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兩步,腿彎磕在椅子上,侯爺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在椅子上,抬頭看向趙飛喻。


    這一刻,位置不變,氣場互換。


    趙飛喻居高臨下地看著侯爺,唇角勾起,笑了一下,看起來像個大魔王。


    “怎麽樣,侯爺想好了?”趙飛喻又變得很無辜。


    換個人進來,估計都不會看出這裏麵的貓膩。


    都隻會以為趙飛喻才是那個弱勢者。


    “你想要什麽?”侯爺像是妥協了一樣,看著趙飛喻的眼睛,問道。


    趙飛喻這才放鬆了表情,“侯爺早就這麽問不就好了。非得讓我把事情扯出去。”


    麵對趙飛喻的奚落,侯爺這會兒一個屁也不敢放,隻有聽著的份。


    “我想要的很簡單啊。”趙飛喻眨眼睛,看起來單純的不行。


    仿佛剛才威脅侯爺的人不是她一樣。


    “地契嘛,早給我不就完了。”趙飛喻伸手,意思明顯,要侯爺親手遞過來。


    不成想,侯爺這會兒腿都軟了,就坐在椅子上,動彈一下都是問題。


    更何況是被一個魔鬼盯著。


    侯爺都忘記了應該怎麽動,有一瞬間屋子裏的氣氛是靜止的。


    還是趙飛喻不耐煩了,“嘖”一聲,問道,“怎麽?還用我自己找嗎?那我覺得我肯定找不到,二姐應該可以。”


    提到趙婉瑩就是有用的,侯爺立馬嚇得跟什麽似的,手忙腳亂地過來翻找。


    實際上就在抽屜裏,他這會兒大腦一片空白,早就忘幹淨了,能動都是謝天謝地。


    在趙飛喻死亡凝視下,侯爺終於找到了地契。


    很乖地雙手奉上,“給你。”


    趙飛喻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問道,“南潯山莊?那是在哪?是我要的依山傍水的嗎?”


    侯爺忙不迭點頭。


    趙飛喻看著侯爺沒說話,還抬手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想些什麽。


    半晌,趙飛喻問道,“侯爺不會還在山莊留下人監視我吧?我這個人呢,你可能不太了解,最討厭別人監視我。”


    “要是侯爺做了讓我不愉快的事情呢,我可能就要去找二姐哭訴。二姐和我關係那麽好,我覺得她一定會心疼我的,你說是嗎?”


    呸啊!你要點臉吧!你和趙婉瑩關係都什麽樣了!還關係好?!


    侯爺心裏瘋狂咆哮,恨不得給趙飛喻扒皮抽筋,再拿一把尺子過來量量,看趙飛喻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最後侯爺還是屈服在了麵前這個大佬可怕的眼神下,點頭,聲音含混不清,“這兩天就會把人都撤走。”


    “也別這兩天了,就今天吧,下午我可能就去。”趙飛喻說完,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頭看著侯爺道,“對了,一個人都別讓我看到哦。”


    “那你的衣食住行……”侯爺的話脫口而出。


    趙飛喻也有一瞬間的恍惚。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從侯爺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她的表情變得很嘲諷,沒有回答什麽,推開門動作利落地走了。


    趙飛喻走之後,書房裏恢複安靜,侯爺像是恢複了呼吸一樣,突然回過神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這一幕實在是太滑稽了。


    傳出去的話侯爺的臉估計也不用要了。


    太丟臉了!


    侯爺猛地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地上都是書本和茶杯的碎片,一片狼藉。


    清風院裏。


    海棠看著趙飛喻回來了,問道,“三小姐,怎麽樣了?”


    等趙飛喻走近了,看清楚她側臉腫起來,海棠大驚失色,“天啊!這是怎麽了!誰打的?”


    “海棠,你怎麽跟我媽一樣嘮叨啊。”趙飛喻看著海棠碎碎念的樣子,居然笑了出來。


    這話說的海棠一愣,“什麽嗎?我和你什麽一樣?”


    呀,得意忘形了。


    趙飛喻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給海棠解釋道,“說快了,沒事沒事,我沒事,你別擔心。”


    “這怎麽沒事呢?一張好好的臉,怎麽成這樣了啊?”海棠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可給她心疼壞了。


    趙飛喻手足無措,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什麽哄女孩子的經驗。


    上輩子獨來獨往,什麽事都自己做,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


    這輩子,原主被趙婉瑩排擠的那麽嚴重,趙婉瑩又怎麽可能讓她有朋友?


    盡管她重生而來,來往的比較頻繁的,也隻有棠姑一個。


    當歸穀就破例收了她這麽一個女徒弟,沒什麽機會接觸同齡的小姑娘。


    趙飛喻性格直爽也和這個有一定關係。


    海棠眼淚劈裏啪啦地掉,趙飛喻卻笑了起來,咧著嘴,沒心沒肺的。


    “你笑什麽啊?”海棠被她笑的哭不下去了,忍不住伸手推了趙飛喻一下,“都這樣了,還笑!”


    “海棠姐姐,你這就有點苛刻了吧。我不笑還能哭啊。”趙飛喻拉著海棠的手,說話的樣子像個小無賴。


    海棠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兒時,身旁這人就是自己的一個小妹妹,不講理的那種。


    “真是,煩死你了。”海棠一邊擦眼淚,一邊對趙飛喻有些嫌棄地道。


    一整個下午,海棠讓新找來的那些下人收拾了行李,自己則拿著冰塊給趙飛喻冰敷。


    一邊冰敷,還一邊數落趙飛喻,“你真是,他打你怎麽就不知道躲啊?”


    “躲?躲了我怎麽要到地契啊。”趙飛喻從袖子裏把南潯山莊的地契那張紙拿出來,放在海棠麵前還晃了晃。


    “這東西不行就問王爺要一個,你給他和老王妃的病都治好了,一個地契他還是拿得出來的。”海棠就是見不得趙飛喻把自己逼得這麽緊。


    誰知一提到晏若祁,趙飛喻臉色立馬就變了。


    是肉眼可見的難看。


    海棠一下就看出了端倪,拉著趙飛喻的手,問道,“怎麽了?”


    趙飛喻搖頭,“沒什麽。”


    “你以為我是侯爺?”意思是你這種把戲騙騙侯爺就行了。


    趙飛喻看她的眼睛,有些敷衍地搖搖頭,“真沒事,你怎麽不信呢。我臉疼,快給我吹吹,海棠姐姐!”


    “別動別動,我給你吹吹。”海棠手忙腳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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