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腳踩著離合器,手握著方向盤,在出了地下車庫後猶豫了。他停下車不知是該追著己看不見的交警車隊走,還是到大光明夜總會去和白雲峰會合。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白雲峰打來的,告訴他不要到派出所了,在家等電話就行了。霍增林也聽見了白雲峰的說話,他小聲對李默說道“問問白叔,歹徒現在的位置?”“你們現在的位置,歹徒還在駕車跑嗎?”李默著急地問道“李二猛和白玉潔有沒有生命危險?”“暫時沒有!”從電話裏可以聽出白雲峰的擔心,畢定歹徒劫持地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對為一名稱職的警察,有責任打擊罪犯,平安解救人質。雖然他比誰都揪心,但一個良好的軍人素質,提醒他在緊要關口,必須要泰山壓頂而不形於色的膽量。所以他極力控製自已的感情,用平和的口氣在電話裏對李默說道“放心吧,市局己經做了緊急步署,也出動了警用直升機,並在歹徒逃竄的前一路口設下了路障並下了三層道釘。歹徒就是插上翅膀,也很難逃出段莊路口!”“段莊路口我知道,坐穩了,我的走!”李默說罷一腳油門踩下去,這輛在三分鍾就能提速到一百的寶馬車,就像離弦的利箭衝了出去。風馳電掣般地行在車流不息地馬路上,猶如一道閃電,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轎車。坐在車上的霍增林,趙炳文,張友亮隻感到呼嘯而過的風聲,從耳旁邊急疾而過。兩邊的樹木一棵一棵地向後倒去,快速飛轉的車輪帶起了一溜塵煙,形成了一道不小的沙塵暴。寶馬就是寶馬,一會兒就追上了跑在前麵的警車。這些警車大都是老式的桑塔納,或是最早的現代車,根本就不是寶馬車的對手。李默在超過他們後,抬頭看了看天上轟鳴的直升機,他加大了油門,要和直升機比個高低賽個速度。大概又跑了十多裏,前麵己經看見歹徒劫持地路虎車。←百度搜索→從後擋風玻璃可以看見後排座上有四個人,兩個歹徒把李二猛和白玉潔夾在中間坐著。前麵有一人開車,一人坐在副駕駛位上。這時候天空中的警用直升機基本上是擦著路虎的車頂在飛,飛機上一警員用高音喇叭在喊“馬上靠邊停下,接受檢查!馬上靠邊停下,接受檢查!”路虎車上的歹徒好像沒聽見似的,絲亳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加大油門地往前衝。在往前行有個彎,拐過彎就是段莊路口。李默駕車緊隨路虎車後,在李默的車後還跟著一長溜呼嘯而至的警車。拐過彎後,可以清楚地看見在段莊路口的兩旁,停放著十來輛警車,還有全副武裝的特警待命,路麵上每隔十米就設置了一道鐵釘網。李默在路虎車後都看得這麽清楚,想必駕駛路虎的景洪學也應該看得仔細吧。在這種情況想衝卡是不大可能的,因為有那三道攔路的鐵釘就過不去,在好的輪胎也抗不住鋒利的鐵釘紮。就在離段莊路口還有一百米處,景洪學一打方向盤,路虎車從兩棵樹的中間下了路邊的麥子。時值六月,麥子己基本成熟,麥杆和麥穗都在太陽的熾烤下變得金黃。一望無際地麥田,在微風的吹拂下,滾滾麥浪就像一張柔軟的地毯,給人一種踏實舒適的感覺。在麥地的盡頭,是一個剛能走過拖拉機的土路,是農民為了往地裏運肥料專門修的村級公路。景洪學可能就是衝著這條土路去的,硬是把好生生地麥地紮出了一道溝。加大油門噴出來的尾氣,能把車走過後的麥子烤熟。李默也沒有猶豫,緊跟著路虎車也衝進了麥地。蹲守在段莊路口的刑警,特警,有的上了車進行攔截,有的幹脆步行衝進了麥地。還好,在段莊路口就有一條路是通往那條土道的路,四,五輛警車急駛而來。那景洪學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麥地頭連接土路間,有道農民用來澆地的水渠。空中的警用直氣機也尾隨著路虎車,不斷地用高音喇叭喊話。可這幫歹徒瘋了,尤其是景洪學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麥地裏橫衝直撞,把好好地麥地遭塌地不成了樣子。眼看著警車就要形成了包圍圈,把自己圍在了麥地中央,到那時真就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了。慌不擇路的景洪學一腳把油門踩到了底,“嗖”地一聲,路虎竄到了水渠裏,後輪正好卡在水渠的槽裏,在哄油門也無濟於事,車輛的輪子就是不能前移半分毫。禿頭老大第一個從車裏鑽了出來,他一隻手裏好像拿著個類似轎車搖控器的東西,另一隻手把穿著的挎膀背心撩了起來,褲腰帶上綁著幾管黑皮炸藥,**的一根導線就連在他手裏的搖控器上。一出車門在做了這番動作後,大聲喊道“你們都別過來,我這兒有炸彈,車上除了人質外,還有一枚炸彈。要想人質安全,你們必須撤到一百五十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