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到京城路途遙遠,為了確保錦瑟的安全,紅妝樓總部派來了五名男保鏢,五名貼身侍女貼身保護她的安全。


    錦瑟以為這是多此一舉,她一個十三歲的幼女,身無長物,身份又是尷尬的青.樓女子,按理說沒有什麽人會來搶她的東西。然而實際上卻不是這樣,一行人剛出金陵城不多久就遇上了劫道的。


    為了不引人注意,錦瑟乘坐的馬車已經盡量簡樸,隨從人員也盡量青衣小帽。盡管這樣,還是被賊人們盯上了。


    當為首的賊人對著她的轎子叫囂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的時候,坐在馬車裏驚訝得杏眼圓睜,暗自躊躇:獨自一人出門在外,又是女孩子家,現在最好還是不要露臉,最好連聲音都不要有,隻交給外麵的人去打發。他們常年在外走動,總比她這個小女子有經驗。


    但是,令錦瑟啼笑皆非的是,外麵的十個人一開口就露餡了。他們是從京城來的,一開口是京城口音,與金陵本地口音有很大的不同。山賊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外鄉人。不搶他們搶誰去?


    錦瑟在他們一開口的時候就知道要糟,結果果然不出所料,外麵很快就打起來了。各種乒乒乓乓,男人和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錦瑟無語,這才剛出金陵城就遇到劫匪打起來了。山高路遠的,她還能不能好胳膊好腿兒的抵達京城啊?


    外麵的打鬥持續了十幾分鍾,錦瑟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兒上,直到十幾分鍾後,外麵的聲音小了,錦瑟的心才回到肚子裏。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外麵一條女聲:“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但男女授受不親,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閣下還是不要再靠近了為好。”


    “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那是你們中原人的規矩,與我們何幹?我家主人見你們被人打劫,出手相助,你們卻用這樣的語氣和主人說話,你們中原人的禮數又在哪裏?”一個豪爽的聲音飄了進來。“主人”?“中原人”?這個稱呼好耳熟,似乎哪裏聽見過。


    “老子救了你們,你們就這樣謝老子?讓你們家小姐出來給老子道謝。否則老子心裏不爽!”一條更熟悉的嗓音進了錦瑟的耳朵。這一下,錦瑟坐不住了。怎麽又遇見他了!他怎麽還在金陵城?為了不讓對方再糾纏下去,錦瑟撩開轎簾,把頭探了出去:“多謝小王爺救命之恩。”


    “咦,你,你不是那個什麽樓裏,上次那個……”拓跋飛鷹再次見到錦瑟,卻假裝想了又想:“你是那個……”“小女子與尊駕在紅妝樓曾有一麵之緣,”“啊,對,對,對!紅妝樓!你叫什麽來著?”拓跋飛鷹似乎還在回想。


    “沒想到能在此處遇見小王爺一行,真是巧合。小王爺如今還盤桓在金陵麽?”錦瑟並沒有下車的意思,隻是撩著窗簾與他說話。


    拓跋飛鷹心想要不是為了我的計劃,我才不會千裏迢迢在京城和金陵兩頭跑,堂堂柔然國右賢王長子如此來回折騰竟隻為一女子,這要是被他那脾氣暴躁的老爹知道了,定會賞他一頓屁股。


    但表麵上卻要裝作若無其事:“金陵的確美如畫,不過再美的地方也會看膩,就像再美的美人也會變老一樣,本王已經玩膩了,想要到別處逛逛。倒是你,怎麽也在外麵閑逛?你們中原女子不是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麽?怎麽就你特殊?”


    “奴家有事欲往京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奴家這就告辭了。小王爺,後會有期。”錦瑟實在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牽扯,這個人脾氣好的時候還能正常溝通,但他的脾氣說不好就不好,一點都沒有預兆,脾氣發作起來那可真是鬼神都為之色變,還是離他遠點兒好。


    “你要去京城?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一個小姑娘,就這麽去京城?”拓跋飛鷹故意咬重一個“小”字,並且好像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起來:“這是老子出娘胎以來聽過最可笑的事情了。”


    錦瑟的臉黑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以為她沒聽出來嗎?他又在說她“小”了!上次說她是“雛兒”害的白荷差點被他嚇死,這次又來說她“小”!她小不小和他有關係嘛?用得著他拿出來反複說嗎?何況她才十三歲就長成這樣,不小了好嗎!


    錦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真的低頭去看自己的胸。明明很正常嘛!哪裏小了!“小王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們就此別過吧!天色不早,奴家要趕路了。”錦瑟強忍怒氣,禮貌道。


    “慢著,我們怎麽說也算打過兩次交道了,你總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你叫什麽?”“賤名不足掛齒,王爺不問也罷!”錦瑟不打算再跟他費口舌,便放下簾子:“就此別過。”


    “這就想走了?”拓跋飛鷹玩味地笑了笑:“如果本王一定要知道你的名字呢?”


    “奴家長於鄉野,不同於城中富貴人家,也不能與王爺所熟悉的宮廷相比。並不是奴家拘禮,固不相告,實在是鄉野鄙女,無姓名也。”錦瑟說到這裏,鬆了一口氣:是的,她沒有名字。


    錦瑟是花名,並不是姓名,賤七是綽號,也不是真名,至於姓氏,她應該姓李嗎?爹爹姓李,她似乎也應該姓李,但爹爹已經將她賣了,按照行規,青樓女子的姓氏,要跟著老板。老板姓張,則所有的姑娘都姓張,老板姓王則所有的姑娘都姓王。紅妝樓的老板姓什麽?錦瑟不知道。


    外麵的拓跋飛鷹也是一愣,她說什麽?說自己無姓名?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姓展,也該說自己姓李吧?她的養父不是姓李的麽?


    “人生來有父母,便有姓氏,你竟把生身父母給拋在腦後,看來,你們中原人講究的規矩,到你這裏沒有一條是對的。是你特殊呢?還是這些規矩都是狗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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