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這樣說著,秦清幹飯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


    吃著吃著,看向二師兄並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問道:“二師兄你一點也不吃嗎?”


    宋清寒嗯了一聲,秦清又看向三師兄,謝韶軒象征性的喝了碗粥。


    秦清搖搖頭表示不理解,幹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然後開開心心的把一桌子飯菜全吃光了。


    宋清寒與謝韶軒看著桌上被一掃而空的飯菜,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驚訝,她這身體裏有個巨大的胃吧!


    宋清寒與謝韶軒一點不懷疑,若是還有,小師妹還能繼續吃。


    秦清拍著肚子打了個飽嗝。扭頭看了一眼天色:“快開堂了吧?”


    “對。”宋清寒剛剛說完。外麵飛來一隻紙鳶停在了宋清寒麵前。


    宋清寒打開那隻紙鳶,麵色微微沉重起來。


    ”怎麽了?”


    “東淩大軍壓境了。”宋清寒說完手中的紙鳶自燃了。


    秦清像模像樣摸著下巴想了想,在謝韶軒與宋清寒的注視下從儲物戒摸出了月缺,握在手裏,氣勢洶洶的就要離開。


    謝韶軒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你幹嘛去?”


    “我先去噶了皇甫賢!”免得出什麽意外死不了。


    宋清寒皺了皺眉,握著手中的折扇,相當無語:“抓住她。”


    謝韶軒緊緊抓著秦清的領子不鬆手。


    這倆師兄弟第一次有了難得的默契。


    宋清寒走過去看著秦清氣鼓鼓的模樣:“我們一直跟你說什麽來著?”


    秦清眨了下眼睛,想了想:“你們說的太多了,指哪句?”


    “我們有沒有說過讓你相信大師兄。”


    秦清有些心虛:“我也沒有不相信啊。”


    宋清寒目光落在秦清手中的月缺上:“你這是相信的樣子嗎?”


    秦清低頭,比起相信別人,她隻是更信自己罷了。


    “好吧,我再觀察一下。”


    宋清寒揚起手中的扇子,最終還是沒落下,看著秦清搖搖頭,真想把這丫頭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麽做的!


    宋清寒歎氣:“快升堂了,你們去吧!”


    “二師兄你不去嗎?”


    “我還有別的事。”


    “跪祠堂嗎?”


    “滾!”


    沒良心,真的沒良心!


    秦清蹦蹦跳跳的跑了兩步,突然停下來,轉過身看著宋清寒,高聲道:“二師兄,幫我對伯母說一聲,多謝款待!”


    “嗯。”你還怪有禮貌的。


    謝韶軒從後麵走過來:“走不走?”


    “拜拜!”秦清說完運起踏雲步走了。


    留下宋清寒站在台階上沉思:白白是什麽意思?


    京兆府。


    大門前已經再次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東淩大軍壓境的消息,看來老百姓們還不知道,希望大師兄能挺住吧!


    老李頭和林望飛早早的來了,京兆府伊文韜來的更早。皇甫賢則被人用擔架抬著上來了,看上去,氣色竟然比昨日還好了一點。身邊站著個頗有氣度的中年男子。


    秦清作為苦主之一也是要上堂的,於是默默走到林望飛身邊,一手擋著嘴巴:“林統領,皇甫賢身邊那個人是誰?”


    關於身邊這位姐(秦清)的奇聞異事,林望飛多少有點耳聞。


    “東淩尚書右丞張策。”


    秦清點點頭,也正常,東淩這麽大一個皇子總不能把他自己一個人扔在不聞不問吧。


    “那皇甫賢氣色怎麽看起來比昨日還好了點?”


    “在大牢的時候,三皇子擔心他傷勢過重,死在大牢中,便讓人給他灌了些補靈丹。”


    秦清點了點頭,聞到林望飛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


    “昨日不太平嗎?”


    林望飛麵色平靜:“小事,都解決了。”


    秦清已經從二師兄那裏得知了眼前這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於是沒再多問,反正老李頭沒事就行。


    瞥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皇甫賢,秦清走過去瞧了瞧,這一瞧,讓皇甫賢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別怕,公堂之上,你不動手,我絕對不動手!”秦清說完揚起一個真誠的笑臉。


    謝韶軒站在大門口聽著小師妹這話,沒忍住笑出聲,聽聽,多是個人啊,皇甫賢現在那個德行,要怎麽樣對你動手?


    張策看著眼前這個長相豔麗,裝扮妖裏妖氣的女子,知道她就是昨日把他們二皇子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忍不住怒聲道:“妖女,公堂之上,你不要太過分,真當我東淩無人了嗎?


    秦清看向張策,笑了笑,然後眾目睽睽中,一點預兆都沒有,張策膝蓋控製不住的發軟,啪的一聲朝著台上的京兆府伊文韜跪下了。


    坐在大堂上的伊文韜心中麵上皆是一驚,不明白,怎麽好端端的就給他跪下了。雖然他官級確實是比他大一級,也不至於下跪啊……


    “這……”


    秦清摸了摸下巴張嘴就開始胡說八道:“興許這位覺得大人您英明神武,剛正不阿,作為犯罪同鄉,他心中羞愧吧!”


    伊文韜看看秦清,心想若不是昨日這個張策跟自己交涉的時候那般盛氣淩人,他就信了!此刻很想反駁,但是想到這個女子的身份,沒敢開口。


    張策想起來,卻如何也起不來,仿佛肩膀上壓了千斤重擔。


    直到秦清轉過身不再看他,這感覺才消失,前後不到半刻鍾,汗水已經濕透了張策的官服。


    ……


    客棧。


    “公主,咱們真的不走嗎?”


    永嘉慢條斯理的往臉上敷著粉。


    “不走,本宮就不信,東淩大軍壓境,南越會毫無波瀾,他沈驚鴻不是要骨氣嗎?本宮倒要看看是他骨頭硬,還是我東淩大軍鐵騎硬!”銅鏡中柔美的一張臉,目光中盡是狠毒。


    “那二皇子他?”


    “本就是一個廢物,死在南越也好,換一些賠償,要幾座城池,也算有一點價值。”


    “公主。”門外匆匆進來個宮女環兒身後跟著個裝扮利索的護衛。


    “什麽事?”


    護衛行禮:“回公主的話二皇子的案子判了。”


    永嘉公主端起了梳妝台上的熏香,聞了聞,環兒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南越服軟了嗎?”


    “二皇子淩遲,今日午時三刻在演武場執行。”


    接著,判決文書貼滿了大街小巷,這是南越建國以來第一次貼的如此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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