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許是覺著風波惡的話有幾分道理,姑娘微微仰頭,那摸樣似是也認為自家功夫不差。


    忽而又道:“你功夫也不錯。”


    風波惡聞言苦笑,到還要謝過她的稱讚,今夜所發生之事,當真是令他也頗覺無奈。


    “姑娘謬讚,不知姑娘可願隨我一同去客棧。”他還沒忘了此事,總歸帶這姑娘到了客棧安頓,她倆就誰也不欠誰了,至多將自己房間讓與對方,也算是念頭通達。


    “我且隨你去,你這人武功不差,想來是個好人。”也不知那姑娘將刀收至何處,須臾間便不見了蹤影,旋即走到風波惡麵前,是要他帶路。


    風波惡完全不明白武功不差與好人有何關係,看對方如此‘呆萌’,也真是少見了。


    那姑娘走近了,到沒有什麽‘襲來一陣香風’之類的事情發生,畢竟是江湖兒女,高來高去,沒有汗臭味便算不錯了,哪來的香風可言,可見小說之中多有不實。


    又是一路奔波,兩人一前一後行終至客棧。


    那客棧招牌‘回悅樓’之下,卻是大門緊閉。


    “此處大門緊閉,如何進得,你卻是騙我,母親之話,卻是極對。”那姑娘卻是直來直去的脾氣,一言不合,便掏出刀子來,害的風波惡下了一跳。


    忙的握住姑娘持刀的小手:“姑娘卻是誤會,時已深夜,此處當然大門緊閉,隻是你我身負武藝,卻是無需由此進,想我出來時也是走的窗戶。”這小姑娘力氣倒還挺大,一麵解釋,一麵抓穩那姑娘小手,風波惡也是感慨。


    半晌,那姑娘這才點頭,示意風波惡鬆手。


    風波惡這才放開,卻覺對方小手輕軟,竟生出幾分綺念。


    不敢多想,風波惡帶著這姑娘行至小巷,幾個起躍之後,回到了客棧房裏,點亮燭燈。


    “姑娘今夜且安心住此,在下今日也是初至姑蘇城,床被也未曾用過,如此,在下先告辭了。”還了債,風波惡也覺輕鬆,至於今夜去往何處,倒也無所謂了。


    “慢著!”那姑娘卻是出言喝止。


    風波惡微微一頓,轉頭看去,卻是眼前一亮。


    隻見那姑娘脫去了鬥笠,細微的燭光照在她臉上。下頦尖尖,臉色白膩,光滑晶瑩,連半粒小麻子也沒有,一張櫻桃小口靈巧端正,嘴唇甚薄,兩排細細的牙齒便如碎玉一般,一張臉秀麗絕俗,表情略微清冷。


    卻是一副絕世容顏,但凡外人見了,隻不是聖人,怕都會愣住。


    風波惡凡夫俗子,自然也在此列,見得此幕,亦是微微愣神。


    “你這人,看些什麽?”許是被風波惡直愣愣的眼神看著不大適應,那姑娘秀麗的小臉上泛起一絲微紅,當即出聲道。


    “啊?姑娘莫怪,莫怪,卻是在下孟浪了,忽見姑娘絕世容顏,一時情不自禁,還請見諒。”風波惡聞聲回神,卻是有些慌亂,美麗女子他不是不曾見過,當日載他來姑蘇的阿雪便是美女,隻是較之眼前這位,卻也差了許多。


    若是真要說能比得上的,也隻有原身記憶之中的那位慕容夫人了,隻是那位卻不是他這等身份之人所能輕易見到的。


    原身曾隨父到過參合莊,對那夫人也隻是驚鴻一見,卻不如近在眼前的這位來得震撼。


    “噗哧!你這人倒是真好笑,哪有這般直言的。”那姑娘見風波惡慌亂模樣,卻是難得一笑。


    此一笑,燭光微映之下,羞紅麵龐更顯秀麗絕俗,嬌媚萬狀,風波惡心下不由一蕩。


    姑娘見風波惡再次呆愣,卻是有些不高興了,笑容一斂,恢複了幾分清冷:“你這人,我住此地,你卻是要去何處?”


    見對方笑容收斂,風波惡生出幾分遺憾,卻也回答道:“在下自有去處,姑娘無需記掛。”他自然不會說是沒地方住的,也好讓對方接受。


    至於其中有幾分原因是因為看過對方容貌之後才生出的,也未可知。


    “哪個記掛你了,我娘教我,不要隨意受人好意,你自住此地,我走了。”這姑娘思維跳躍極快,想到便做,當即拿起桌上鬥笠,抬步便走,風波惡一時也跟不上對方想法。


    忙的拉住對方小手,卻被甩脫,風波惡隻得苦笑道:“姑娘何必如此,江湖兒女,自當互助,這等事情令堂想必也與姑娘說過吧?”至於這句話的真偽,他也顧不得許多,前世小說看了就拿來忽悠,誰叫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蝦米呢。


    似乎在考慮風波惡的話,那姑娘停下了腳步:“好罷,你之所言,也有些道理,不過我要是在此,你可也不能走,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且在桌子那邊休憩吧。”也不知這姑娘從哪處說書人處聽得的,沒想到這玩意還真有,風波惡保證這姑娘家長絕對不會教這些東西給女兒。


    言罷,她自坐到了床上,說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讓風波惡在此呆著,卻又一副警惕模樣看著他,倒是好生別扭。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幹脆直接坐了下來。


    “好歹也算是個現代人,來到這古代沒幾天,人卻變得矯情了。”這麽一坐下來,倒是鬆了口氣,風波惡暗自也覺著好笑。


    “姑娘出自雲州秦家寨,可是姓秦?”無聊間,見那姑娘緊盯著自己,風波惡覺著有些不自在,對方有不休息,隻好出聲打斷這等尷尬。


    “我家是秦家寨,自是姓秦了。”好似覺著風波惡此話問得沒水平,姑娘理所當然道。


    好吧。


    風波惡承認自己不是這小娘皮對手。


    “敢問姑娘芳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風波惡請教道。


    “我麽,既然你告訴我姓名了,倒也不妨說與你聽,我自是姓秦的,名字喚作紅棉。”眼睛微亮,那姑娘言道,到半,又對風波惡有了些意見:“不過,你這人整天在下在下的,卻是一股子呆子氣,好教人不喜。”


    秦紅棉?


    風波惡手上茶壺頓住,卻是沒去在意對方吐槽自己的事,而是被這名字給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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