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麽名字?”對麵的警察問。


    “穀月華。”


    “幹嘛打人?”


    “打人?我打誰了?”穀月嗤笑華道。


    “自己打了誰都不知道嗎?”


    “不知,還請警察叔叔告訴我。”穀月華笑道。


    “不要嬉皮笑臉。告訴你,你打了我們曹副縣長的兒子,你還是老實點,說不定還能少受點苦。”那警察喝到。


    “原來是曹恩軒,難怪有這麽大的權力,動作還那麽快。”穀月華心裏想到。


    不過穀月華可真沒打曹恩軒,要是賀擎天找人說他打人,那穀月華也就認了,可偏偏是曹恩軒。


    這不是欲加之罪嗎?穀月華是堅決不可能承認的。


    “警察叔叔,我沒打曹恩軒,在場那麽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證。”穀月華笑道。


    “嗬嗬,人證有什麽用?你趕緊給我認了,不然嘿嘿,有你好受的。”那警察怪叫道。


    “哦?你們想幹嘛?”穀月華眯著眼道。


    “小子,聽說你武功很厲害,不過進了我們所裏,武功再厲害也得給我趴著!”那警察道。


    “嗬嗬,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不怕我出去後告你?”穀月華道。


    “進了這裏你還想告我?我看你也不會老老實實地交代,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動手了。”那警察道。


    說著,這警察就從抽屜裏抽出一套刑具來,雖然不大,可展開一看卻委實嚇人。


    這是一條類似皮帶一樣的東西,隻不過上麵布滿了一根根小鋼刺,顯得有些陳舊了,但上麵還殘留著一些血跡,顯然不少人吃過這的苦。


    穀月華眼神一挑,沒想到這警察還真敢用刑,這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警察將帶子一側抓在自己手裏,“啪”的一下,抽在了邊上的一個櫃子上,發出滲人的聲音。


    “說,你打了曹恩軒多少下?”這警察將這刑具舉到穀月華麵前威嚇道。


    穀月華輕蔑地一笑,別人怕這刑具,他卻不怕,要是這警察真敢打他,他可不介意教訓一下這人。


    “好啊,看來你是真不怕死啊!老子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這警察邊說邊走到穀月華的背後,說完就朝著穀月華狠狠地甩了過去。


    穀月華目光一寒,一個閃身從凳子上竄了出去,一下就躲過了這一抽。


    “好,果然是武功高強啊,讓你躲,我看你怎麽躲。”


    說著,邊上另一位稍微年輕一些的警察也拿出了一根短棍,一拉,就變成了一根一米多長的電棍,朝著穀月華也揮了過去。


    穀月華這下有些憤怒了,他沒想到這些警察竟然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濫用私刑逼人招供,這簡直跟那地痞流氓沒什麽兩樣。


    不,比那些流氓還要可恨!


    穀月華欺身而上,一個箭步就衝過了這電棍,伸手一把拉住了那年輕警察的手,手上微微用力,就把這電棍給卸了下來,隨即一甩,正巧擊在那年輕警察的背上,頓時就讓那警察身軀抽搐了一下。


    那年長一些的警察見穀月華竟然敢還手,對著身上的便攜式對講機喊到:“有人襲警了,快來支援。”


    喊完又拿出那刑具朝著穀月華抽了過去,這一下可比剛剛那第一下力氣大了許多,這要抽實了,一般人絕對當場就要皮開肉綻癱倒不可。


    穀月華自然也看出了這一抽的不同,心裏有些發怒,抬起手淩空就抓住了這刑具,然後一拉,便把那警察拉了一個踉蹌,朝著穀月華跌了過去。


    穀月華側身一讓,腳下一勾,這警察頓時就撲倒在地,若不是雙手著地,隻怕就要跌個狗吃屎。


    穀月華打開審訊室的房門朝外走去,就見已經有七八個警察拿出了手槍對著他,將他圍了起來。


    “舉起手來!”


    其中一個像是隊長一樣的人對著穀月華大聲喊到。


    穀月華怒道:“你們在這裏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竟然還有臉拿槍對著老百姓,你們就是這樣保護人民的嗎!”


    “我再說一次,舉起手來!再不投降,我們就要開槍了!”


    那隊長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穀月華說什麽,或者也是故意裝聾,仍舊大聲地對著穀月華喊到。


    “我就站在這裏,看你們誰敢開槍!”穀月華不為所動道。


    “小王,上去把他拿下!”那隊長指揮道。


    其他人仍舊一動不動地舉著槍對著穀月華,其中一人大概就是那小王,十分謹慎地朝著穀月華挪去,拿出手銬想要去拷穀月華。


    待到快要碰到穀月華之時,穀月華一把將那小王擒了過去,笑道:“你們不僅草菅人命,還都什麽本事都沒有,想要靠你們保護我們,那真是癡心妄想!”


    “啊!隊長救我!”


    那小王被穀月華所擒,動都不敢動,一下就失了方寸,大聲地喊叫起來。


    “真是孬種!”穀月華不屑道。


    “趕緊放了小王,不然我們真開槍了!”


    那隊長立馬握緊了手中的槍,牢牢地對準了穀月華,隻要他有任何危險的動作,他就會立馬開槍。


    隻是這隊長其實心裏也很緊張,他們隻是奉了上頭的命令抓人,一般情況下被抓來的人都很老實,即使有些刺頭,稍微折磨兩下也就好了。


    可今天偏偏碰到了穀月華,不僅反抗情緒極大,而且武功還高,要是一不小心真的擦槍走火了,這事可就鬧大了。


    要知道今天叢中平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上頭讓抓穀月華,可他並不知道穀月華的具體身份,要是真的出了事,說不定上頭最後會拿他頂罪。


    這是他絕不想看到的結果,他握著槍的手也有些出汗了。


    這時所長也趕了過來,他知道這的情況後,立即就飛奔過來,就怕出現什麽不可收拾的局麵。


    “你先冷靜下,把小王放了,你的事情我們會慢慢調查,一定還你公道。”這所長道。


    “嗬嗬。”穀月華輕蔑的笑了一聲。


    “等你們還我公道,估計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曹恩軒是曹小川的兒子,這事絕不可能就這麽罷休!”穀月華道。


    “我說話算話,隻要你放了小王,不再抵抗,之前的事就都算了。我們一定認真查清楚,給你和上頭一個公正的交代。”所長道。


    隻是這所長根本不曉得穀月華所說的不罷休,和他理解的不罷休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一個是曹恩軒不放過穀月華,另一個則是穀月華不放過曹恩軒。


    這時,叢中華和叢中平在柳岩鬆的關照下,也趕到了派出所,一看這個架勢,心裏就不斷地往下沉,他們最怕的就是穀月華在派出所鬧事,這樣的罪名可就大了。


    “穀宗主,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啊!這裏是派出所,不是可以亂來的地方。”叢中華立即上前勸解道。


    穀月華一見叢中華和叢中平都來了,心裏還是有些溫暖,再怎麽說,這叢家還是關心他的。


    穀月華笑道:“叢家主,你放寬心,我不會有事,隻不過曹小川的日子可能就不會好過了。”


    叢中華不知道穀月華要幹什麽,在他看來,穀月華再強,也不過是個老百姓,根本不可能撼動得了一個副縣長,哪怕他被國家看中了,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權力。


    穀月華拿出手機給張光明打了個電話。


    張光明雖然不管這條線,但畢竟是副省長,區區一個遼陽縣還是吃得下的。


    “喲,穀宗主,這麽晚了還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又有什麽好事情啊?”電話那頭張光明接起電話就笑了起來。


    “哈哈,張副省長,真不好意思啊,這麽晚了還打擾你。好事情沒有,壞事情倒有一件。”穀月華笑道。


    其他人一聽,穀月華貌似是說的張副省長?


    這些人並不知道張副省長是誰,畢竟級別差得太遠,但是副省長這三個字還是如一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了這些人的心上。


    “完了,難道穀月華跟副省長還有關係?這下子完蛋了,曹副縣長估計也有麻煩了。”這所長心裏暗暗想著,大熱天的,雖然開了空調,可背上卻是冒出了大把的汗水。


    “哦?什麽壞消息?”張光明道。


    “嗨,我在遼陽被這裏的一個派出所抓了,據說是一個叫曹小川的副縣長指使的。”穀月華不知道這其中還涉及到敬福田,隻知道曹小川是主使人。


    “什麽?是不是你做了什麽讓這個叫曹小川的不滿意的事情?否則一個副縣長怎麽可能平白無故要對付你?”


    張光明倒也是明察秋毫之人,雖然穀月華打電話找他,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可是非曲直還是要弄清楚的。要真是穀月華錯了,錯怪了好人也是不行的。


    “這曹小川有個兒子叫曹恩軒,他調戲、恐嚇我鴻蒙宗的一個女弟子,我看不過,推了他一把,跟對方爭論了幾句,然後派出所的人就把我抓了,還想嚴刑拷打我,審訊室有監控為證。”


    穀月華倒也沒有隱瞞事實,畢竟這算不了什麽大事,平時路人吵架推一把的多了去了,沒必要上綱上線,而且確實是曹恩軒威逼恐嚇在前,穀月華也沒什麽錯。


    “好,我知道了。你稍微等等。”張光明道。


    穀月華掛了電話,將那個小王給放了,然後對著所長和其他人笑道:“要不我們等等吧,要是你們還是執意要說我打人,那也沒辦法了。”


    派出所的人此時哪裏還敢動穀月華一下,在所長的命令下全都放下了武器。


    不過一會兒,敬福田親自給這所長打了電話,讓他必須保證穀月華的安全,立即放人。


    “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啊!”這所長心中苦澀道。


    在底下幹就是風險高,一不小心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然後這輩子都完了。


    “幸好剛剛沒有動手,否則我就被那曹小川給害死了。沒想到這位背景那麽深厚,省裏的關係都隨便用,看來這曹小川也算是到頭了。”這所長又想到。


    而叢中華和叢中平兩人心裏卻是巨震。他們知道穀月華被國家看中了,卻沒想到連副省長都跟他很熟的樣子,幾句話就搞定了麻煩,這樣的能力可比他們叢家強多了,比起今天來到現場的所有人也都強多了。


    這一刻,叢中華徹底地決定要將穀月華綁到自己家族的船上,隻要穀月華喜歡,哪怕叢慕穎不願意,也要想辦法讓她願意。


    叢中平和叢中華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心照不宣了。


    “唉,這位警察叔叔,現在好了,沒事了吧?”穀月華笑道。


    “哦,沒事沒事了。”那所長立馬賠笑道。


    “你們這遼陽我也不熟悉,我從叢家被抓來,水還沒喝過一口,回去的路也不認識,愁死我了。”穀月華故作愁苦道。


    這所長可是死的心都有了,你剛剛在叢家可是大吃大喝而來,今天叢家辦生日會誰不知道啊,在這裏裝苦。而且叢家兩位大佬就在這裏,你說不認識回去的路?誰信啊。


    可是沒辦法,穀月華確實是他們抓來的,而且抓錯了,有錯就要改,他也隻能認了。


    “小王,要不麻煩你送這位回去吧?”這所長道。


    “這!好吧。”那小王遲疑了一下,心中仍舊對穀月華有些畏懼,隻是所長都說了,最後他也隻能勉強答應了。


    “哦,這兩位警察叔叔,真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脾氣太好了,早知道不乖乖跟著你們的車來了,這樣你們就不會受傷了。”穀月華又朝著剛剛審訊他的那兩個警察道。


    “你這也叫脾氣好?我滴媽呀,我真希望一個個脾氣都不要好,越壞越好!”這倆警察在心中哀怨道。


    不過他們倆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嗬嗬,沒事沒事,也怪我們沒有搞清楚。”


    “那就好。”穀月華道。


    叢中華和叢中平兩人看著穀月華在那表演,心裏有些無奈。這穀月華實力那麽強了,他倆一直都把他當做高人來對待,此刻才發現,穀月華也不過是個二十五歲的年輕小夥罷了。


    穀月華當然不會坐叢中華他們的車回去,既然是派出所將他帶來的,自然也應由他們送自己回去。


    那些在派出所外等著看穀月華笑話的人,當看見小王客客氣氣地送穀月華出來,並把他送走之後,卻是有些失望,也有些驚訝,穀月華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才進去沒多久,不僅屁事沒有,還讓原本牛逼哄哄的警察變得縮頭縮腦了。


    這些人決定回去把這事跟家族裏、門派裏好好說說,以後最好不要跟穀月華起衝突。


    “宗主,你回來啦!”關山一直在叢家門外等候,此時見到穀月華安然無恙地回來,總算是一顆大石落了地。


    “你回來了。”叢慕穎也是在一旁,同樣的一句話出口,雖然保持著她一貫高冷的語氣,隻是多少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一絲關心。


    “嗯,我回來了。”穀月華像一個丈夫對待滿心期盼自己歸來的妻子一樣,輕輕地應了一句。


    穀月華雖然沒有回答關山,可關山看著穀月華和叢慕穎二人的神情語氣,卻是樂嗬起來,這一刻他甚至覺得穀月華和叢慕穎本就是一對。


    “沒事就好。”叢慕穎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過穀月華還是能感覺到叢慕穎語氣多了一份放鬆。


    叢慕穎也沒有等穀月華再說話,就轉身朝著自己家裏走去。


    “還是這麽冷淡。”穀月華無奈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宗主,我覺得慕穎還是很關心你的。”關山走到穀月華身邊笑道。


    “有嗎?不過是我替她出個頭,她有些過意不去罷了。”穀月華自嘲道。


    “宗主,你可不要太妄自菲薄,慕穎除了對你,你見她還對誰有過關心的時候。”關山笑道。


    “也是,這麽說我還算領跑者?”穀月華打趣道。


    “哈哈,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關山道。


    “走吧,別瞎想了,早點回去睡覺吧。”穀月華拍了拍關山的肩膀道。


    隨即,穀月華和關山兩人跟叢中平、叢中華兩人道了別,就回客房睡覺了。


    不過,當穀月華等人安心休息的時候,遼陽的官場上卻極不平靜。


    張光明直接打電話給泉盛,也就是遼陽所在市的二把手,請他幫忙解救一下穀月華,並調查下這個濫用職權的副縣長是否還有其他違法違紀的行為。


    張光明畢竟是副省長,既然他開了口,雖然沒有明說要處理曹小川,但泉盛的二把手依然願意給這個麵子,隻是處理一個副縣長而已,能夠換來張光明的人情,絕對是非常值得的事情。


    馬上跟一把手匯報了情況,兩人統一了意見,隨即當夜就展開了對曹小川的調查。


    “老曹啊,你這次可能有麻煩了。”敬福田在穀月華被保送出去後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曹小川,隨即就掛掉了電話。


    這個時候,敬福田還是要盡量保持與曹小川的距離,免得惹得麻煩上身,這次上頭沒有追查他,已經是很幸運了,要是再跟曹小川糾纏在一起,那可是極不妙的。


    曹小川卻有些莫名其妙,隻是心裏有些不好的感覺。


    沒過多久,有兩位工作人員將曹小川從他家裏把他給帶走了,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識過來,曹恩軒惹到了一個天大的敵人,而這一次他卻可能再也沒法翻身了。


    “爸!你們幹什麽?我爸是副縣長,你們是誰?”


    曹恩軒本來還在客廳裏等待著穀月華被拘留的消息,可是沒等來穀月華的消息,自己老爸卻先被抓走了。


    “恩軒,不要叫了,爸爸完了。那個叫穀月華的人,你以後千萬不要再惹他,否則也許我們會死得很慘!”


    這是曹小川被帶走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話,可曹恩軒卻懵了。


    穀月華!竟然是穀月華!


    這一刻曹恩軒多麽的後悔,早知道這樣,自己說什麽都不會去招惹穀月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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