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事即便我們不說,**十年後,這事宗門也可能會知道。“秦淵一臉沉凝道。


    “什麽?這怎麽可能?“趙天荒愕然,就連元師也是一臉好奇,他是從利益角度分析自己三人的得失,但秦淵顯然不是。


    “因為天道啊。“秦淵讚歎道。


    “天道?!“趙天荒就更加不明白了,倒是元師若有所思。


    “你們倆沒有修練過易道,所以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秦淵耐心的解釋道:”一般來說,一個世界的天道長河若是有重大事情發生的話,都會有所預示,像是大妖出世這樣重大的事件,在天道之河中能泛起多大的波瀾就連我也說不清楚,但能夠肯定的是,絕對不小。“


    “秦師弟所說的易道之理我也略有耳聞,而且一般的大宗門都會專門供養幾個易道大師,以便在大劫來臨之前提前做好準備。“元師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那豈不是說,咱們在這裏說的都等於白說了。“趙天荒一臉的鬱悶,連帶這旁邊本是一臉興奮的兩個小丫頭都是失望一片。


    “話可不能那麽說,“秦淵搖頭道:”易道修行紛繁複雜,拿這次的上古大妖出世來說,這種事情並不像天地大劫一樣浩大,能夠波及整個世界。畢竟這上古大妖再強,經過這麽多年的封印,再強也強不過那些上門的隱世老怪。在天道長河中能夠掀起的波瀾也是有限,易道功力深厚的修士大能或許還能察覺,那些易道淺顯的,能不能察覺都是個問題。“


    “那你這說來說去,還不是一樣逃不過那些大宗門的探查。“趙天荒道。


    “嗬嗬,易道博大精深,可不是說弄清楚就能夠弄清楚的,首先,若是在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下,要想占卜推算出大妖出世的消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是心血來潮,隻是即便是這樣,易道大師推算出的結果也是那種模棱兩可的占詩,不到最後一刻,你還真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麽。“


    趙天荒連連點頭,這種模棱兩可的占詩他不是沒見過,講的雲山霧罩不說,關鍵是就像事後諸葛亮一樣,隻有等到事情發生了,兩相對比後,才會讓人有種恍然大悟之感。


    “易道修士得到的線索越多,那麽推算出的結果也會越清晰,最著名的就是那些大宗門的易道修士,與宗門氣運相連,休戚與共,你要是想算計那些門派,首先要過的就是他們那一關,否則若是就這樣傻乎乎的殺上門去,可能等著你的就是早已準備好的陷阱。“


    “原來是這樣,真是漲見識了。“趙天荒恍然道。


    “就比如現在,咱們與浩陽宗氣運相連,現在我們說的這些話,後續做的決定,都會被天道感應後,對宗門未來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這個時候,宗門內的易道修士就可能會心血來潮,推算其中的影響並可能循著天道感應找上門來。“說話間,秦淵單手一揚,喝道:”八卦遮天術。“


    隻見一道八卦虛影毫無預兆的浮現在秦淵眾人的上空,徐徐轉動,氣息籠罩之下把眾人包裹的密不透風,不過一瞬之後,眾人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道氣息從虛空之中探出,在八卦虛影外繞了三圈後,許是沒有察覺到什麽,仿佛輕咦了一聲後,又無聲無息的收了回去。


    要不是眾人憑著八卦虛影感應的清清楚楚,還真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一幕。


    “哥哥,剛剛那個是什麽?“納蘭月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剛才的情形。


    秦淵揉了揉納蘭月的小腦袋,道:“剛剛不是說了嘛,這是宗門內的易道修士天道感應,以易道神通循蹤探查而來。”


    元師與趙天荒兩人對視一眼,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但他們也是看過豬跑的,今天更是吃了一回。


    “所以說,今天的事,宗門內已經有所警覺了?”趙天荒不確定地問道。


    “還沒有,隻是察覺到宗門可能有事發生,至於究竟是好事壞事,具體的情況,肯定是不清楚的。”秦淵搖頭否認,“也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至於差點就暴露了。”


    “秦師弟,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隻是沒想到,你還精通易道。”元師安慰道。


    “精通談不上,隻是涉及了些皮毛而已。”秦淵可是自家知自家事,他的易道神通可沒那麽厲害。不過經過了這一遭,秦淵暗暗下定決心,對易道神通也不由重視起來。


    “秦老弟,你說,其他宗門的人會不會有所察覺?“趙天荒問道。


    “這倒是不會,宗門大陣本來就有屏蔽窺探的能力,也隻有同在一陣之內的同門才有可能感應得到。“秦淵否認。


    “那就好,隻是,秦師弟,看來稟報師門的事是刻不容緩了。”元師嚴肅道。


    “是啊,現在已經是打草驚蛇,盡早稟報師門也好。”秦淵點頭同意道。


    “那麽,探查另四個法陣的位置……”趙天荒猶疑道。


    “照常進行,這件是還是勞煩趙師兄再辛苦一趟吧,”待趙天荒拍著胸脯保證後,秦淵繼續道:“不過我要警告各位的是,出了這個門,咱們今天談話的內容半分都不能泄漏出去,即便是四下無人時都不可以,以防被精通易道之人在天道長河中感知到就麻煩了。”


    “秦叔,那選擇易道的修士不是無敵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趙影夢眼中有著幾分猶疑道。


    秦淵一驚,聽出了趙影夢語中的細微恐懼,再看自己的妹妹納蘭月,雖沒有說出口,但納蘭月眼中的擔憂與趙影夢如出一轍。


    這樣可不好,今天發生的一切要是不能處理妥當,可能會在這兩個丫頭心中種下心魔。


    “夢丫頭可是想多了,”秦淵嗬嗬一笑,“要知道易道修行是出了名的入門難,精修更難,更何況,即便是易道修為深厚,可也不是能知天下事的。”


    元師在一旁看的清楚,知道這時候是自己配合的時候,於是道:“師弟,這其中有什麽說道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天道長河,何其浩瀚深淵,易道修士的修行,歸根究底還是探尋自身在天道長河中的命運變化,並透徹自身在命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待將來能夠跳出天道長河,脫離五行,掌控自身命運。說穿了,與我們這些修行之人的最終目的殊途同歸,隻是手段各異罷了。像是那些占卜推算,隻能算是附帶的東西。”秦淵頓了頓,繼續道。


    “易道修士並非無所不知,若拿古妖出世比喻為石子,在天道長河中投入石子,那這石子濺起的漣漪,既有往前,亦有向後。越往前,漣漪就越發微弱,直至平靜。越是易道精深之輩,越能提早察覺到那些往前的微弱漣漪,換句話說,就是能提早查知事件的大概輪廓。而那些漣漪的起伏波動,泛起的浪花泡沫,更是易道修士推算出卦象的依據所在,越是接近石子中心,起伏波動越大,泡沫將起未起,接近石子中心的本來麵目,卦象的顯示也會愈加的明確清晰。隻是,要記住,卦象隻是卦象,並不能代替真實。”


    “所以說,要想混亂別人對於漣漪的推算,是不是就要在這之外施加額外的漣漪影響,使其他人看到的漣漪是扭曲的,錯誤的,變質的,這就是秦師弟你的八卦遮天術的原理所在了吧。“元師接著秦淵的話說道,眼中的神采也越來越亮。


    “元師兄基本上說的都對,隻是天道長河中的情況更加複雜,外部因素更加多變,你也可以加大本就存在的漣漪來影響石子所產生的漣漪等等,總之,隨機應變,還有大量的計算都要具備。據我推算,各大宗門的易道修士,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要想感應到古妖出世的天道漣漪,至少還要在八十年以後。“秦淵補充道。


    “秦師弟,受教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元師歎服道。元師可是知道秦淵並不是主修易道的,但他對易道的理解卻讓人欽佩。事實上,這幾年來,他都沒看出秦淵的主修究竟為何?


    “所以啊,兩個小丫頭,在天道長河中越是具體到個人,其個人所能施加給這條長河的影響就越弱,漣漪的強度甚至可能微不可查。所以,往往要想推算個人的運程,除了其人的生辰八字,身體部分媒介等等,易道修為的高深也是必不可少的。但話又說回來,越是修為高深的修士,所能引起的漣漪就越大,隻是修士的境界越是高深,越是能夠融入天道,他所引起的漣漪,早就已經與天道長河合一,分不出區別。即便有大能能夠區別,修士自身的修為就能夠抵抗其中的大半。所以啊,隻有咱們這些不上不下的修士,才是最沒有抵抗力的。兩個小丫頭們,努力修練吧。“秦淵耐心解釋道。


    納蘭月此時雙眼發亮,那點心裏的小小恐懼早就不知丟到哪去了:“哥,哥,我要學易道神通,我要學……“


    “好了好了,月兒,哥的本事早晚會教給你,隻是你現在學這些還不到時候。“秦淵寵溺道。


    一旁的趙影夢羨慕地看著納蘭月,眼中說不出的嫉妒恨,再撇了撇趙天荒,搖頭歎道:“差距啊。“趙天荒一腦袋大汗。


    扼殺了兩個丫頭萌發於搖籃的心魔,秦淵道:“元師兄,稟報師門的事還是由你來說吧。“


    “我嗎?也好。“元師想了想就答應了,不說他是青木社名義上的魁首,他可是知道秦淵和他的師姐可是親如一家,要讓他去爭取三人的利益,看著就難;再說趙天荒,打架還行,談判,免了吧。算來算去也就剩下他了。


    “好了,這事就先說到這吧,眼前還是先把宗門大比這事給應付過去吧。”元師懶懶的說著,知道了上古封印大陣的事,一時間元師似對宗門大比提不起什麽興致來。


    “對啊,怎麽說著說著就把這事給忘了,不過原還想提醒一下秦師弟關於丁三蛇的事,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擔心一下那個丁三蛇不要被秦師弟玩壞了。”趙天荒回想著之前秦淵的“表演”,突然對丁三蛇同情起來。


    “那麽,我敬兩位在大比中旗開得勝。”秦淵舉杯道。


    “敬,旗開得勝。”元師,趙天荒同時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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