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夭夭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說出口的話多麽的可怕,所以一時之間也有些被自己給嚇到了。


    她忽然安靜了下來,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慕深夏,她的表情裏麵還有掩飾不住的吃驚。


    “夏夏,我隻是胡說八道的,你別太放在心裏了,你今晚喝了多少?估摸著你這情況也就是今晚喝的太多了,才會這樣。”熊夭夭補了一句。


    然後她剛剛的提醒,已經深埋進了慕深夏的腦子裏麵,她極力的說服自己不會有這麽荒謬的事情發生,但是同時心裏麵這樣的想法卻在瘋狂的滋生著。


    慕深夏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


    熊夭夭隱約的感覺到了她的崩潰,她忽然上前,抱住慕深夏:“別多想了,別自己嚇自己了。”


    她是知道慕深夏最近的決定的,她要離開了,離開陸忍冬,也離開這個城市,雖然不是永遠都不回來,但是眼下,如果真的出現一個孩子的話,對她來說,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嗯,肯定不會是這樣。”慕深夏用力的抱緊了熊夭夭,想要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先前那麽狼狽的樣子。


    她的裙子依舊筆直勻稱,她的妝容無懈可擊,隻有眼神裏麵,透露出一絲的焦急和煩躁。


    熊夭夭一直都陪在她身邊,雖然嘴上安慰著慕深夏剛才的設想隻是個想法,事情應該還沒有那麽糟糕的,但其實心裏麵,熊夭夭還是在深深地顧忌以及擔憂的。


    兩個人雖然氣質不同,但不可否認,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現在落單了,身邊也沒有男人。自然會吸引別人的注意,雖然大家都知道慕深夏是陸忍冬的女人,可是最近她身上的桃色新聞,沸沸揚揚的,也沒見陸忍冬有過什麽動靜。


    美麗的女人,總是這麽的吸引著人的。


    慕深夏和熊夭夭隻是站著,就來了一撥撥的人。


    其中有一個,還是慕深夏的老同學,以前還在國內的時候,同學念過幾年書,說不上熟悉,最多也就是個眼熟。


    見到慕深夏和熊夭夭之後,他端著酒杯上前,擺出一副風流的姿態來。


    “慕深夏?你什麽時候回國的?回國之後也不說一聲,好約大家出來聚聚,現在老同學聚一場,可是太難了。”男人露出了一個自認為不下流的表情來,可是眼神裏麵卻表明了**裸的獵豔的心裏。


    慕深夏看破不說破,抿唇微笑,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個人來,以為隻是刻意來搭訕的:“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你不記得我了?以前坐在你後邊的那個,個子特別小的,你們都叫我竹竿。”男人回道。


    熊夭夭看了眼男人肥碩的身材,想到他口中的竹竿,歲月不僅是把殺豬刀,還是把豬飼料啊。


    “哦,是你啊,好久不見了。”慕深夏也不是真的想起了他,隻是以為人家都說的這麽具體了,大概就是真的煞有其事了,所以禮貌性的回答而已。


    可惜男人有些不識趣,當真以為慕深夏是記起了他來:“從小大家就覺得你是個美人胚子,沒想到越大越好看了,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跟我喝杯酒?”


    男人已經招來了服務員。從他的托盤上拿了杯酒過來。


    他沒有搭理熊夭夭,是因為他也是認識熊夭夭的,知道熊夭夭不過是孟家的養女而已,本身沒什麽權勢,所以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廉價的味道。


    殊不知,這樣的他在慕深夏她們眼裏看來,才是一個笑話。


    慕深夏並沒有接過酒杯,而是欠身說道:“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有點不太能喝了,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誒?深夏,你這麽說的話。就沒意思了啊,咱們是老同學了,不會這點麵子都不給吧?”男人臉上即刻有了一些不悅的表情出來。


    慕深夏雖然心內對這個男人的表現很不喜歡,但是這是在人家的生日宴會裏麵,而且看著男人的架勢,似乎有決不罷休的表情出來,慕深夏也不想自己因此變成焦點,所以接過了酒杯,隻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懶散了幾分。


    不過她的酒杯還沒遞到唇邊,就被一邊的熊夭夭給順手接了過去。


    “這位先生也太不像話了,雖然你和我們夏夏是老同學,但怎麽著我也是個大美女吧,怎麽能隻跟我們夏夏喝呢,來,這杯酒我跟你喝,我先幹為敬了。”說完,熊夭夭仰頭,將被子裏頭的液體,一飲而盡。


    男人還沒從眼前的變故裏頭回過神來,熊夭夭手裏的杯子,杯口向下,裏頭一滴不剩。


    她的眼神裏麵有著挑釁的意味,很快就激起了男人的征服**。


    雖然熊夭夭沒有所謂的強悍的家世背景,但是人真的是太漂亮了,是那種不管處在哪個場合裏麵,都能第一時間吸引到男人的眼光的那種漂亮。


    致命的吸引人的漂亮。


    男人露出的笑容裏麵帶著幾絲讓人作嘔的**,熊夭夭忍著心裏麵的不悅,趕緊拉著慕深夏說道:“剛剛陸忍冬讓我來找你,現在估計等了咱們許久了,咱們還是先過去吧。”


    說完,慕深夏立即十分配合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她們兩個人相攜離開,背影婀娜,男人心裏麵歎息。


    不過這樣的一幕,倒是被不遠處的幾個男人盡收眼底。


    孟君禕和陸忍冬的臉色都不是十分好看。


    “現在的這樣沒頭沒腦的蒼蠅,真的是越來越多了。”孟君禕厭惡的眼神掃過剛才那個男人,臉上帶著冰冷的笑容。


    “嗯。”陸忍冬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慕深夏身上。


    “你和深夏之間到底怎麽樣了?真的要離婚?恐怕陸老太太不會同意的吧?”孟君禕對自己的好友有些同情,不過其實他也沒什麽同情人的立場,他現在的處境,比陸忍冬也好不到哪裏去。


    熊夭夭雖然失憶了,他原本以為是件好事,如果熊夭夭還記得過去的事情的話,他們之間指不定連見麵都見不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就算是熊夭夭失憶了,竟然對他還是十分的抗拒。


    本能的抗拒。


    加上孟家的那些事情,孟君禕這段時間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的。


    陸忍冬聽到孟君禕的話,也歎了口氣:“說是這麽說的。但是到底離不離婚,還不是要看我自己。”


    陸忍冬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概是沒有想到之後的事情,所以他以為,隻要他還堅持著,他總會有辦法讓慕深夏回心轉意的。


    但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遠遠不是個人能夠預測的。


    孟君禕拍拍他的肩膀,看著一直在旁邊低頭喝著悶酒的傅廷和:“你呢?和林小姐怎麽樣了?”


    從孟君禕的話裏麵,就能聽出他的喜好來。


    雖然之前他和慕深夏關係也並不好,但是他心裏麵其實是認可慕深夏的,所以對她的稱呼都要親密一些,而對於林茵茵,從她出現在陸忍冬的生命裏開始,他就有些看不上這個女人。


    用熊夭夭的話來說,就是太做作了,看上去就很別扭。


    當然,這些話是從前的熊夭夭評價的,孟君禕深以為然,隻是奈何自己的好友喜歡,他也沒有插嘴。


    “挺好。”傅廷和簡單的回道。


    “挺好你在這裏喝什麽悶酒,而且你今天怎麽會帶著曼曼來?據我所知,她跟你家林小姐的關係最近也是緊張的很,你也不擔心她胡思亂想?”孟君禕挑眉問道。


    “不過是個巧合而已,恰好遇到了,這種場合,大家隻是臨時搭個伴,能有什麽好亂想的?”傅廷和蹙眉,嘴上這麽說著,心裏麵其實有些無法反駁孟君禕的話。


    孟君禕沒再說話,而是跟陸忍冬交換了一個眼神。


    林茵茵這個人,表麵上看上去好像很是大方的樣子,其實心裏麵不知道多麽的小心眼,這也是孟君禕不喜歡她的一個原因。


    他嘴裏的曼曼現在正花蝴蝶似的遊走在場子裏,她雖然是個明星,但是在大多數人眼裏,不過是個戲子,不過曼曼也看得開,反正在她眼裏,那些人也隻是錢而已。


    大家半斤八兩的,誰也不比誰高貴。


    倒是慕深夏,和熊夭夭找了借口離開之後,迅速的找到了魏凜。


    魏凜恰好跟人聊的差不多了,互相交換了私人聯係號碼,約好了下次一起打高爾夫。


    慕深夏對於魏凜,現在是很服氣的,他身上好像就是天生帶著一種讓人信賴的氣質,不管在什麽場合裏麵。都能最快的跟人打成一團,這一點,慕深夏覺得自己大概永遠都做不到。


    慕深夏叫住了魏凜。


    “我可能要先離場了。”慕深夏說道。


    “怎麽了?還是因為那個陸公子?”魏凜問道,一點都不委婉。


    慕深夏瞪了他一眼:“不是。”


    “行,知道了,需要我先送你回去嗎?”魏凜知情識趣的,也沒有繼續深挖下去,他分寸拿捏的很好。


    “不用了,你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吧,我隻是來跟你打個招呼的。”慕深夏說道。


    不過慕深夏沒有如願,她還沒來得及離開,恰好進行到了開舞的時間。


    慕深夏也不可能這麽沒有眼力見的這時候離開,索性也就忍著不舒服,站在魏凜身邊。


    緩緩優雅的音樂響起,生日會的主人公已經帶著他的妻子在場中翩翩起舞,一舞完畢,其他人也陸續的滑落到舞池裏。


    慕深夏對此沒什麽興趣,隻是怏怏的看著。


    隻是不知不覺間,不知道什麽時候,陸忍冬穿過了人群,找到了她,站在她麵前。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與你共舞一曲?”陸忍冬特別紳士的彎腰,朝她伸出一隻手來。


    如果換成是之前,慕深夏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拒絕。


    可是先前熊夭夭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裏麵回蕩著,她現在心裏麵翻湧的厲害,而且特別的心虛。


    這麽一猶豫,陸忍冬本來就是周圍很多人注意的焦點,慕深夏這樣沉?的猶豫,似乎變成了無聲的拒絕,周圍人有小聲的討論聲響起。


    陸忍冬似乎沒有聽到這樣的議論聲,他十分耐心的笑著,眼神盯著慕深夏的眼睛,深情的凝望著她。


    慕深夏心裏麵亂的不得了。


    她下意識的去看身邊的魏凜。見魏凜的視線嚴厲的看了過來,慕深夏無聲的跟他求救。


    “陸公子,這樣不好吧,怎麽著我今天來有我的男伴,我要是拋下你的話,我的男伴會有意見的。”


    “慕小姐千萬別這麽說,本來今天就是我從陸公子手裏借的人呢,現在能算是完璧歸趙了,況且我可還是單身呢,慕小姐往我身邊一站,我那些桃花們都不敢過來了。”魏凜的表情十分的溫和,說話帶著誇張的語調。


    甚至他還推了慕深夏一把,將她推到了陸忍冬麵前。


    慕深夏轉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落井下石的魏凜,結果發現他的視線根本就沒有落在她身上。


    “你的男伴也同意了,現在我可以邀請你一起跳舞了嗎?”陸忍冬臉上始終帶著未變的笑容。


    慕深夏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她手搭在陸忍冬伸出的手掌上,很快被陸忍冬握緊,帶進了懷裏麵。


    慕深夏跳舞的時候,一直在走神,陸忍冬好幾次跟她說話的時候,慕深夏都帶著幾分遲疑,甚至有些答非所問。


    終於,一曲畢,慕深夏幾乎是拎著裙子,從陸忍冬身邊落荒而逃的。


    她覺得自己好像又要幹嘔了,她的表情十分的難看。


    飛快的往外頭跑去,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之後,慕深夏扶著路邊的樹,彎下腰,極力的克製著自己幹嘔的**。


    一直不緩不急的跟在她身後的陸忍冬,此時臉上的笑容也終於出現了裂縫。


    他看著慕深夏幹嘔的像是恨不得要把胃給吐出來的樣子,眉頭的溝壑逐漸加深。


    外頭起風了,揚起了慕深夏的裙角,越發的把她身材的曲線給展現出來。


    終於,幹嘔的感覺好了一些了。慕深夏緩緩的閉上眼睛,轉身靠著樹幹,看上去孱弱可憐。


    陸忍冬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慕深夏,和我在一起,有那麽讓你反胃嗎?”


    慕深夏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也不想爭辯,她睜開眼睛,裏頭盡是冷漠:“是,和你在一起,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陸忍冬冷笑了一聲出來,他的表情一大半都淹沒在黑暗中,陰晴不定。語氣冰冷的像是從地下傳上來的。


    慕深夏沒說話。


    陸忍冬往前走了一步,他身後是不遠處的酒店,燈火通明的大堂,逆光這麽站著的他,如同一個鬼魅。


    “這樣就覺得惡心的話,那你以前在我身下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惡心呢?你為了錢靠近我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惡心呢?”陸忍冬的話,極盡刻薄,他似乎是徹底的被慕深夏給激怒了,說話的時候,帶著口不擇言的感覺。


    慕深夏臉色本就煞白。閑雜更是覺得通體冰涼,隻是陸忍冬越是這麽說,慕深夏反而越清醒。


    “誰說我那時候不覺得惡心?我覺得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很賤,想起來,陸忍冬,其實咱們兩個半斤八兩的,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你為什麽要做局挖坑讓我跳,但是我想方設法的接近你,甚至投你所好,都隻是為了你的錢而已,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是看上你這個人了嗎?”慕深夏冷笑著回道。


    陸忍冬臉色十分的平靜,他的目光幽深:“我應該覺得慶幸。至少我還有一樣東西是能被你看上的。”


    “陸公子如果要這麽以為的話,那就是這樣吧。”


    她的態度實在是太過無所謂了,而且十分的冷酷無情。


    陸忍冬走的越來越近,最後一拳打在慕深夏身後的樹上,他的臉上盛著暴怒的神色,居高臨下的將慕深夏壓在他和樹幹之間:“既然從前能夠因為我的錢靠近我,那麽現在,想必也能吧。”


    他臉上依舊帶著暴怒,落下來的吻夾雜著狂風暴雨,這樣的力量是慕深夏無可企及的,他的啃噬,讓慕深夏覺得疼的厲害。一直使勁的掙紮著。


    樹幹原本就很粗糙,加上慕深夏身上的衣料很薄,很快,慕深夏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整片整片火辣辣的疼痛著。


    慕深夏咬牙沒說話,她揚手用力的甩了陸忍冬一巴掌,巨大清脆的響聲,震得兩個人一時之間都安靜了下來。


    慕深夏的手掌還在發?,她看著陸忍冬轉過來的時候,眼神裏麵燃燒著的暗火越發的旺盛,那裏頭夾雜著毀天滅地的,會將她徹底的燒毀的力量。


    這樣的認知讓慕深夏覺得恐懼,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卻輕易的就被陸忍冬給一把拉了回來,陸忍冬的話越發的寒涼:“慕深夏,你不是想要永遠的離開我?不是想我跟我離婚嗎?那就取悅我,讓我滿意,我就放過你。”


    說完,陸忍冬不顧慕深夏的反抗,直接將慕深夏抱了起來。


    樓上原本就有準備好的客房。


    慕深夏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怎麽會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幾乎被陸忍冬撕成了碎片,殘亂的掛在她身上,?色的布料,越發的襯的她的肌膚如雪般潔白。


    陸忍冬的手掌一寸寸的滑過。引起慕深夏一陣陣的戰栗。


    這樣的戰栗,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恐懼。慕深夏瞪大了眼睛,對上陸忍冬眼裏的寒芒,她拚命的反抗著,嗓子已經叫的嘶啞了。


    可是最終,還是被陸忍冬得逞了。


    陸忍冬其實憤怒是有的,畢竟從小到大,他還沒有這麽狼狽過,被一個女人用力的甩了一巴掌,哪怕是他最叛逆的時候,他的媽媽和奶奶也沒舍得動他半分。


    可是最讓他覺得憤怒的是。即便是慕深夏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依舊不想放開她。


    這一刻,陸忍冬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完了。


    如果失信可以讓他擁有慕深夏的話,他願意做一個毫無信用的人,隻要能不顧一切的,留下慕深夏就好。


    剛開始的時候,陸忍冬隻是想嚇唬一下慕深夏,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瑟瑟發抖的時候,陸忍冬於心不忍,卻又覺得渾身都憋的疼。


    她看上去那麽的嬌小,她的眼神裏麵帶著恐懼和抗拒,可是她的身體那麽的柔軟。帶著馨香,每一寸都是視覺的盛宴。


    他覺得身體疼的更厲害了,迫切的想要緩解。


    終於進入的那一刻,陸忍冬十分的用力,恨不得就此紮根在慕深夏的身體裏。


    他死死的抵著她,不停地在她的耳邊呢喃:“夏夏,夏夏……”


    他很用力,每一下都像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徹底的融入到慕深夏的骨血當中去,慕深夏覺得自己要散架了,她無聲的呼救,可是陸忍冬卻豪無休止。


    最後,慕深夏的眼淚沾濕了身下的枕頭,她痛恨這樣逼迫著她的陸忍冬,同時更加痛恨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會立場不堅定,對陸忍冬有了反應的自己。


    身體痙攣的那一刻,慕深夏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流的越發的猖狂了。


    陸忍冬的嗓子越發的沙啞,像是帶著砂礫,摩挲著她的耳畔。慕深夏卻在這樣絕望的情緒裏麵,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酸痛,身上沒有一塊是不疼的,睜開眼睛,慕深夏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蘊滿了力量。


    耳邊甚至還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溫熱綿長。


    慕深夏悄無聲息的轉過頭去,看到陸忍冬安安靜靜的闔著眼,腦袋抵著她的腦袋,隨著慕深夏輕微的動作,他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慕深夏沒有掙紮,她此刻離陸忍冬很近,即便是這麽近的距離,她也有些不敢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感覺眼眶逐漸的溫熱了起來,慕深夏忍著自己的哭意,她想,如果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這麽多事情的話,那該多好,也許她真的能在他的庇護下,安安靜靜的過完這輩子的。


    可是現在,才不過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她卻好像已經過完了此生。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四下無人的這一刻這樣,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用力的跳動。


    因他而跳動。


    慕深夏的眼淚留下來了一滴,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在陸忍冬的唇邊落下最後一個吻。


    “再見了,陸忍冬。”


    也許以後再見麵的時候。我們隻會是對手,是敵人,隻是再也不會是愛人了。


    慕深夏覺得自己全身都冷的可怕,原本穿來的裙子現在已經支離破碎了,慕深夏想了想,撿了陸忍冬的襯衫和褲子。


    他的身材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時候,越發的明顯,慕深夏一低頭,就能問道殘留在他衣服上的熟悉的清冽的氣息。


    動作無聲遲緩的挽好了袖口和褲腿,慕深夏在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陸忍冬,而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在門合上的那瞬間,之前一直都緊緊閉著眼睛的陸忍冬,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隻是眼底,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狂怒,而是平靜下蘊含著火種,還有永不熄滅的光。


    她更沒有想到,她躡手躡腳的穿著不合身的衣服走出房間之後,會恰好碰到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熊夭夭。


    她們倆對視了一眼,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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