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度銘遠和燁千成、歌婼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佩嬈就回到了東山,重又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紫玉。


    “我給你看我在仙渡府的畫作,那上麵留下了仙渡府的景色和人物風情。”佩嬈說著,向紫玉展開了一幅又一幅的畫作,那上麵有小孩子吃小食的場景,小食是仙渡府的特色美食黃金煎餃,背景有一方紅門,紅門連通著走廊,走廊盡頭又一扇敞開的門,那扇門外是一片綠色的原野,在小孩所坐的椅子前有一張桌子,椅子和桌子都是烏黑色的。也有人在街道上行走的場景。


    “我想約你明天去東山的華燈街。”紫玉說。


    “可以,”佩嬈說,“你正好年輕,大好年華,正可以到處玩玩,放鬆放鬆。”


    當時周圍剛好起了蟬鳴,他們都感到一種幸福感洋溢。


    “好的。”紫玉說,佩嬈從他的語氣中感到一本正經卻又含著些幽默。佩嬈就喜笑。


    “你明天準備好了,來喊我,可不可以?”佩嬈抬頭望紫玉,請求道。


    “我去接你。”紫玉說。


    到了第二天,佩嬈在梳妝台邊妝扮好自己,起身、轉身,一開門就看見了紫玉站在門口,佩嬈見紫玉今天比昨天更換了一件新衣,衣服比昨天的更為寬鬆鮮亮,襯得人越發的修長英俊。


    “哇!你今天好漂亮!”佩嬈一見麵就誇道,眼睛也睜大了,水汪汪的,更貼近了紫玉身邊仔細觀看。


    “我在辰時中就來了。”紫玉認真地說,像在期待得到佩嬈的誇獎一般。佩嬈就想起,她昨天提醒紫玉說今天早上辰時末來就可以,見紫玉如此,聽紫玉說的話,她心中感動,又伸出右手大拇指,真誠地誇讚道:“我紫玉哥哥真棒!”


    紫玉也笑,佩嬈見他那張白淨的、如瓷如玉的、平時多嚴肅的臉上露出這樣春風釋冰樣的和煦的笑容,覺得格外動人。就探頭多看了一眼。


    紫玉抬手去拍橫在道路上空樹枝上的樹葉,在走路的時候,拍到了,佩嬈就由衷地誇道:“好厲害!”她是低著頭,像在對自己的一種自我肯定那樣說道。


    很快,紫玉喊佩嬈:“我們到了。”


    佩嬈就跟著他一起從雲上下來,到得華燈街上。


    紫玉帶佩嬈到一間成衣鋪中,佩嬈看一件華服,讚歎說好看。


    紫玉說:“你去裏間試試吧。”


    佩嬈試過,成衣鋪老板娘連連誇好看,佩嬈也喜歡,就買下了這件衣服。


    他們行到一處,要過馬路,過馬路時行到路中央,遇見有一輛馬車從旁邊駛來,他們停在路中央,等馬車先過去。等了一會兒,他們發現馬車仍停在原處,就向馬車道了謝,快快地過到馬路對麵了。


    紫玉問到佩嬈在仙渡府那邊生活如何,佩嬈說:“說起這個,在我剛來那天,我在榭中坐著,有個女子在我旁邊放了一個深粉紅色的桃子,她是先問另一個男子可吃,但直接將那個桃放到我旁邊,又問另一個女子可吃,另一個女子說吃,她便給了那個女子一半。我才知道,她當時僅有兩個桃子。我真的太感動了!”她說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紫玉聽了,也高興地笑,說:“什麽時候我們將那個女子請到九天吃頓飯。”


    佩嬈也高興。


    “前幾天我得空去遊夔看了看,看見那裏人們生活好多了。當初謹凡跟衛棋定居遊夔後,曾風光過一把,戴珠冠首飾,穿綾羅綢緞,還修建長屋,將衛棋的那些在鄉間鎮上的親戚們都接來京城居住,體驗京城的繁華——品京城的美味佳肴,穿京城的華衣麗服,學京城的禮儀正德。謹凡的父家人真正對衛棋和謹凡夫婦刮目相看還是在衛棋封神之後。”佩嬈說。


    “在你回來前幾天,我在路上遇見衛棋,和他打招呼,他隔天給我推薦了一個少年,說他可以幫助開拓東山上事業。確實,自那個少年到來之後,東山上的生靈更有生機了。”紫玉說。


    “我前天在路上走著,遇見一個人喊我‘佩嬈姐’,我一看,是個少年,是我之前在靈神世那邊遇見的。”佩嬈說。


    紫玉有些吃醋,說:“靈神世的少年啊。”


    佩嬈心中笑,沉默待在他身旁。


    他們又走了一段路,佩嬈問一些聚在一起的人一個問題,紫玉在旁說道:“好!”


    有一個男子起來回答了佩嬈的問題,佩嬈看看紫玉的麵容,紫玉贈了那男子一塊紅玉佩,替她答謝了。


    他們那天回去,紫玉到住所門口的時候,佩嬈說:“早點休息。”


    紫玉回頭,伸手招她,說:“一起進來呀。”


    佩嬈就跟他一起進了門,佩嬈坐到一張凳子上,紫玉搬了一個凳子,挪到她旁邊,坐下了。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安靜地彼此陪伴。


    第二天,朝曦在九天請了悅府的仙人到東山,為在東山的紫玉和佩嬈表演樂曲,佩嬈才聽了兩首樂曲,就聽出曲中意,意在問紫玉和佩嬈幾時歸去。


    “循苔階以飛莢,轉榆巷而揚花。問歸期唯星知,摹爾名覺其希。”歌者如是唱道。


    後幾首也都如此類似,有一首用異域語言唱道:“輕縹緲兮來遊雲宮,光遇風兮而衣從容。何夜夢兮度月朦邕,輝舞盈兮歸足玲瓏。”


    紫玉和佩嬈察覺九天親人的思念,心中都很感動,又收到天帝、九願、青帝、錦嫿等的訊息:“我們永遠在你們身後,支持你們。”他們又頗覺鼓舞,互相對視,齊露微笑。


    又一女仙請佩嬈幫忙,佩嬈認真踏實地辦了,女仙就給佩嬈送來五兩金子,佩嬈又請侍者將五兩金子送回給女仙,女仙反又送了十兩金子來,並叮囑佩嬈:“要收下啊。這樣我心裏會好受一些。”


    佩嬈將這事同廣佑天妃說了,廣佑天妃說:“給人辦事,取當得的份就好。”


    她如醍醐灌頂,眼前一亮。


    “佩嬈這孩子,在學習異域語言上有天賦。”有人這樣讚譽佩嬈,那人高、纖而白,模樣英俊。


    夜晚,佩嬈忽然想起這一事,就微笑了。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佳懿。


    佩嬈給佳懿寫信,說:“今天東山上熱,很熱,我吃了黃橙酥山。”


    佳懿與佩嬈同齡,曾與佩嬈同乘馬車時,替佩嬈付馬車錢。


    佩嬈將寧默介紹她認識,曾看見寧默贈她親手剪的她像的剪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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