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小壺子知道她看到來人,“還有其他驚喜呢。”


    “還有?”


    李思琦靈光一閃,“不會是你給他治療的時候,不小心出現意外。


    讓他有了上個位麵的記憶。


    對不對?”


    “主人,這樣你都能猜得出來?”


    “你當本側福晉是傻子?看不出來怡親王現在的模樣,跟上個位麵的恢複健康的怡親王一模一樣。


    連他的眼神都一個樣。”


    “我還以為這個驚喜,還要主人進宮之後,才能發現呢。”


    “見到他就能發現。”


    “也對,在上個位麵的時候,主人成為太後跟怡親王也算是熟悉。”


    “小壺子,你狗膽不小啊。”


    李思琦突然想到了什麽,“怡親王有上個位麵的記憶,你把老九老十弄出去。


    你覺得他會發現不了?”


    “發現就發現嘛。”


    小壺子一臉無所謂,“他是個心善之人,老九老十好歹是他親哥哥呢。


    雍正是皇帝,想弄死這些麻煩人,並不代表怡親王也不願意放過他們。


    主人,說不定他已經知道老九和老十離開了。”


    “這倒也是。”


    李思琦想想確實如此。


    上個位麵的時候,老九他們回來。


    怡親王除了驚訝之外,很快接納他們。


    而且他們還相處得不錯,也算是一起善終了。


    ……


    一人一靈聊天的時候。


    弘曆過來了。


    坐下來後便小聲詢問,“曦月,怎麽樣?”


    “爺,妾身很好。”


    李思琦臉上掛著淺笑,“皇貴妃娘娘很照顧妾身。”


    “那就好。”


    弘曆剛落話,很快意識到了什麽。


    視線由不得投向他的養母熹貴妃。


    瞧見甄嬛冷著臉孔,一副生人匆近的模樣。


    他頓了頓,小聲說了一句,“不要放在心上。”


    “爺,妾身知道。”


    李思琦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恰好怡親王視線掃過這裏。


    看到李思琦的笑容他心弦彈動了幾下。


    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明明是個很陌生的女人,偏偏這個笑容叫他感到熟悉。


    “王爺?!!”


    怡親王福晉的喊叫聲傳來。


    怡親王回神,壓低聲音詢問,“本王記得弘曆的福晉不是這個人,她是?”


    “王爺,她是高佳氏側福晉。”


    怡親王福晉看了李思琦一眼,輕聲回應,“寶親王福晉,快到生產了。


    今年參加宴會的人由高佳氏出麵。”


    “原來是這樣。”


    怡親王點了點頭。


    再次掃過李思琦一眼,便跟旁邊的老十二履郡王閑聊起來。


    怡親王福晉也沒放在心上。


    以為自家王爺認人而已。


    其實怡親王把這件事壓在心底。


    一會兒後。


    皇帝出現了。


    眾人起身行禮相迎。


    李思琦趁機瞄他一眼。


    很快垂下眼瞼。


    真醜。


    跟上個位麵的皇帝一點都不像。


    也不知道怡親王會不會懷疑,這個人不是他四哥。


    “平身,坐!”


    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


    眾人謝恩入坐。


    皇帝、後妃們、皇子、列宗室、諸臣和女眷們齊聚一堂。


    除夕宴會的程序每年都是一樣。


    李思琦在上個位麵的時候不知參加了多少次。


    她覺得有些無聊。


    還不能大吃大喝,隻能跟著熬著。


    一段表演過後。


    眾人開始吃吃喝喝。


    雖然現在天氣寒冷。


    每張桌上放著暖鍋,不至於吃不上一口熱菜。


    就在這個時候。


    ‘噗噗噗——’


    突然傳來如雷鳴般響亮放屁聲。


    在場的眾人全都呆滯住了。


    第一時間向當事人望過去。


    隻見甄嬛一驚愕住了。


    所有人來不及說話的時候。


    又傳來響亮的‘噗噗噗——’


    瞬間就散發出一股濃鬱的氣味。


    在這宴會上令人無法忍受的刺鼻味道迅速蔓延開來。


    坐在她周圍的人全都倒黴。


    已經有人忍不住拿著帕子鼻口,動身要逃離。


    當然同樣倒黴的人還有皇帝。


    皇後關押在景仁宮。


    所以皇帝左右坐著端皇貴妃和甄嬛熹貴妃。


    惡心人的臭味自然沒放過皇帝。


    此時皇帝臉色鐵青。


    他盯著甄嬛的眼神,透露出淡淡的厭煩。


    “熹貴妃身子不適。”


    皇帝的語氣冷冰冰,“來人,送熹貴妃回宮。”


    “是,臣妾……”


    剛說話的甄嬛又控製不住自己。


    又是響亮的‘噗噗噗——’聲打斷她自己的話。


    這動靜……


    誰都頂不住了。


    勉強忍著的人,全都紛紛起身離去。


    包括李思琦也被弘曆拉著退離。


    “送回去!”


    皇帝殺人的心都有了。


    甄嬛更是恨不得暈死過去。


    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被兩位嬤嬤拖著離去。


    最重要的是她邊走還邊放屁,一路發出‘噗噗噗——’。


    這回整個乾清宮都臭了。


    誰還有心情坐下來吃東西。


    哪怕沒有皇帝的吩咐,眾人紛紛從大殿走出來。


    端皇貴妃差點氣瘋了。


    好好的除夕宴出了這種醜事。


    她隻能跪在皇帝麵前請罪。


    “起來吧。”


    皇帝沒遷怒她,“與你沒關係。”


    宴會進行不下去。


    隻能開始提前放煙花。


    於是今年除夕宴會比往前提前一個時辰結束。


    “爺,妾身沒去永壽宮……”


    馬車上,李思琦故意露出擔憂之色,“會不會影響到爺?”


    “你去了才麻煩。”


    弘曆苦笑道:“貴額娘出了那麽大的醜態。


    你去了隻會被遷怒,沒任何意義。”


    “也不知道是誰害了貴妃娘娘。”


    李思琦語氣中帶著擔憂,“心思太惡毒了。


    這回叫貴妃娘娘怎麽跟皇上交代。”


    “此事,我們擔心也沒用。”


    弘曆情緒有些低落,“自從弘瞻出事之後,貴額娘就變了很多。


    靈犀妹妹情況也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針對貴額娘。”


    “爺,後宮之事,交給皇上解決吧。”


    李思琦握著他手安慰,“爺不合適插手後宮的事情,多照顧一下貴妃娘娘即可。”


    “爺明白!”


    ……


    回到王府。


    弘曆去了正院。


    李思琦回來倒頭就睡。


    次日。


    甄嬛熹貴妃成為全京城最大的笑話。


    尤其是女眷們相聚的時候,都會說起她在除夕宴上的‘精彩’表現。


    宮裏很快有動靜!


    一道聖旨在大年初一出現。


    熹貴妃禦前失儀。


    虢奪封號貶為嬪。


    除夕夜的知情人毫不覺得意外。


    沒把人打入冷宮已經算是皇帝仁慈了。


    當然王府的女人也很快知道內幕。


    無人敢再提這件事。


    ……


    “主人。”


    小壺子給她傳達消息,“甄嬛最後把凶手指向皇後。


    她想把皇後置死地。”


    “哦,挺會找背鍋的人。”


    李思琦毫不意外,“是不是皇後也想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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