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婉瑩再次尖叫!


    一旁被趙飛喻突然動手嚇到呆若木雞的侍女,終於在趙婉瑩這一嗓子中醒過來。


    她脖子僵硬地扭頭看過去,在看到趙婉瑩鮮血淋漓的手臂後,眼睛一翻,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後倒下,終於是昏死過去。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三小姐殺人了!”


    清風院便開了鍋似的,徹底沸騰起來。


    被趙婉瑩帶過來作為證據向趙飛喻興師問罪的那些下人驚慌失措地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喊。


    活像是看到了鬼。


    趙婉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她無法接受自己的胳膊被劃傷的事實,更接受不了居然被趙飛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上了家法,身子一軟,混亂中也昏倒在地。


    見狀,那些下人叫的更加賣力了。


    “麻煩。”趙飛喻被這群人叫的無比心煩,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是真死還是假死的趙婉瑩,腳尖一轉,隨後就在海棠麵前飛了出去。


    輕功已經出神入化,而且落地無聲。


    那些下人都沒看清趙飛喻是怎麽過來的,人居然就出現在他們麵前了。


    膽小的又張開嘴作勢要叫出聲,沒想到這次趙飛喻沒給她這個機會,並指成刀,利落地在那人後頸砍下。


    那人也身子一軟,眾目睽睽下,倒在地上。


    殺雞儆猴。


    親眼目睹了趙飛喻是怎麽讓人閉嘴的之後,這群人無師自通,終於知道了息事寧人。


    看他們膽小如鼠的模樣,趙飛喻十分不屑,眉間那點腹黑一覽無餘。


    趙飛喻另外一隻手抓住鞭子的頭,兩隻手一起扯了扯,“嘶,還挺好用。”


    說完,她抬頭看了一眼麵前誠惶誠恐的下人,笑了起來。


    “怎麽不叫了?方才不還很厲害嗎?”


    “小姐,和他們一般見識什麽,不過是有食就是主的狗罷了。”海棠走過來,從趙飛喻手中把那個鞭子接過來,狠狠扔在他們麵前。


    這群人今天經受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居然還能被海棠這個動作給嚇得一哆嗦。


    “應該怎麽做,不用小姐教你們吧?”海棠眉眼中都是倨傲,看著就不好惹。


    “二小姐要用家法來懲罰三小姐,卻不小心把自己還傷了,三小姐什麽都沒做。”


    一個下人突然開口,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趙飛喻的臉色。


    趙飛喻越聽越滿意,沒想到還能有這般識趣的人,讚許地點點頭,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很好,很好,你很會說話嘛。”


    那個下人隻覺得後頸生風,萬萬不敢生受了趙飛喻這句“誇獎”。


    連連搖頭道,“三小姐抬舉奴才了。”


    海棠就嚴厲的多,冷哼一聲,“最好記住你說的話,不然後果,嗬,你也清楚。”


    她一說完,全都跪下來求饒,嘴裏說著不敢不敢。


    趙飛喻倒是煩了,讓他們把趙婉瑩和她惹人煩的侍女都抬出去後,又回房繼續看那個話本。


    這般有意思的事一點都沒漏過王府暗衛的眼。


    趴在牆頭的暗衛像是在看戲一樣,津津有味地看完了,又連忙回到王府去複命。


    碰巧呂凡和晏若祁二人都在書房,聽完暗衛說的話,呂凡噗嗤一聲樂了。


    “你下去吧。”呂凡勉強沒露餡,把暗衛打發走,這才在晏若祁麵前捂著肚子笑起來。


    他笑的很厲害,彎著腰,一隻手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笑到最後,在晏若祁帶著笑意的注視中抬起頭,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不行了不行了,王爺,這趙飛喻也太有意思了。”


    “居然還讓那群人說趙婉瑩是自己誤傷?”呂凡幾乎能想象得到趙婉瑩醒過來是怎樣的氣急敗壞。


    笑也笑過了,晏若祁留意到了暗衛複述的重點。


    “她說趙飛喻不是趙飛喻。”晏若祁表情微微嚴肅,若有所思道。


    呂凡眼中閃過古怪,他垂眸,沒讓晏若祁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很快恢複吊兒郎當的模樣,“什麽啊,繞口令嗎?”


    晏若祁卻搖搖頭,“不,我也覺得這個趙飛喻有些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呂凡笑容淡了一些,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警惕。


    “都說以前的趙飛喻,唯唯諾諾,性格軟弱,鬥不過趙婉瑩。不然五年前又怎麽會被設計逐出侯府?”


    晏若祁一邊說,一邊想著自己第一次看到趙飛喻的樣子,以及這段時間的相處。


    越發覺得不對勁,“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和他們口中的那個,完全就是兩個人。”


    有理有據,說的沒錯。


    呂凡卻不讚同。


    說是不讚同,聽起來卻更像是在給趙飛喻找借口。


    “王爺,你還記得趙飛喻是什麽時候被逐出王府的嗎?”呂凡伸出手掌,“五年了。五年,什麽事情不可能發生?五年前安哥兒還睜不開眼睛呢。”


    被呂凡這麽一提,晏若祁腦海中閃過繈褓中的那個皺皺巴巴的小毛孩子。


    不滿一個月的孩子,頭發就又黑又密,整天被老王妃抱在懷裏說是個有福氣的。


    晏若祁當時就不認同那句話。


    有什麽福氣?一生下來就不知道自己的娘是誰,還在這樣的人家,日後可能連自己的婚姻都無法主導。


    還是呂凡點醒了他。


    “他怎麽沒有福氣?若是沒有被你找到,現在說不定都餓死在外麵了!婚姻不能主導?王爺,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吧?”


    “他爹是誰?戰神祁王。生下來就是世子,難道還需要娶宰相的女兒來鞏固權勢?”


    當時他是怎麽回答的來著?


    晏若祁那會兒還年輕氣盛,眉眼中還沒有現在這般沉靜。


    說的話也是帶著幾分囂張的。


    “我晏若祁的兒子,自然不需要和其他人一樣。”


    那以後,晏若祁再也沒說過晏予安沒福氣。


    一晃五年過去了,孩子也這麽大了,整天跑來跑去,叫自己爹爹,還會了輕功,除了不愛做功課以外,其他的都在像晏若祁期待的那樣變化著。


    也算是有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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