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是衝動決定的。


    趙飛喻一直有要出去的打算。


    從聽說趙婉瑩生病了那會兒,她就有點想了。


    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下人聽著趙飛喻的這個回答,覺得不可思議。


    倒不是因為地契,而是沒想到趙飛喻會同意。


    看柳姨娘的說法時,都覺得三小姐肯定不會同意,三小姐可是嫡出的,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給一個庶出的騰地方。


    然而趙飛喻就是同意了,隻不過條件聽起來有點厚重。


    “三小姐,這……”下人麵露難色。


    趙飛喻也不為難他,擺擺手道,“回去問侯爺,就說是我的意思,能不能把地契給我,不能給我就不去。對了,必須是最好的那個莊子,能依山傍水最好。”


    三小姐,你真的不覺得你提出來的要求有點多嗎?


    這話下人不敢說,三小姐以前柔柔弱弱的,現在可不一樣。


    沒看到柳姨娘和二小姐都不是對手嗎?


    他一句廢話也不敢有,像是老鼠看到了貓,貼著牆根就走了。


    殊不知,趙飛喻還對著他畏畏縮縮的背影琢磨起來了。


    “海棠,你說我有那麽嚇人嗎?”


    海棠憋不住笑,你之前打人的威名都傳出去了,還談什麽嚇不嚇人的。


    這話可不能說,海棠挑了一點好聽的道,“我們三小姐哪有。”


    “我就說嘛。”趙飛喻樂了,“正好趙振身子還沒好利索,去山莊靜養。”


    “對了,之前讓你辦的事怎麽樣了?”


    她是指招人的事。


    “好辦。”海棠也沒有想象到會這麽順利,她在王府有幾個熟識的姐妹,這件事透露給她們之後,立馬就介紹了不少人過來。


    海棠挑挑揀揀,最後也留下了七八個。


    這還是趙飛喻喜靜,她沒敢多留呢。


    再看看人家二小姐,院子裏沒有二十人都不好意思出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宮裏的娘娘,排場這麽大。


    負責傳話的人連滾帶爬地回到了趙婉瑩的院子,這會兒侯爺和柳姨娘兩個人還誰都沒走,一點都不害臊地在女兒麵前膩膩歪歪。


    當然,趙婉瑩還沒醒。


    侯爺握著柳姨娘皮膚細膩的雙手摸來摸去,嘴上說著什麽話。


    一看到下人進來,兩個人這才顯得正經了一些。


    目不斜視地跪在地上,下人將趙飛喻說的話複述了一遍,“三小姐說,山莊最好要依山傍水。”


    說完,他都沒敢抬頭去看侯爺的臉色。


    柳姨娘立馬“嚶”出聲,還帶著一點哭腔,“侯爺,飛喻不願意離開,那還是送瑩瑩走吧。就是她這個身子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


    下人一頭霧水,二小姐不是答應的挺痛快嗎?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趙飛喻不願意走了?


    夫人耳朵有問題的的消息不脛而走。


    侯爺臉色也十分難看,顧忌著吵醒趙婉瑩,沒拍桌子,但聲音還是很大地說道,“還敢跟我談條件,慣的!”


    你可別這麽說,你什麽時候慣著三小姐了?


    說謊可是要遭雷劈的。


    “她真是這麽說的?”侯爺又問。


    下人哆嗦著身子連忙點頭,“是啊,三小姐說隻要地契給她,她立馬就會走。”


    “大膽!”侯爺又吼了一聲。


    這回下人又不懂了,你那麽多山莊的地契,給三小姐一個怎麽了?


    在清風院待的無聊的趙飛喻,和海棠說了兩句話之後,就出來遛彎了。


    沒興趣偷聽侯爺說什麽,趙飛喻直接去了後花園。


    那裏讓人打理的不錯,比她院子裏的大了不少,花的種類也很多。


    這會兒正是開放的季節,湊在一起美不勝收。


    趙飛喻很久沒這麽清閑地出來逛過了,回來之後就忙著給老王妃和晏若祁問診,忙著怎麽整趙婉瑩,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


    她也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熟人。


    那人從假山後麵走出來,一身玄色袍子,腳步從容,似乎這裏就是他的家。


    “呂大哥,你怎麽來這了?”趙飛喻驚訝,左看看右看看。


    “門口的侍衛都讓我放倒了。”呂凡說起來還有點小驕傲?


    和晏若祁生疏不代表和呂凡也要疏遠。


    趙飛喻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呂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呀?”


    “沒什麽,就是王爺說你情緒不太好,讓我過來看看。怎麽了,是我不在的時候王爺欺負你了嗎?”呂凡問。


    他還真就沒撒謊,就是晏若祁讓他專門過來看看的。


    那天趙飛喻離開之後,晏若祁就對呂凡說了這件事。


    他是不確定趙飛喻的情緒反差和自己那天有些不規矩的舉動有沒有關係,要是真的真有關係,那晏若祁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不然真會讓趙飛喻覺得自己是個登徒子。


    “說什麽呢,我哪裏有問題。”趙飛喻笑了笑,隻是笑容無形之中透露著一點僵硬,像是在強顏歡笑。


    呂凡看了看,“我看也不像,就說王爺多想了,他還不信,非得讓我過來。”


    “呂大哥還有什麽事吧?”趙飛喻問。


    呂凡搖頭,“哪有什麽事。”


    其實他也有點心虛,那天對趙飛喻說的那些話,言不由衷,一直在找機會道歉。


    隻不過他最近太忙了,忙著衛伶的事,忙著和太子鬥智鬥勇。


    終於找到機會了。


    “說吧,呂大哥,我能做到的會盡力的。”趙飛喻走過去拍了一下呂凡的肩膀,哥倆好地道,“咱倆這交情,誰跟誰啊。”


    她越這麽說,呂凡就越是心虛。


    最後簡直要無地自容了,有些尷尬地陪著笑,還點了點頭。


    “那天的事……”呂凡開口,帶著歉意。


    趙飛喻又拍了一下呂凡的肩膀,“這兩天我可能不在盛京,有什麽事讓人傳個話就行。淩楓就在柳楓胡同,派個人過去就能找得到。”


    明顯不給呂凡道歉的機會。


    呂凡也跟個人精似的,哪裏聽不出趙飛喻什麽意思,絕口不提之前的事,像是注意力很輕易地就轉移了。


    “不在盛京,那你要去哪啊?”呂凡問,“是趙婉瑩又作了?不讓你在侯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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