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回到各自的屋子睡覺去了。


    我則是靈魂出竅,跟隨敖英豪飄到了鄰村的農戶家裏。


    剛進院子,就聽見有人哭。


    “爹,別打了。別打了。要把姐姐打死了。”


    一個五六歲小男孩在院落中哭喊著。


    旁邊鄰居一個都沒露頭。


    我飄在那裏,看著一個男人正拿著個鞭子抽打一個十三四的小姑娘。


    小姑娘跪在院子裏,愣是疼的沒喊出來。


    嘴唇子都咬破了,也隻是發出悶哼的聲音。


    這孩子也太有剛了。


    是什麽事,讓一個當爹的這麽打女兒啊!


    “你個賤皮子,和你娘一樣,小小年紀就勾搭男人。家裏養不起你嗎?你才多大,幹出這麽丟人的事。”


    我聽著男人罵罵咧咧的話,不由得細看小姑娘。


    隻見小姑娘雙手護著肚子。


    肚子明顯的隆起。


    十三四歲,懷孕了啊!


    怪不得當爹的那麽生氣。


    在這個朝代,未婚先孕,那可是很丟人的事。


    都得讓外人戳脊梁骨。


    “爹,別打了,別打了。”


    小男孩上前抱著他爹的腿不讓他打人。


    這時候,從屋子裏跑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


    手上還有剛解開的繩子,手裏拎著個尖刀,上去就拚命捅向了男人後背。


    男人被這麽一捅,整個人朝著女孩趴了下去。


    原本沒動的女孩,突然身體往旁邊一歪。


    男人就臉朝地摔了下來。


    男人想爬起來,被瘋女人和女孩合力壓在了身下,又刺了好幾刀。


    就這樣,一個體格子結實的大男人被母女倆個給殺死了。


    我看著這反轉的一幕,不由得歎了口氣。


    拿出鎖魂鏈將男人的魂勾了出來。送到了審查司,這才回了家。


    到家裏一睜開眼睛,長生在旁邊坐著呢。


    “喝水嗎?”


    現在的長生已經對我這種走陰的差事習慣了。


    醒來總是會問餓不餓,渴不渴的。


    我笑著點頭,他就下地給我倒了杯溫水。


    喝完,我就睡過去了。


    常人看著走陰好像很簡單,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隻有我知道,靈魂出竅,去辦事。是很累的。


    第二天醒來,我就恢複了繼續看事的日常。


    今天來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


    進來後坐在凳子上。


    “小仙姑,你能給我男人看看嗎?”


    我要了她男人的八字和名字,就開始點香看事。


    剛坐下老仙家給的畫麵就過來了。


    原來男人一到晚上,就說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這是我睡覺的地方,你快起來。”


    反複幾個晚上,弄的男人都不敢在炕上睡覺了。


    在鄉下這個地方,一般都是一個大炕上睡覺的。


    男人不敢睡,直接去地上鋪了個褥子睡。


    弄的家裏人看他都怪怪的。


    問他,他就說有人跟他說話,不讓他睡炕上。


    我看完這個畫麵之後,就微微皺眉。


    “我得去你家看看。”


    如果睡的是床,我就可以直接告訴婦人,將床換了就行了。


    可偏偏是炕,婦人和孩子們睡都沒事,就男人睡不行。所以我得親自去看看怎麽回事。


    “小仙姑什麽時候有空?”


    我留下了婦人家得住址,答應明天去看。


    婦人押了卦金就走了。


    接下來進來這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坐下後就開了口。


    “小仙姑,你有空跟我回家看看嗎?我兒子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好好的門不走,非得從窗戶走。說那裏是路。簡直是太邪門了。”


    得,連著看倆次事,都是去家裏的。


    我依然讓男人留下了住址,說過兩天去看。


    接下來進來這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我看見男人進來就愁眉不展的。


    “想看什麽事?”


    男人坐下來後,抬頭看著我就歎了口氣。


    “小仙姑,你知道咱們鄉下人攢點糧食不容易。我這好不容易攢點糧食,招了耗子。我用鼠夾和藥都不好使。那些老鼠尖的很,專門躲過藥和夾子,吃我家糧食。再這麽下去,我家糧食要保不住了。”


    我一聽這個事,腦海中就開始想辦法。


    最後要了男人的白字和名字,起身給老仙家上香,坐下後老仙家就給了個方法。


    “你用幾個籮筐,口衝外放在糧食周圍。我再給你寫幾張符,你貼在籮筐上。”


    說著話的功夫,我就把黃紙拿了過來。


    研墨後,就開始畫符。


    畫了足足有七八張都交給了男人。


    “記得,將老鼠抓起來後,不要殺了。拿到大山裏放生了吧。放生的時候跟它們念叨念叨,別讓它們來禍害你了。”


    因為我上香後,發現男人家的老鼠不是一隻兩隻,那得有幾十隻。


    這種情況明顯就是老鼠在報複男人一家。


    “我記下了。”


    男人拿著符,押了卦金就走了。


    就在我想靠在凳子上歇一歇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喊叫聲。


    “長生媳婦,快點救命啊!”


    我一聽“騰”的一下,就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外跑。


    剛到門口,就有個男人用一隻手捂著另外一隻流血的手跑了進來。


    男人身後跟著一個同樣年齡的女人,剛才的喊聲就是這個女人喊出來的。


    “發生什麽事了?”


    手受傷不該找郎中嗎?


    怎麽往我這裏跑啊!


    “長生媳婦,你柱子哥上山砍柴傷到手了。用止血藥也止不住。那個血再流下去,你柱子哥可就要流血流死了。”


    我聽著女人誇張的說法,也沒太著急。


    而是將柱子領到了北屋。


    等柱子將纏繞在手腕上的布拿下來後,血流就像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這時候的我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也來不及上香了,趕忙用心通,將我家白奶奶給請了來。


    白奶奶來了後,二話不說,附在我身上,對著男人的手腕念念有詞。


    至於念了什麽,過後我也不記得。


    反正等白奶奶從我身體離開後,就看見柱子手腕已經不流血了。


    “哎呀,真是嚇死我了。還得是長生媳婦啊!你救了我家柱子一命。”


    柱子媳婦在那裏伸手拍了拍胸口,一陣後怕。


    “客氣了。”


    說完,我就找到我的背簍,從裏麵拿出金瘡藥,給柱子上了藥,然後包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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