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為什麽連傷透了他的心之後,都令他操碎了心!


    “我!”她語塞,誰喜歡被流氓欺負呀!


    “你什麽你?你還有道理了,嗯?”他語氣裏帶著嗬斥,卻在言詞之間不小心透露出寵溺的意味。


    方可晴哪裏會聽不出來,心裏一暖。


    兩個人分開了好幾天,明明是互相掛念著,卻都不知道該不該先低頭。


    她低垂著頭,他俯視著她,氣氛有些曖昧不清、有幾分別扭。


    和好的煙火在兩個人之間被擦亮。


    兩個人都在扭捏著,該不該成為那個先道歉的人。


    不道歉的話,就沒有辦法使她身心愉悅,她身心不愉悅,這件事就得一直這樣鬧下去。


    可是,她也傷他不淺。


    “霍連城,那天浩子哥哥牽我的手,隻是安慰我,並沒有其他意思的。”她看著自己的腳趾,解釋道。


    “安慰式的牽手也不可以。”他霸道地說。


    要命!這人是不是太霸道不講理了?


    “那我難受得要命,為什麽你沒有來?”她抬頭,完全不察覺自己是在質問。


    霍連城眸色微沉:“是你任性的說離開就離開。”他豈會不想去陪她?那天他明明到醫院了,是她把他趕走的。


    方可晴浮躁起來:“那晚明明就是你先趕我走的!”


    兩個人竟然就在街邊算起賬來。


    霍連城內心是崩潰的,是嫌棄自己的,為何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會變成這樣了?和自己的老婆在這裏計較過去的事情。


    但他控製不住自己,這些天發生那麽多事情,他快要被這份超出自己想象中的愛給弄瘋了。


    “我讓你滾,你就那麽乖乖的滾了,而且滾得遠遠的,那麽我讓你多給我些信任,好好地呆在我的身邊,為何你卻偏偏不聽?”


    方可晴覺得可笑:“你要我怎樣做才算是信任你?我和浩子哥哥隻不過握了握手,你就覺得我們有染,把他趕走,那麽你呢?你……”


    “不要再說了,這樣爭論下去沒意思。”霍連城冷沉地道。


    她的話被硬生生切斷,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的,滋味十分難受。


    其實她跟他一樣,心底十分懊惱。


    明明昨天半夜,她還因為想要下樓與他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而不顧一切地追他的車,結果把自己弄傷。


    兩個人安靜下來,隻聽聞街上車子行人來來往往的喧囂。


    視線落到她受傷的膝蓋,還有同樣包紮著的手掌,真的心疼她。


    肖克從後巷出來,理了理衣服,拍了幾下手。


    看見總裁和太太兩個人不言不語,就那麽尷尬地對站著,氣氛很冷。


    “總裁,太太,不如先上車再說吧,這裏好多人圍觀。”


    霍連城那副驚為天人的尊容太引人注目,無論走到哪都是焦點,再加上剛才這麽一鬧……的確有好多人停駐“看戲”,並拿出手機圍著他們倆個拍照。


    “上車。”他命令她,隻有兩個字。


    上車就上車!


    她轉身一看,他的車子呢?


    肖克把她帶到了一輸黑色奔馳商務車上。


    帶司機的時候,他隻愛坐邁巴赫座駕,因何今天換了一輛?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你果然在跟蹤我。”


    “咳咳”前座的肖克幹咳起來,來替現在肯定覺得很糗的總裁大人作掩飾。


    霍連城把俊臉別到窗外去,不承認也不否認。


    方可晴也把臉別到另一邊窗外去,卻是在偷笑。


    車子在漫無目的地閑轉悠,肖克是有意給他們倆個人平心靜氣下來,好好談心的機會,而且,霍連城都沒有給出指示,現在到底該回哪裏去?他也隻能在東城中心轉啊轉,就當是遊車河吧。


    過了好久,方可晴心情已經由陰轉晴,再打開話匣子:“你跟蹤我一天了吧?仙仙也是你讓人幫忙找到的?”


    她知道,他還是很關心她的。


    那麽丟臉的事情,她卻偏偏要逼他承認。


    這女人該笨的時候不笨,不該笨的時候卻是很笨。


    “嗯。”他不情不願地承認。


    “噗……”她當即笑了出來。


    霍連城俊臉沉了沉:“你笑什麽?”


    “那你剛剛還那麽傲嬌幹嘛?早承認不就好了。”


    他睨她,她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怎麽,你又要把我趕下去是不是?”


    霍連城嘴角一牽,帶著幾分嘲開:“你又要把自己脫光,然後一走了之是不是?”


    兩個人雖然你來我往地互相吐槽,但氛圍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由爭吵,變成了打情罵俏式的鬥嘴。


    這時候肖克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歎了口氣,向她招手,示意她坐過來自己這邊。


    方可晴故意坐得更遠一些,惹得他立馬蹙起了眉。


    適可而止,她連忙坐過了去,用力太猛,把受傷的膝蓋扯痛。


    他眉頭都皺了起來,不等她坐到身邊來,主動靠了過去,伸出雙手握住她的纖腰,順勢就將她抱了過來。


    坐在他的大腿上。


    懷念的、熟悉的、令她迷戀的氣息。


    “很痛嗎?”他輕握她的手,心疼地輕吻了一下她的掌心,隔著一層薄薄的紗布,可以感受到他兩片薄唇的微弱溫度。


    仿佛有一陣電流在她的身體流傳而過,酥麻了全身。


    感受到他沒有變過的關懷,她心裏很溫暖。


    “手不疼了,隻是擦破了點皮。”為了防止細菌感染,所以明浩才幫她把傷口包紮住,並沒有看起來那麽嚴重。


    大掌輕放到她的膝蓋附近:“這裏呢。”


    她點點頭:“蠻痛的。”


    “告訴我,怎麽弄傷的?這幾天沒有把你看得牢牢的,你就給我使命折騰你自己對吧?”


    傷在她身,痛在他心,看著她受傷,他比她還要難受。


    “不小心摔倒了……”沒有對他說,是因為昨天半夜,想要跑下去與他言和而弄傷的。


    他寵溺地輕揉她的頭發:“你這個糊裏糊塗的女人,讓我該怎麽說你好。”


    她垂眸,委屈地說:“還不是因為你。”


    “嗯?因為我?因為太想我了,對嗎?”他輕問,眸色加深、慢慢變得迷離似水。


    身子一僵,她感覺到他的**正盛著。


    “你怎麽說來說來!”這個男人,簡直剛剛的流氓更流氓。


    他輕笑,小心翼翼地將她壓倒在身下。


    她是傻瓜嗎?難道她不知道,這幾天來,他過得是多麽的煎熬、難過嗎?


    又是氣她又是想她,他甚至對自己說過,這次和好之後,一定要做好得她床上起不來,以示他作為她老公的威嚴。


    現在,他們算是和好了,他在車上就按捺不住了。


    “不要……在車裏不舒服。”她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推開他。


    “你胡說,有我在這裏,你想怎麽舒服就怎麽舒服,包準你欲仙欲死的。”


    他邊說邊將她身上的所有防備都剝光了,為了保護她受傷的手和腳,他特別的小心,特別的溫柔,但動作也特別的快。


    喉急成這樣……方可晴也是拒絕無力。


    於是,說好的平心靜氣好好談一談,變成了好好做一做……


    從車裏,到家裏的沙發上,然後再到房裏的大床上。


    他誓要把這幾天她欠下的,統統都要回去。


    呃……貌似還透支了往後幾天的。


    一個字,累,兩個字,累死。


    方可晴真心覺得自己在某一天,會被這個男人在床上折騰得死掉。


    別說死得其所什麽的了,哪怕正常一點點的“死法”,也比縱欲而死要好吧?


    她累癱在床上,若桐拍門說可以吃午飯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一隻大掌把她按住,他的氣息驟近,熱氣嗬在她的耳邊:“別動。”


    他跑去開門,吩咐若桐把午飯拿進來,讓她在房裏吃。


    若桐看見他**裸的上半身,差點就捂臉盾走,臉紅耳熱地跑去廚房,把午飯給他們端了進來。


    “砰”地一聲,霍連城把若桐打發出去,將房門給關上了。


    “為什麽不出去吃。”她支撐起自己軟綿綿的身子,奇怪地問道,總感覺他……仍然欲求未滿。


    霍連城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不用那麽麻煩了,直接在這裏吃,吃完我們繼續做,省點功夫……”


    方可晴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裝作暈倒。


    每次爭吵之後和好,都是她的一場“災難”,這一次尤其嚴重,某人將她關在房間裏兩天兩夜,做那件事做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這就是他給她的深刻教訓。


    既能徹底滿足他想要她的**,又能令她好好地記住這種深刻體會,下次再也不敢那樣張牙舞爪地得罪自己,更活蹦亂跳地從自己的離家出走。


    渾身無力,兩天後她的手機才開機!


    難怪一直沒有電話進來,原來他偷偷把她的手機給關上了。


    不知道爸爸的情況怎樣,是不是能夠下床走動了,也不知道明浩和王仙仙怎樣。


    感覺與世隔絕了兩天,在這兩天裏麵,就隻有他,隻有他,隻有他……


    “若桐,這兩天按著這個清單燉補品給少奶補身子,記住,一樣都不能少,每隔三小時吃一次。”


    若桐接過清單,連連點頭:“是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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