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私底下得到李秀兒被馬廷欺辱的消息後,心情非常的憤怒。


    一是惱火馬廷長了一身賤肉,記吃不記打,你揍他千百遍,他待你仍如初見。馬廷挨王昊的打顯然是沒有挨夠,但王昊是真有點打煩了,所以這一次,他要馬廷長一輩子記性。


    他生氣的第二個原因在李秀兒身上,一個姑娘家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聲都不吱一下,這表現的太懦弱了。老話說得好,人善被人欺,你越軟,下次見麵還會欺負你。


    其實這件事情換位思考,也不能怪李秀兒的處理方式,這沒錢沒勢的平頭百姓,你去和馬幫的大少爺叫板,這不是自尋死路?雖說受了委屈,但能夠息事寧人,這是普遍老百姓都願意接受的。


    王昊得到消息後,在鏢局內私下找上了李秀兒,李秀兒雖把事情埋在心裏,但受了不小的驚嚇,這幾日表現的沉默寡言,不似平日來的健談、活潑。


    “前幾日,你是不是遇見了馬廷?受了他的欺負?”


    王昊直截了當的問道。


    李秀兒聞言,大驚失色,待她回過神來,竟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三哥在說什麽?廚房還有事情要做,我去忙了。”


    話音一落,李秀兒便想著逃走,王昊一把將她拉住。


    “就這點事,整個縣城都傳開了,你居然還想瞞著?”


    王昊很生氣李秀兒的表現。


    李秀兒聽了這話,眼淚不自覺的滾了下來,她雖僅是被馬廷討了些手上便宜,身子仍是清白,但一個黃花閨女哪裏受得了與清白沾邊的流言蜚語?


    王昊也不問事情經過,他隻要確定確有此事就行了。


    “三哥給你說句話記住了,以後受了委屈千萬不能瞞著不說,誰欺負咱了跟三哥說,三哥護著你,給你出氣。”


    王昊認真的說道:“咱威遠鏢局不做仗勢欺人的事,但受了委屈,肯定要還回來。”


    李秀兒聽了這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王昊幫李秀兒,沒有兒女情長在裏麵,他把李秀兒當成威遠鏢局的一份子,作為少鏢頭,他有責任也有義務護著鏢局上下,而他這樣的行為,反而讓李秀兒對他的心思更重,而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王昊隨後又安慰了李秀兒幾句,私底下又給鏢局上下吩咐一番,李秀兒的事情別亂噘舌根,一個姑娘家的經不起幾句流言蜚語。好在鏢局上下都很和睦,大家也知道輕重,此事至此隻字不提,而且還都善意的瞞著李秀兒的爺爺,這事要是讓老人家知道了,非氣出個好歹來。


    隨後的日子,王昊特意留意馬廷的動向,這馬廷倒也不全是沒腦子,他欺負了李秀兒,知道是威遠鏢局的人,擔心王昊報複,所以在隨後的幾日就在北城和西城內自家店鋪活動。


    他馬廷和王昊也算過招多年,在他看來王昊的陰損手段可比他多,根據多年經驗,王昊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所以小心一些總沒有壞處。更重要的是在李秀兒身上沒有撈到大便宜,這要是不小心讓王昊陰一把,實在是虧本買賣。


    馬廷隻在自家買賣店鋪活動,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但這事也要兩說,如果放在從前,王昊肯定不會在馬幫的地盤找他麻煩,可他馬廷不知道,王昊這些日子實力突飛猛進,這本領強了,膽子自然也就大了,以前不敢的事情,現在則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某日,馬廷在迎春樓留宿,王昊得知消息知道機會來了,在家裏換了一身夜行衣,於半夜偷偷潛入。


    迎春樓是武平縣最大的花樓,美女如雲不說,且才藝驚人,武平縣內許多公子哥和老財主都對此地留戀忘返,這迎春樓比起貴賓樓來說才是真正的日進鬥金。


    迎春樓是馬幫的買賣,且最為看重,為了生意興隆,此地擁有為數眾多的護院打手,自打開門做生意的第一天起,從來沒有客人敢在這裏鬧事。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王昊今晚就要打破迎春樓的記錄,狠狠的往馬幫的臉上打一巴掌。


    王昊仗著‘神行無影’的厲害,哪怕迎春樓護院眾多,仍舊順順利利的潛入進去,並且沒用半個時辰就找到了馬廷所在的房間。


    此時已近三更,馬廷仍舊精力旺盛,房內春光一片,王昊沒有冒然行動,因為他發現護院仍在巡邏,這要是鬧出動靜難免不美,他王昊雖然實力大進,但做事還是存三分小心。


    王昊就在房頂躺著,枕著胳膊看月亮,夜風雖冷卻視若無睹,他如今體內擁有真氣,可以說真正的做到了寒暑不侵。


    “你就在好好的快活一會,過了今晚,你可就撈不著享受了。”


    王昊聽著房內的動靜,臉上掛著冷笑。


    王昊在房頂吹了有半個時辰的冷風,整個迎春樓慢慢睡下,唯獨馬廷還在繼續顛龍倒鳳,王昊見時機差不多了,沒了耐性,推窗而入。


    房內,馬廷正光著身子馳騁,這猛地被寒風一吹,渾身一哆嗦,他叫罵一聲沒有理會,而身下姑娘突見床邊站了一人,嚇的花容失色,正要驚叫,王昊拿著一石子淩空打去將其擊暈,馬廷見狀大驚,回頭一看,見一蒙麵黑衣人站在身邊,整個人嚇的差點蹦起來,而王昊則毫不猶豫地將其一把拉下床,用白磷大蛇利齒做成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粗聲粗氣的威脅道:“你敢叫喚出聲,我就立馬放你的血。”


    窗外呼呼掛著冷風,馬廷被匕首威脅,這光著身子是又冷又怕,整個人瑟瑟發抖。


    “好漢饒命,你我有什麽過啊!”


    馬廷求饒道。


    “無冤無仇,見公子闊綽,特來江湖救急。”


    馬廷聞言,長舒口氣,對方隻要有所求,那就好辦。


    “在下衣服裏有二百兩銀票,好漢盡管拿去。”


    “二百兩?你當老子是要飯的?”


    王昊抬手就是兩嘴巴子,這兩下勢大力沉,打的馬廷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直響。王昊這兩嘴巴子下手不輕,馬廷整個人都有些呆滯,好半天才回過勁來。


    “好漢不要動手!不要動手!既然是江湖救急,不就是求個財?我給我給。”


    馬廷捂著臉說道:“這迎春樓是我家的產業,二百兩不夠那就五百兩,五百兩不夠就給一千兩,容我讓人給好漢取來可好?”


    話音一落,他覺的對方該滿意了,這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哪曾想王昊抬手又是兩嘴巴子,直接將馬廷的後槽牙打掉。


    “你當老子是傻子?叫人拿錢豈不暴露了蹤跡?”


    馬廷嘴中有血,心中即恨又怕,委屈道:“我身上就二百兩,好漢嫌少,這叫人拿錢又不願意,你讓我怎麽辦?”


    “你怪我了?”


    王昊又是兩嘴巴子抽過去。


    “別打了!別打了!”


    六個耳光下去,馬廷徹底被打崩了。


    “好漢要做什麽畫條道,在下照做總成了吧?”


    馬廷兩邊臉腫得老高,整個頭成了豬頭。


    “你早這麽說不就晚了?”


    王昊收了匕首,拿凳子坐到馬廷的麵前,問道:“叫人送一千兩銀子過來。”


    馬廷聽了一愣,剛才我不就是這麽說的?你不是不願意麽?


    但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對方什麽來頭,且心狠手辣,隻能忍著憋屈點頭照辦,他起身準備去喊人,結果剛站起來,王昊毫無征兆的又是兩嘴巴子打過去。


    “你幹嘛去?”


    “不是……不是你讓我……讓我叫人……送錢麽?”


    馬廷此時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叫人,那老子不暴露了?”


    馬廷聽了這話,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時間竟覺的精神開始恍惚。


    “你不叫我拿錢,那我怎麽給你一千兩銀子?”


    “你怪我?!”


    話音一落,馬廷似有所感,趕緊躲閃,可惜他的身手哪裏比得上王昊,臉上再次結結實實的挨了兩嘴巴子,且這兩嘴巴子打下去,馬廷的臉已經被打裂了,鮮血滲出,慘不忍睹,此時馬廷的臉已經沒了知覺,但這個時候他腦子反而徹底清醒。


    對方根本不是什麽江湖救急,他就是奔著整自己來了。


    馬廷怎麽說也是馬幫的少幫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的欺辱,忍耐是有底線的,如今被打成了豬頭三,惡向膽邊生,怒喝一聲向著王昊撲去。


    “我跟你拚了!”


    王昊卻是毫不留情的一腳將其踹倒在地,隨即說道:“好好想想這一千兩銀子怎麽送過來。”


    “我……我……送……送……你媽……”


    王昊聞言,雙眸寒光一閃。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別怪老子生氣了。”


    王昊也是玩膩了,一腳勢大力沉的正中馬廷的襠部,馬廷整個人瞬間縮成蝦米狀,雙眼凸起,布滿血絲,顯然痛苦到了極點,但他一聲都沒有叫出來,掙紮了兩下直接挺屍。


    王昊絕了他的命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甚至很驕傲,這叫為民除害,此事武平縣的姑娘們知道了該給他送麵錦旗。


    目的達到,王昊離開迎春樓返回家中,他回到家意外發現師父的房間還亮著燈,按理說師父天一黑就休息,這亮著燈有點反常,難道身子又不舒服了?


    老拐頭自服了九葉雪參後,夜裏再也沒有咳嗽過,但今晚有些反常,王昊這做弟子的出於關心,準備去看個究竟。


    王昊輕輕敲了敲門,問道:“師父還沒有睡下了呢?”


    “大半夜的在外麵瞎晃什麽?這麽晚才回來,不知道明早還要練武麽?”


    老拐頭不滿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這話說完屋裏的燈就滅了,王昊在門外一呲牙,沒有太往心裏去,轉身回房休息去了。


    李秀兒的事情,老拐頭雖不出門,但也有所耳聞。今晚他見王昊偷摸的出去,心裏就清楚他要去做什麽,對於王昊的行為,他是表示讚同的,也知道定能全身而退,但不知怎麽的,他就是睡不著,聽到動靜知道王昊回來了,這才睡意上湧。


    老拐頭躺在床上,心中清楚王昊在他心裏已經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之所以睡不著,就是有了份關心和牽掛。


    第二天一早,迎春樓炸了鍋,被王昊打暈的姑娘醒來後,見馬廷赤身躺在地上,臉上和下身鮮血模糊,驚懼交迸。


    “死人啦!”


    迎春樓主事趕到房間,見到馬廷的慘狀,整個人嚇的癱瘓在地,馬廷若死在這裏,他這個主事的肯定要跟著陪葬。


    主事的回過神來,趕緊將氣息微弱的馬廷送去就醫,同時派人送信給馬廷的父親,馬幫幫主馬遠山。


    馬遠山大清早的得知兒子在迎春樓被人打的生死不知,整個人緊張到了極點,趕緊向著西城最大的醫館跑去。


    醫館內,大夫對馬廷做了反複檢查後,與一直緊張搓手的馬幫主做了如下交談。


    “韓大夫,我兒情況如何?”


    馬遠山雖妻妾成群,但孩子並不多,且馬廷是獨子,所以馬廷自小到大在父親麵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馬廷若有個三長兩短,那可真是一刀子捅到了心窩裏。


    韓大夫是武平縣的名醫,醫術高超,然而他麵對馬廷的情況也隻能搖頭苦歎。


    “令郎並沒有生命危險,如今高燒不退是因為受了一夜的風寒所致,其臉部傷勢也無大礙,敷些消腫的藥,沒幾日就會好,隻是他的下體遭了重創,兩個蛋全碎了,以後肯定是不能行房中事了。”


    “什麽?兩個全碎了?!”


    馬遠山就這麽一個兒子,就指望馬廷傳宗接代,結果全碎了,這他媽的不是要絕後?


    他整個人一口氣沒有提上來,身子一挺,竟當場昏了過去。


    “幫主!幫主!”


    “快快扶好幫主!”


    “韓大夫快給幫主看看!”


    “……………………”


    一眾手下七嘴八舌的叫喚著。


    韓大夫掐了人中,馬遠山緩緩醒來,隻見他雙眼布滿血絲,氣急敗壞道:“給我查,查出到底是誰如此狠心傷我兒,我要將他碎屍萬斷,五馬分屍!”


    兒子成了太監,馬遠山徹底的怒了,失控了。


    整個馬幫在馬遠山的一聲令下,全部行動起來追查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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