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嬈望著亭亭玉立起來的女兒多祉,見她樣貌玲瓏美妙,這天穿著淡紫色的綢裙出現在自己麵前。心中就為這個自己所愛的女兒的未來思索打算。


    佩嬈對多祉說:“你如今也到了年紀了,想我在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養你的姐姐輕鬆了。願你早些找個好人家結成良姻,也好穩定下來,安生享福。”


    多祉說:“我願母親早安、午安、晚安。”


    佩嬈說:“如今咱們流行自由戀愛。你可以遇見彼此相愛的人,然後與之結為夫婦,共度一生。願你早些找到合意的人,帶回來。”


    多祉說:“這是對的。”


    佩嬈說:“我知道,你目前到青城山上找上玠隻是玩玩,我知道你還是會回來,在九天找一個戀人的。”


    多祉說:“讓自己成為愛。”


    佩嬈喜歡多祉說的這句話,就賞了多祉一萬兩金子,爽快道:“聽你說這句話,這些金子給你我覺得值得。”


    多祉笑,說:“謝謝。”


    佩嬈又給了多祉三萬兩金子,說:“這些給你,是因我愛你。”


    多祉再次道謝了,就去找上玠了,就是上琰的後人上劍生與孟吟舒之子上英之子上玠。


    上英原本娶一仙族女子為妻,得子上玠。


    多祉說:“你若要與我在一起,可要想好了,你要修仙成神與我在一起,還是在人世間迎娶我。”


    上玠說:“天上人世都與你相隨。”


    多祉又說:“我願意幫助你成仙升神,我可以親自教你仙術神法。”


    上玠說:“我新近新學了一門仙術,是古老的秘術,我可以下午在水晶洞裏做一遍,你可以在旁邊看著學一學。”


    多祉說:“你是發生什麽了麽?我聽到你開始學仙術了。”


    上玠說:“沒有。”


    多祉又拿出一個紅絨盒子,打開蓋子,給上玠看。上玠看到盒子裏麵躺著三枚金簪,一個是牡丹花形態的,兩個是鳳凰形態的。


    “這些送給你,是我在一個古老的天衢上看見,買了來的,我很喜歡,我認為這些很漂亮。”多祉雙手奉上,將盒子送給上玠。


    “我說,我看你現在好像很愛我呀。”上玠望著多祉麵上的紅暈、眼中的水汽,微微顫抖的瘦削肩膀,思索著說。


    確實,多祉現在感到靠近上玠,心中的愛情便會被喚醒,湧出許多像花蜜一樣的美好遐思與浪漫幻想。她甚至想將自己心中構建的與上玠有關的上玠和她的未來生活圖景告訴上玠。


    “我很愛你,我感到你在這世上最懂我——在我開口前,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想要說什麽。我多麽愛你——我當然會愛你!我甚至想,你若修仙成神,將來同我一起在九天,我們就在九天柔愛宮附近修建一所宮宇,就在那裏定居——那裏是我們相識、相知的地方。”多祉深情地說。


    “我也愛你啊。”上玠亦肯定地說。


    “我愛你已深,深入骨髓,你可知,我曾經想,我們在大德夫人那裏聽道期滿直接就順利走向婚姻——如行雲流水般自然。你可知,你愛我這樣的話要謹慎著說,因為我真的會當真的。”多祉懇切地說,後麵聲音中幾乎帶了哀求。


    “我也是認真的。”上玠說。


    “我一定更愛你,因為我此刻想要更了解你。”多祉說,並撲到了上玠懷裏。


    那時,他們美好、深沉、醇厚而誠摯的愛情召引來許多彩蝶在他們周圍環繞飛舞。


    “我知道你為了初見時我的表現深入詳細調查過我的家族背景,也在我身後默默地加添我家族的需用,為我的家人們的和睦同他們耐心說話;我還知道,你為了挽回我的形象和聲譽在所有認識我的人麵前替我說了許多好話。”上玠微笑著向多祉表達感激,道。


    “多麽美好的愛情啊,我們聽聞的人都有些羨慕了呢。”後來,聽說過上玠和多祉這一段愛情故事的人們感慨道。


    “我多麽感動,你能知道。”多祉仰頭望他,感動道。


    “而且,你思慕我是在大德夫人府上第一次看見我讀書時起吧,那時我察覺到你多看了我一眼。”上玠柔和安靜下來,緩聲道,他在追憶那些幸福的相識時的細節。


    “我思慕你比那更早,我在到大德夫人府上,第一次看見你時便記住你了。”多祉坦誠道。


    “那麽,你那時候,在簾幔後安靜地站著,看著我讀書、舞劍、與人說話也是因為你愛我嘍?”上玠問。


    “是。”多祉點點頭。


    上玠更溫柔地抱住她。


    “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多祉眸光清澈,道。


    “是。”上玠回應道。


    “我想守護你。”多祉說。


    “誠然是的。”上玠說。


    那時候,他們彼此對視,默默感受著情感在他們中間積贈、豐盈、流淌。


    然後,他們一起在寬大的街道上散步,街道兩邊種著垂柳,垂柳都已古老,樹幹粗壯,枝葉茂密。


    那時他們身邊來來往往的都是些笑意盈盈、麵容友善,言語知曉感恩的人。


    他們看見年輕人看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會停下來彎腰作揖。


    他們還看見年輕的夫人高聲歌唱著感恩讚美已經擁有的一切的歌聲。


    他們還看見中年的丈夫們給自己的女兒頭上插上牡丹花,讓她們漂亮而光鮮。


    他們還看見鄰居們彼此微笑攀談,握手又互贈小食。


    那時候,他們周圍興起、活躍、跳動的一切生靈都是善良、溫柔、有愛的。


    “我請你吃燒烤,吃完我送你回去。”多祉站在一個燒烤攤前,對越汐和衣蕖的女兒封白珀說。


    封白珀說:“我剛到這裏,我最近買了些禮物送給我母親。”


    多祉又說:“我和你說說話。”


    封白珀說:“我還買了些材料,想親手製作些禮物分發給彰山的夥伴們。”


    昔日的瘴山如今已正式更名為彰山了。


    “我幫你製作。”多祉說。


    封白珀說:“我想告訴你的是:我願意幫助你實現你的願望。我真正希望的是,知道你明確的、堅定的、實實在在的願望。”


    多祉說:“你想好了,我說出我的需求、我的願望,我們以後就會一起麵對。”


    封白珀說:“我此時心中又驚又喜,驚的是你能如此明確清晰地洞察我的心思,喜的是你願意和我一起麵對。”


    “我想著你會想早些回去,所以請你吃燒烤。我在這裏等你,下次你若還願來的話。”多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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