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被押到衙門,沒有過堂審訊,直接關進了牢房,這本身是及不合規矩的事情,之前捕頭說衙門案子多要排隊,這話也無可厚非,但這將王昊押入刑房,這就是徹徹底底的壞規矩。


    他知道背後是誰在使壞,所以才會陰陽怪氣的嘲諷。他這邊話剛說完,房門打開,之前抓他的捕頭領著兩個手下走了進來。


    “到了這大牢裏,說話注意點,別陰陽怪氣的。”


    捕頭坐到王昊的對麵,給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繼續道:“在外麵你是人人敬著的小三爺,但進了這個門,你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階下囚,老實點,配合點,可以少遭點罪。”


    “大人這話說得對,現在不是提倡官民合作麽?小子肯定與官老爺好好配合。”王昊點頭稱是。


    捕頭聽了這話,心裏很舒服,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說說你重傷馬廷馬少爺的過程吧。”


    “大人說這話,小子就聽不懂了,我啥時候重傷過馬少爺?”


    捕頭眉頭一挑,臉色一沉,道:“這要是沒有點證據,我們會抓你麽?你老實交代了,我們看在你配合的份上,可以從中調解一下,若是不配合,拒不認罪,那可就要重判了,就馬少爺的傷,最少也得十年八年的。”


    “趙捕頭,這馬廷真不是我傷的,你要讓我認罪,這不是強迫人麽?”


    王昊一副委屈模樣的說道。


    “那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話音一落,其中一名手下從碳爐中拿出燒的發紅的烙鐵,明顯要嚴刑逼供。


    王昊見狀,露出害怕的表情。


    “趙捕頭,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趙捕頭見王昊一臉驚懼之色,一臉戲虐的站起身來,從手下手中接過烙鐵,走到王昊身邊,道:“如果不想讓這烙鐵把你的肉煎熟,那就快快認罪,不然的話,我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昊本來一副害怕模樣,聽了這樣的話,臉色突然一變,同樣以戲虐的表情看向趙捕頭,聲音中帶著慢慢的嘲諷道:“攀上了馬幫把你得瑟壞了,陪你演戲玩一玩,你還真當小爺怕你?”


    “我現在手腳綁著,任你處置,你敢動我一下麽?!”


    王昊這話是啪啪的打趙捕頭的臉,趙捕頭惱羞成怒,臉都氣紫了。


    “他媽的反了!反了!你個小雜種敢他媽跟我叫板,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王昊這話是響亮的一巴掌,趙捕頭顏麵無存。對方既然做了馬家的走狗,那就沒必要慣著,你跟他客氣,人家隻會欺負的你更狠。


    趙捕頭舉起烙鐵就要收拾王昊,然而王昊渾然不懼,甚至眼神充滿了挑釁之色。


    這烙鐵眼見著就要烙下,緊要關頭,趙捕頭卻突然停了下來,隻見他氣的哆嗦道:“你個小兔崽子,你等著,既然進了這裏,我肯定讓你好不了。”


    趙捕頭雖然嘴上發狠,但他心裏知道,這威遠鏢局他惹不起,氣歸氣,但強出頭對自己有害無益,人家威遠鏢局或許動不得馬遠山,但拿你個捕頭出氣,以威遠鏢局的影響力沒有什麽難度可言。


    這邊話剛說完,房門再次被推開,隻見馬遠山突然走了進來。


    “小王八蛋,他不敢,你來說說老子敢不敢動你?!”


    看到馬遠山進了刑房,王昊的嘴角不易察覺的露出一抹笑意。


    “馬幫主好本事,這縣衙都成你家的了。”


    馬遠山對王昊沒有絲毫的顧及,直截了當道:“你小子嘴挺厲害,既然如此,那就收拾收拾你的嘴,這人遭點罪,心裏就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話音一落,房外又進來兩人,這兩人是馬幫成員,二人直接抄起刑房內掌嘴的板子來到王昊麵前抬手就打。


    板子寬度適中,正好打整個臉頰,且板子很薄,如此一來,傷害力更足,打在臉上聲音也大,可以在精神和肉體上給犯人雙重的折磨。


    這二人都是馬遠山的心腹,他們可不會去忌憚什麽小三爺或者威遠鏢局,這打起嘴巴子是一點不客氣,而趙捕頭和手下站在一邊看熱鬧,尤其是趙捕頭,因為剛才王昊嘲諷了他一頓,此時見王昊挨打,心裏十分痛快。


    兩嘴板子下去,王昊的整個臉就紅腫了,打到第六板子的時候,嘴巴已經破了,嘴裏呼呼淌血,且臉頰開裂,這模樣可比當晚扇馬廷耳光來的還要慘。


    啪啪啪!


    連打了十嘴板子,兩人停了下來,馬遠山走上前,看著一臉慘狀的王昊,冷峻道:“想明白怎麽說話了麽?”


    “想明白了!”


    馬遠山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而王昊接下來的話氣的他親自上手。


    “這十板子你記住了,我王昊肯定從你身上找回來。”


    馬遠山見王昊還是嘴硬,握緊拳頭,衝著他的小腹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下去,王昊直接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馬廷是個酒囊飯袋,而他的父親馬遠山絕對是一個人物,且在武藝方麵的造詣不俗,私底下義父索震曾經說過,馬遠山武藝雖不如他,但也相差不遠,這就是說明馬遠山是一位實打實的一流高手。


    隻不過馬遠山身居高位,手底下也有不少高手,所以平時很難有機會見他親自動手。


    “無憑無據的,你對我動私刑,這事我肯定會討個說法!”


    王昊吐出一口血水,盯著馬遠山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認為你是凶手,那你就是凶手,我兒子廢了,那你也得跟他一樣。”


    馬遠山陰沉道:“你說證據,真的找不到,難道弄點假的還是個問題?”


    在馬遠山的心裏,王昊是不是真的凶手已經無關緊要,馬廷認為他十凶手,那就夠了。


    兒子成了太監,誰還能夠保持絕對的理智?


    馬遠山要閹了王昊,這已經保持住了底線,要是按照原本的念想,狠狠的折磨王昊一頓,然而直接宰了扔城外就算了事。然而馬遠山隻要求閹了王昊,那麽事後他馬幫跟威遠鏢局就算幹起來,那也不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馬遠山的手下得了令就要動手,王昊見狀是真的怕了,汗毛都炸起來了。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出手反擊之時,刑房的門第三次被打開,一位留著絡腮胡的中年漢子闖了進來,馬遠山和捕頭見到來人皆是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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