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顧著看我了,交待吧,為何你被當作此刻抓住了,別告訴本王還真的是你殺了西武侯,打死本王都不相信你有那樣的本事。”


    這算是太相信她還是小看了她?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確實是因為上官的關係,才前去找西武侯,誰知道,我剛踏進去,裏邊的人就大喊著抓刺客,然後,我就被抓住了,本來也能逃跑的,但是對方認清楚了我麵孔,我想著我若是再逃跑,隻怕會讓更誤會,反正這人不是我殺的,留下來又怎麽樣。”


    葉紫萱的聲音,越說越小,現在自己回想起來,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枉費自己精明過人,卻在這緊要關頭犯起了糊塗,想想今天若不是柳長卿及時的到來,那這後果,可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估計此時的自己,已經在黃泉路上笑談人生了。


    “然後,自認為十分精明的葉紫萱,就那樣任由人宰割的綁起來?葉紫萱,若是本王不趕來,你是不是準備以死來明青白?”柳長卿接著葉紫萱的話反問道,語氣間冷冷的,那叫一個麵對爛泥巴扶不上牆的無奈。


    葉紫萱低下頭,沒敢說什麽。


    “這事,估計現在已經到了皇上那裏,以皇上的性子,這西武侯的死,對他來說可能是件好事,但是為了給人個交待,一定會有所作為,紫萱,我們現在更要萬分小心才是,不然你這一劫,還真的是難過去。”


    柳長卿抓著葉紫萱的肩膀,十分嚴肅的說道。葉紫萱點頭,她明白,此時的自己,雖然小命是保住了,但是往後的時間,估計更多的麻煩在等著自己。


    “我現在跟你一起去季先生那裏,聽聽他是怎麽說的。紅綾,你先回去,跟我父王說本王沒事。”此時夜色已經是深,紅綾擔心的看了一眼柳長卿,才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你這手下還真的不簡單,女子能做到她這樣,實在是難得。”葉紫萱看著紅綾離開的方向,情不自禁的說道。


    “你隻看見她對我唯命是從,隻沒見過她潑辣的一麵,不知道,訓練起那些下人,那叫一個心狠手辣,這不,從昨天到剛剛,一直忙著給新招來的小子們上課,弄得最後連老何都幫他們求情,她還是不肯放過。”


    平時說起紅綾,柳長卿隻會簡單的回答一句嗯,好什麽的,但是今天麵對葉紫萱時候,卻是難得的說了這麽一大段話。


    柳長卿知道,葉紫萱不是一般的女子,若他不在第一時間內將紅綾不在場的證明說出來,以葉紫萱的思維,誰都有可能是被懷疑的對象,那到時候,會一一查下去,這事,隻恐會更加的麻煩。


    他不要葉紫萱出事,但是他也不要紅綾出事,畢竟自己的手下,這般得力的助手,還是很少有。


    “哦.”葉紫萱方才在腦海裏迅速的閃現過會不會是紅綾的年頭,聽柳長卿這麽一說,並沒有把話全部說完,但是也沒有完全的相信了他的話。


    前世的種種記憶,讓葉紫萱的心中,麵對話題總是帶著三分的懷疑,不是她不願意相信,而是現實教會她不得不防著。


    季武昌聽葉紫萱說明了情況,輕輕的皺眉,並沒有急著說什麽。


    “季先生,您看這事,我們應該做什麽準備才好?”見到連季先生都是輕微的皺眉,柳長卿擔憂的問道。


    張先生還在季先生的身邊,此時兩人對望了一眼,季先生說道:“老張,你被西武侯關在後院十幾年,說說你的理解吧,我們家紫萱,不能出事。”


    能聽出來,季先生也是十分擔憂。


    “西武侯平時之所以顯得十分有心計,其實不是因為自己多聰明,而是他身邊有一群某事,想必今天你們也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侍從裝扮的男子,此人姓木,為木至生,是西鯪人,足智多謀,張某想著,今天紫萱之所以能回來,想必是他開口說話了。”


    柳長卿點點頭,確實是那樣。


    “張某想,木至生之所以讓紫萱回來,一是在準備其他的事,二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三,便是想看看紫萱會不會逃跑,還好紫萱精靈,任由那些人跟著了。這西武侯早就有謀反之心,之前對上官宇的大不敬,已經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了,此時老侯爺雖然死了,低下的人,身邊的謀士,卻一定會堅持擁護小侯爺,所以,他們一定會將這事鬧大了。以此來煽動民心,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張先生被關十幾年,雖然不能出來,卻是將西武侯那邊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季先生聽了,沉思許久,隻說了一句:“我不管中間的過程是怎樣的,隻有一目的,紫萱不能有事。”


    葉紫萱坐在義父麵前,許久不出聲,眼淚卻是怎麽也止不住的流出來,她跟在義父身邊沒有多少時間,卻是十分清楚義父的心思,此番話,定是做了很大的決定。


    此時多麽恨自己的魯莽衝動,若不是想著幫上官宇出氣,哪裏還會做出這般胡鬧的事情來?


    柳長卿亦知道季武昌所說的意思,見葉紫萱在一旁落淚,說道:“季先生有季先生的想法,但是長卿鬥膽,請先生暫時別參與這事,我會保護好紫萱的,若是不能,長卿自己謝罪。”


    二人都清楚,季先生所說自己的要紫萱沒事,不就是到時候實在查不出這個人的時候,便說人是自己派去殺的,根本跟葉紫萱沒關係。


    以季先生的名聲,加上好友張先生一直被西武侯關押著,他完全有理由說服,此事是自己的做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清楚季武昌所說的,紫萱這才會忍不住的落淚:“義父,紫萱沒做的事,我相信一定能查出真相來的,義父別擔心,即使明天我要去麵皇上,甚至被關押在大牢裏,義父也別擔心,這事,就,就交給長卿吧。”


    第一次,她喚他為長卿,而且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依賴意思,柳長卿嘴角忍不住的輕微的笑了笑,伸手緊緊地抓著葉紫萱的手掌。


    “老季,你就交給這個年輕人,我看,還行。”張先生看了一眼柳長卿,對身邊的好友說道。


    葉紫萱和柳長卿從季先生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葉紫萱輕聲的說了句謝謝。


    “現在說謝謝還太早,你以為那兩固執的老頭還真的會十分放心的將你的事情交給我了,不信我們回去聽聽?”劉長卿早就猜到了事情一般小聲的對葉紫萱說道。


    二人小心的上了季先生的房頂,靠著瓦片聽著裏麵的談話。


    “老季,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你別擔心,十幾年的好友,能在見你一麵,我張一天即使現在死去也毫無遺憾可言,知道你十分的喜歡紫萱,到時候實在不行,把我供出去吧,我被關押在那裏幾十年,我要殺他的借口,遠比你說服力大。”


    是張先生的聲音,葉紫萱聽了,心下萬般情緒,想哭,卻被柳長卿及時的捂住了嘴。


    “你我兄弟幾十年,能重見天日,應該是好好享受幾十年才是,這事,你就別跟我爭了,再說了,紫萱現在長大了,即使沒有長大,把她交給你,我也放心。”


    不,不能這樣。葉紫萱在心底無聲的呐喊著,柳長卿抱著她退了回來。


    “聽見了吧紫萱,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明天不管麵對的是什麽人,都不要放棄自己,你出事了,你的義父,還有張先生,都不會好過的。”


    柳長卿怕葉紫萱想不開,再次安慰道。


    誰知道葉紫萱卻是狠狠的踩了一下地麵,十分堅定,又是十分生氣的說道:“誰說本姑娘沒精神?我此時精神好著呢,若是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這事,我跟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共戴天。”


    葉紫萱本是放著狠話,其實也是氣話,柳長卿聽了,眼裏卻是閃現過葉紫萱所沒察覺到的神色。


    他十分清楚,這事不能讓葉紫萱知道,不然某天她真的會很恨自己,不過再恨那又怎樣?反正自己和她本好是不共戴天之仇人不是麽?


    有那麽一瞬間,柳長卿的腦海裏閃現著一個念頭,就是不管葉紫萱了,任由這宰相跟西武侯府,夾帶著皇上鬥來鬥去,那麽自己多年的來的目的,便會在一朝實現,不過是犧牲了葉紫萱而已。


    這念頭在看著葉紫萱無辜的臉龐時,迅速的打住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他不希望她出什麽事至少不能在別人的手裏出事。複雜的情緒在柳長卿的腦海裏交錯的閃現過,最後隻安慰了葉紫萱一句:“沒事的,本王會處理。”


    葉俊仁一一聽說這事,在紫萱還沒有到皇上麵前,就急忙的將她喊回來家裏,而且,剛見麵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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