後就沒動靜了。不會跟著那些人一起跑了吧?”


    “沒準哦,在我後麵的時候他就一直發抖,我看他是害怕了。然後趁機溜了!他也太慫了叭!還不如我呢。”李小晚也在旁邊附和道。


    段來學我倆對視了一眼,在我的印象裏包永連好像沒那麽不堪吧?每次籃球場上和對麵幹起來他都挺猛的啊?再害怕他也不至於丟下他想泡的李小晚自己跑吧?


    我對段來學說道:“給他打個電話。”


    “不行,這裏封閉的厲害,沒信號。”段來學掏出手機後抬頭對我說道。其餘幾人也都說這裏麵沒信號,剛在外麵還有呢。


    我指了指遠處一個房間說道:“那就去找他,萬一他沒出去,回來了找不到咱們呢?”


    “好,聽你滴。”代香環一點頭道。


    “包永連!”我站在中間大吼了一聲,我揮手讓他們安靜側耳聽著,等著任何地方傳來的回應。


    然而,我們等了很長時間,周圍還是一片寂靜。我們一人推開一個房間站在門口朝裏望去,沒有人。整個樓層似乎除了我們一個人都沒有。


    “怎麽辦?”段來學拍了拍我的肩膀,“要不咱們出去找找,問問工作人員?這三樓的門是咱們打開的,他們隻有下去這一條道吧?”


    “嗯,先找到人再說,走,下樓。”我給排了下順序位置,讓段來學開路,我斷後。


    段來學打著手電,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去。拐個彎,一樓一目了然,我們往門口走去,段來學衝著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問道:“剛下來的人裏有沒有個一米八五左右的?”


    那工作人員一臉茫然,回問道:“一直就沒人下來過啊?你們是第一批下來的。”


    陳近嵐嘀咕道:“會不會還有別的樓梯上三樓?包永連會不會跟著別人上樓看熱鬧去了?”


    那工作人員點了下頭,笑道:“上三樓是有兩個樓梯的,但另一個樓梯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已經把那個樓梯拿水泥堵死了。”


    我心說:“狗日的,這不扯淡呢麽?一群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


    “這位老哥,你和我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人出去!我們剛才打開那道柵欄門,但整個二樓除了我們幾個就沒別人了!”我盡量的把問題描述清楚些說給那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聽我的口氣不像和他開玩笑,一下也慌了:“真沒人下來!你們等下啊!我...我問下後台!”


    “門神呼叫天庭,收到請回話!”那工作人員拿出對講機喊道。


    “天庭收到,請講。”


    “趕緊看看監控,二樓裏有沒有人!還有別的樓層裏有沒有人!”


    “稍等。”


    我趁這段時間,打開大門,門口排隊的那些人一喜,估計以為是我們這批結束了,都開始往前走了。


    “包永連!”我大吼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我.....


    這時,對講機也響起了總台那人驚慌的的話語:“沒沒沒,沒人!!我們把整棟樓都看看,看了一遍,沒,沒人!李天王在調之前的監控,你你你,你先把外麵的人穩住!”


    那代號叫門神的工作人員剛要打開門去外麵,我把他拉住問道:“總台在哪兒!”


    他指著東邊的那堵牆道:“擱那呢!有個門把手的地方就是。”,說完他打開門出去後又把門關上。


    我帶頭邊往東前行邊說道:“走,先去他們總台。”


    門把手很隱蔽,做的是那種隱藏式的,必須先摁一下彈起來才能拉開門。光找這門把手我們就找了十多分鍾。


    我們開門進去,裏麵七、八個人都在盯著一個顯示器一臉驚恐的看著,包括之前在門口那個背書包的男生。


    一位三十多歲樣子,帶眼鏡的男人扭頭問道:“你們?”


    “我們一個朋友也消失了!調到什麽了?”我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男人拍了拍坐在電腦前的一人說道:“小胡,給他們回放一遍!”


    那人快速拖動著監控進度條,我們看見包永連打著手電往人群喊叫方向走去,監控裏哭爹喊娘的聲音連成一片,但看不見人跑過來。


    畫麵一切,聲音近多了,畫麵裏顯示的是包永連和那些人被一道白影拖到了一個房間裏。


    畫麵再切,那房間裏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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