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董珂珂的笑容給迷住了,眼睛一直盯著她,林夢問我老盯著她姐,是不是看上了。我拿起枕頭丟到林夢臉上,林夢拉著董珂珂不依不饒的說:“姐,王貝他打我,你要替我做主。”


    董珂珂似乎在狀況外,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是嗎?”


    林夢撒開董珂珂的手,轉身走了,董珂珂這才反應過來,剛叫了一聲林夢要走,回頭從口袋拿出一張紙遞給我,還特嬌嗔的對我說:“不許給別人看哈。”


    董珂珂走後,他們起哄,讓我把信上的內容念出來。我打開折疊上的紙,上麵工工整整的寫了一行字,開頭寫道:我很認真的練了一下午字,接著後麵有一句話,內容為“總是需要一些溫暖,哪怕是一點點自以為是的紀念。”


    我徹底淩亂了,董珂珂到底幹嘛呢,莫非她看上我了不成?說實在的,董珂珂和林夢比,還是林夢漂亮。不過董珂珂比林夢懂事,不招人煩,話也少。


    馬一說你倒是念啊,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敢說呀。我說馬一啊,還是別念了,以你的智商,念了你也聽不懂。


    馬一不服,說我穿開襠褲的時候,他都和鄰居小丫親親了。我說行,那你聽好了,我念完問馬一,說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要表達什麽。


    馬一拉起被子,說睡覺吧,都幾點了,然後把被子蓋到頭上,發出呼呼的聲音。


    等熄了燈,我還在胡思亂想,要說林夢雖然煩人,不過挺好看的姑娘,每天罵罵她也是一件樂事。董珂珂雖然才認識一兩天,不過給我的感覺很好,我對她印象特別深。選林夢還是選董珂珂呢?我思考出來的結果,連我自己都震驚了,不是林夢不是董珂珂,我居然選了鍾嵐嵐。臥槽,這是什麽尿性,還是趕緊睡覺吧。


    醒來是早上五點十分,太陽已經冉冉升起,我起床洗漱的時候,吵到了馬一,馬一稀鬆著眼睛咒罵道:“誰他媽淩晨不睡覺,搞個屌毛?”


    我手指蘸了點水,彈到馬一臉上,我說:“馬哥,你丫搬個宿舍,都有時間差了?”我說完,文書群就咯咯的笑,我說你笑啥,趕緊睡覺。


    劉冰轉了個身,吹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眯著眼說:“王貝,才幾點,你這要幹什麽去?”


    我扭了幾下腰,打開寢室門,金燦燦的日頭緩緩升起,迎麵吹來的小風,夾雜著花香味,簡直舒服醉了。我眼睛轉了一下,大聲喊道:“咿?許文娜怎麽在操場上?”


    馬一從上鋪跳了下來,穿著褲衩赤著腳跑了出來,望著操場說:“在哪在哪?”


    我說可能看錯了,操場那邊有棵樹,我把它看成許文娜了。馬一踹了我一腳,說王貝你給我滾,許文娜是七仙女,不是樹精。


    我下樓跑完圈,他們仨個才過來,我們去食堂吃飯,依舊是文書群掏的錢。吃過飯去了教室,早讀英語,無聊到爆。好不容易熬過早讀,文書群讓我陪他去廁所,我倆剛出教室門,馬一和劉冰青著臉就過來了。


    “這是咋回事,怎麽臉還青了,誰打的?”我問馬一劉冰。


    馬一說你怎麽沒事,難道你把薑明明那夥人打了?我說薑明明找你們了,你倆都沒幹過他,薑明明真這麽牛逼?


    劉冰習慣性的吹劉海,結果這把風吹到臉上了,還是青的那塊,可把劉冰疼飛了。劉冰忍著痛說:“媽的,薑明明帶著一幫人,早讀的時候先找的馬一,然後找的我。薑明明沒動手,都是他帶的那幫人打的,戰鬥力還行,我倆怕你吃虧,所以助陣來了。”


    我說奇怪了,既然你倆都找了,為啥不找我呢。馬一哈哈一樂,說:“估計你臉白,長得帥,打臉不合適。”


    林夢湊了過來,又是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說:“我跟我珂珂姐說的,讓薑明明不找你,所以薑明明沒打你,你不感謝我?”


    “喲,你挺厲害啊,讓校長不開除我,就不開除我,讓誰不打我,誰就不打我。你爸是市長把?”我沒好氣的對林夢說。


    林夢還自賣自誇道:“那你以為,雖然我爸不是市長,可是我爸是教育局局長秘書,管學校分配的,怎麽樣,厲害吧?”


    我沒再回複林夢,我跟馬一劉冰說,這仇咱們得報,咱們仨去幹薑明明。林夢說我瘋了,不打你了,你還找打。


    馬一說他第一節課是體育,劉冰的也是,問我要不要上課去,把薑明明喊出來,打完就跑。我讓文書群看看第一節課是什麽,林夢說是語文,班主任的課,你敢翹?


    我很不屑的對林夢說:“班主任課怎麽了,就是校長課,我要去,誰說也沒用。”


    我讓文書群回去,等第一節課下課再陪他上廁所,他猶豫了一下,說跟著我們一起。我問馬一劉冰,他們說既然都是一個寢室的,都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時鍾嵐嵐走了過來,問我們站在這裏幹嘛,我說過一會兒上課,我就不進教室了,我有事。林夢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等待班主任臭罵我一頓。


    鍾嵐嵐毫不猶豫的說:“你隨便呀,愛幹嘛幹嘛,別給我惹事就行。”


    鈴聲響起,鍾嵐嵐進了教室,把門關上了。我說走,現在去,打薑明明。


    薑明明打馬一和劉冰的時候,自報了家門,是在二四班。我們到了薑明明的班,瞅了一會兒,發現薑明明坐在最後一排,雙腿放在桌子上,手裏拿著小說,老師視若無睹,依舊歡快的在講課。


    我敲門,老師開門問我幹什麽,我說找薑明明。薑明明走出來,人高馬大的,皮膚有點黑,看我後麵的馬一和劉冰,一臉蔑視的說:“咋地,來報仇的,還叫上一位,這是小白臉什麽貝吧?你還好意思來,找個女的撐腰。”


    我不由分說,一拳打在薑明明臉上,薑明明身子晃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很痛的樣子。我感覺,這一拳已經很用力了,薑明明的臉不是肉做的?


    正在我愣神兒時,薑明明一腳踹在了我肚子上,我差點摔倒在地,還好馬一和劉冰扶住了我。我說馬一劉冰,卡住他,話音剛落,馬一和劉冰就衝了過去,卡住了薑明明。


    我走過去,一拳打在了薑明明臉上,我說這一拳是馬一還你的。接著又打了一拳,說這一拳是劉冰還你的。薑明明拚命掙紮,眼看馬一和劉冰就快控製不住了,我跑到薑明明身後,勒住他的脖子,叫文書群上去給薑明明一拳,是還我的。


    文書群估計也是下了很大勇氣,走到薑明明身邊,剛要打,隻聽一聲吆喝:“幹什麽呢,你們是哪班的?”


    四打一,說破天估計也是我們的不對,於是我們四個被請到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主任說,這事沒得商量,回家請家長吧。


    馬一說他爸媽在南方打工,劉冰說他爹媽在香港刷盤子,文書群說他爹跟著小三跑了,他媽媽神經不太正常。雖然可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我就是想笑,如果我告訴主任,我爸在監獄,我媽跑了,主任會不會瘋了?


    主任瞅了我一眼,問道:“你說說,你多慘。”


    我憋住不笑,清了清嗓子說:“我爸在監獄,我媽跟有錢男人跑了。”


    主任臉都綠了,悶了好大一會兒,伸手拍桌子,站起來吼道:“你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嗎,告訴你們,甭想蒙混過關,叫不來父母,誰也不能上課!出去!”


    我們四個走出辦公室,在路上都笑瘋了,我說你們仨說的真的還是假的,馬一問我說的真假,我說真的跟大頭針一樣。


    他們仨也紛紛說,是真的。我說緣分啊,天大的緣分,要不說咱們四個能在一個寢室,同病相憐,心心相惜有沒有。


    文書群不解道:“貝哥,這事兒經你這麽一說,似乎還挺開心?”


    我說那怎麽辦,總不能抱在一起,哭一頓把。馬一問我下來怎麽辦,我說簡單啊,去人才市場找幾個男的,冒充爹就行了唄,每人十塊錢,準來。


    雖然我是開玩笑的,不過他們仨當真了,說走,現在去。我想了想,說你們先去吧,我回家一趟,一會兒我們回合。


    三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我奶在家怎麽樣,她怎麽吃的飯。那天晚上,我奶好像沒坐車回去,也不知道她走回去的話,腿能不能受得了。


    我迫不及待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奔往回家的方向。


    剛到家,我就聽到哎呀呀的顫聲,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跑進屋子裏。


    桌子上,是一碗冰冷的水,還有兩個硬邦邦的饅頭,而我奶此時捂著肚子,很痛苦的叫嚷著,叫的我心都碎了。


    “奶,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呀,咱們去醫院吧。”我準備拉起我奶,背她去醫院,可是我的力氣太小,拉不起來我奶。


    我奶顫著音問我:“貝呀,你怎麽回來了,你咋不上課了呀?”


    我哭著說:“奶,你怎麽了?”


    我奶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叫嚷著哎呀媽呀,我說奶我去找我大伯,我一會兒就回來。我剛跑出去,迎麵走過來齊蕾蕾,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焦急的說:“快,我奶奶,幫我把奶奶送醫院!”


    齊蕾蕾快步走進房間,好一會兒,才將我奶放在齊蕾蕾背上。齊蕾蕾艱難的站起,跑著來到外麵,攔了一倆車,我們載著我奶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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