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城衙門派出捕快緝拿長青門弟子,結果在住所撲了個空,原來人家大中午的走了,返程回宗門去了。


    如此一來,第二日衙門派出兩名捕頭帶著二十名捕快駕馬啟程前往長青門。


    長青門距離阜城並不遠,駕馬也就一日時程。


    長青門內,馮少爺口中的阮兄第二日回到宗門,立馬麵見了自己的師父,長青門長老周通。


    “師父,徒兒回來了。”


    這位阮兄名叫阮鳴,長青門真傳弟子,宗門重點培養對象。


    “嗯,回來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師父周通點了點頭。


    阮鳴聞言一喜,師父這話的意思是給他放個小假。


    “多謝師父!”


    阮鳴心裏高興,同時將馮少爺送給他的兩株雪參奉上。


    “師父,這是馮家為了表示感謝單獨送給弟子的雪參,弟子想著孝敬給師父。”


    周通滿意的點了點頭,覺的徒弟沒白疼,知道有好東西孝敬師父。


    “既然是人家的謝禮,你就自己收著吧。”


    周通派徒弟給馮家幫忙,馮家早就給了周通謝禮,這兩株雪參不要也罷。


    此時屋內一片師徒情深的畫麵,但就在阮鳴要告辭之際,突然有弟子跑來稟報道:“周長老、阮師兄,阜城衙門來了捕快,要找阮師兄打聽些事情。”


    此話一出,周通和阮鳴皆是心頭一驚,二人對視一眼,周通說道:“就說我們一會過去。”


    傳信的弟子走後,周通鄭重問道:“事情可有披露?


    阮鳴仔細的想了想事情經過,認真道:“弟子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和線索,絕對查不到我身上。”


    周通也知道弟子的能耐,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去會一會衙門的人。”


    師徒二人前往宗門大殿,這個時候衙門的人已經等候多時。


    到了大殿,阮鳴發現跟他一塊行動盜取周家貨物的另外四名師弟也在,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人已經到了,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道:“幾位官爺,在下是阮鳴,不知道要向我打聽什麽事?”


    捕頭上下打量一番阮鳴,確認道:“你就是阮鳴?!”


    “正是!”


    “那就好,來人把他們五個人統統拿下!”


    話音一落,捕頭身後的捕快立馬上前要擒五人,這個時候阮鳴等人皆有些無措,但他們還不敢還手。


    論個人身手,官府的肯定打不過他們,但他們又哪裏敢跟官府動手?任何一個江湖宗門與朝廷作對可有好下場?


    “幾位官差,不知我這幾位徒弟犯了什麽罪?這不清不楚的就要拿人?”


    周通身為長青門長老,見識不是一般人能比,且在官府那邊也算得上座上賓。


    捕頭認識周通,拿出一張緝拿令遞給周通,解釋道:“興隆藥行的馮少當家招供,臘月二十三日周氏藥行丟失的一批貨,是馮少當家和貴派阮鳴等弟子合謀,其中周氏藥行死的兩名夥計,現在也懷疑是貴派阮鳴等人所殺,所以我們要將其緝拿歸案。”


    阮鳴等師兄弟五人聞言大驚失色,師父周通更是心頭一顫。


    “此事說不得是那馮少當家胡言亂語,當不得真。”


    “真假自有公斷,我們當差的隻負責拿人。”


    話音一落,捕頭道:“都拿下!”


    捕快上前拿人,阮鳴等人自然不願意坐以待斃,捕頭則很不客氣道:“我們是拿了緝拿令來抓人,你們若是不束手就擒,可要考慮清楚後果!”


    長青門在順陽郡這一畝三分地,絕對有頭有臉的存在,但和衙門對抗,還是不夠格。


    “師父!”


    阮鳴等弟子希望師父救救他們,畢竟他們也是依照師父的命令行事,師父總不能不管,但現在周通卻是被架住了,因為周通絕對不敢當麵命令弟子拘捕。


    “你們跟著官爺回去協助調查,師父隨後就到,絕對不會讓你們受了冤屈。”


    周通話說這份上,弟子隻能任由捕快帶走,隨後周通歎了口氣,趕忙去見了掌門,他與掌門合計了一番,隨之也下山前往阜城。


    捕快將阮鳴等人逮捕之後,五人一直喊冤,哪怕在馮少爺的口供麵前,仍舊拒不認罪,隻不過這種事情對於衙門而言在好辦不過。


    五個人難道還能都是一條心,都是硬骨頭?


    審訊的捕頭非常有經驗,五個人放一塊審,誰先招供,誰就從輕發落,而且威脅道:“你們五個人做事,肯定有人出手殺了人,這殺人的肯定是死罪,但若是招供,我可以作主,免去死罪,但若是拒不認罪,那就是罪加一等,這罪加一等可就不是砍頭這麽簡單。”


    “沒有殺人的,若是指認或認罪,我可以上報郡尉大人,罪罰減半。”


    捕頭這一番威逼利誘,的確有人心裏防線鬆動。


    “我隻給一次機會,你們要珍惜,如果不指認或認罪,那我就把你們打成同罪,一起去菜市場斬頭。”


    阮鳴見有人鬆動,立馬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並且示意大家誰也不要言語,反正就是不配合,不認罪。


    “不虧是同門師兄弟,果然是感情深厚,既然如此,那就一塊到陰間繼續培養感情吧。”


    “哼!”


    阮鳴很硬氣的說道:“馮坤隻有供詞,沒有證據,定不了我們的罪,我們可以告他是誣陷。”


    捕頭見阮鳴如此硬氣,走上前鄙夷道:“你們還真是天真,你們得罪的是誰知道麽?”


    “你以為周家隻是簡單做生意的商人?若僅是商人,衙門能夠對此事如此重視?說句不敬的話,周家老太爺若來到郡城,郡守府的老爺們都得站著說話,你覺得你們認罪與否重要麽?你們惹了周家,就算馮坤誣陷你們,但周家就要殺你們解氣,你覺的冤殺你們五個還算個事?”


    捕頭能說出這樣的話,如一記重錘打在五人的心裏。


    周家讓你們死,你們沒活路。


    捕頭把話說盡,也算是徹底失去了耐心,轉頭就要走,這一走,五人的命運也就注定了,而這個時候,有人再也忍不住喊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人是師兄殺的!我不要死!”


    “你個混蛋!”


    阮鳴聞言大怒。


    有一個人認罪,另外三個立馬也步調一致的認罪並指認看倉庫的夥計是阮鳴所殺。


    “你們四個白癡,他在詐我們知道麽?!”


    阮鳴怒不可置,可惜一切都晚了。


    若沒有點本事,哪裏能夠在郡守府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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