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回來了。”


    “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裏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們不在的這兩天,我是怎麽過的嗎?”


    “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


    “你要是再不回來,本少爺我可就要活活渴死了。”


    說得那叫一個可憐兮兮命運淒慘。


    要不是張易站得遠,蕭楚淵怕不是要抱著他大哭一場。


    張易麵無表情的問他:“你去救長生院的人了?”


    “當然了!”


    蕭楚淵大手一揮,很是豪情的說道:“我跟你說,這次要不是我想到了解決辦法,長生院那幾個笨蛋早就死八百次了。”


    張易冷嗬了一聲。


    他沒興趣知道蕭楚淵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也不關心蕭楚淵傷得重不重,而是問道:“陳行之呢?”


    “喂,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小子就不知道關心一下?”


    蕭楚淵竟然求關心。


    見張易不為所動,他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長生院那些笨蛋,這次對上的是誰?”


    “白靜初!”


    蕭楚淵表情十分誇張的說道:“知不知道那家夥是誰?”


    “長生院觀星台的棄徒!”


    “你知不知道他這次做了什麽?”


    “設下周天星辰大陣,以血星星辰之力,踏入大化神期!”


    “知不知道什麽是大化神期?”


    “那可是北洲界三千年來,出現的第一個化神期極境!”


    看到張易神情嚴肅,蕭楚淵頓時得意起來,說道:“現在知道他的可怕了吧?”


    蕭楚淵說的這些,確實都是張易不知道的。


    實際上,當蕭楚淵說出白靜初三個字時,張易心裏對眼前之人同時升起了好奇與懷疑。


    甚至還有幾分毫不掩飾的戒備。


    他問蕭楚淵:“他那麽厲害,那你是怎麽救下長生院那些人的?”


    “嘿嘿,我稍微破壞了他設在玉淵潭的陣法。”


    蕭楚淵非常得意。


    但他馬上又露出一副心疼無比的神情,咬著牙對張易說道:“那可是我保命的寶貝!”


    “為了激發那個寶貝的威能,本少爺我差點被吸幹!”


    此時的蕭楚淵,確實是一副精血嚴重虧損的慘樣。


    可張易並沒有相信他所說。


    除了絕靈封魂陣破後的三天時間裏,他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在那之前,張易可不記得外麵陣法出現什麽異常。


    “信不信由你。”


    蕭楚淵也沒有一定要讓張易相信他的意思。


    他說這些都是為接下來的事做鋪墊。


    “對了!”


    “我在玉淵潭下麵撿了個小美女,嘿嘿嘿。”


    蕭楚淵有些猥瑣的笑起來。


    隨後又認真的說道:“我用小美女跟你換姓陳的那小子,如何?”


    “我跟你說,那小美女身上可流著皇家血脈哦。”


    “怎麽樣?”


    “先養兩年再娶回家,說出去多有麵子?”


    蕭楚淵才說到這裏,有人推門而入。


    站在門裏麵的張易與站在門檻外的梁清月,直接來了個麵對麵。


    “是你?”


    梁清月被嚇得連連退後數步。


    她臉上的神情,先是從震驚與意外,迅速轉變為驚恐與仇恨。


    張易心裏的震驚,一點都不比梁清月少。


    但他震驚的不是在這裏見到梁清月。


    而是蕭楚淵似乎真的去過玉淵潭。


    “原來你倆認識啊!”


    蕭楚淵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對張易笑道:“認識更好,你沒意見的話,就這麽說定了。”


    “定了?”


    張易對皇家血脈沒興趣。


    更何況梁清月與他之間既有仇又有怨。


    如果張易此時重傷沒有還手之力,梁清月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你不同意?”


    蕭楚淵當即指著梁清月,說道:“還是覺得不好控製她?”


    “我跟你跟你說,我在她身上下了獨門禁咒。”


    “隻要我把口訣告訴你,她的生死全都在你一念之間……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蕭楚淵見張易眼裏生出幾分冷笑之意,當即解釋起來:“我可不是什麽邪魔歪道。”


    “我也是沒辦法。”


    “我當時差點被那個寶貝吸幹,誰知道這女人突然衝出來。”


    “為了保命,隻好給她下了血魂禁咒。”


    “不過,隻要她聽話懂事,血魂禁咒就不會對她產生任何影響,完全不會影響你正常使用……使喚!”


    “你要是介意的話,等我傷勢恢複,給她解了就是。”


    蕭楚淵解釋的語速非常快,一點都不像是精血嚴重虧損之人。


    他越說,張易越覺得他似乎真去過玉淵潭。


    但事情已經結束。


    張易也不是很想知道蕭楚淵做了什麽。


    畢竟,蕭楚淵說過自己與長生院之間有些關係。


    無論他做了什麽,都是他自己想做的。


    於是,張易對蕭楚淵說道:“你還自己留著吧!”


    “你小子還真是……”


    蕭楚淵原本還想說些什麽,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隨即,他目色嚴肅的看向張易,問道:“你不會知道陳行之……”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帶他來雲間城?”


    張易笑著反問道。


    “嗬!”


    蕭楚淵輕聲笑了起來:“原來你這個首席弟子,也沒那麽廢物!”


    他取出一塊靈韻盎然的上品靈石,當著張易與梁清月的麵煉化。


    雖然臉色沒有多少變化,他的氣息卻在迅速恢複。


    等到氣息恢複了七七八八,蕭楚淵一改之前富家混不吝小少爺的痞裏痞氣,身上浮現出大宗傳人的傲然氣質。


    他將靈氣即將耗盡的上品靈石,一點點捏碎成渣。


    隨後,對張易說起自身來曆:“正式認識一下,中洲界玄元天宗,浩然殿主座下第十五弟子,蕭楚淵!”


    梁清月正滿心憤怒。


    作為大端王朝寧昌郡王府郡主,她何曾被人當成貨物推來推去?


    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麵。


    但聽到蕭楚淵自曝來曆後,她整個人幾乎瞬間被鎮住。


    竟然是中洲界之人!


    原本還不知道去哪裏的梁清月,頓時覺得,要是跟在蕭楚淵身邊,也不是不行。


    張易沒聽說過玄元天宗之名。


    更不知道玄元天宗與長生院之間的恩怨。


    但中洲界與天宗代表的是什麽,他心裏是清楚的。


    “既然你清楚陳行之的情況,應該也明白,讓他跟著我更好一些。”


    蕭楚淵接著又道:“我可以給你補償。”


    張易掃了眼地上的上品靈石殘渣,淡笑道:“那就先給我幾百塊上品靈石花花?”


    “你!”


    蕭楚淵的臉色頓時黑下來不少。


    但他也明白了張易的意思。


    “可惜了。”


    蕭楚淵搖著頭歎了口氣。


    他語氣一變,對張易說道:“那你可要趕緊去救他。”


    “去晚了,就給他收屍吧。”


    說完,蕭楚淵直接化虹光離去。


    卻把梁清月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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