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子也是老古板,見到全身赤---祼的胡安麗,說著與碧雲道長同樣的話:“將衣服穿好!待會我要殺了你。”卻並不轉過身去。他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碧雲道長,心想,碧雲恐怕是轉身時被殺的。


    當著男人的麵穿衣,讓胡安麗非常羞澀。但還是要穿,就是死,也要有尊嚴的去死。


    拿起小內-內,彎腰正要穿時,又聽到一聲慘叫。胡安麗顧不得穿衣,立即抬頭,隻見乾元子驚恐的睜大著眼睛,脖子上頸動脈被砍斷正冒著鮮血。


    李子童跑出屋子就後悔,應當仔細地看看胡安麗嘛。剛才慌裏慌張沒看仔細,隻覺得非常白,非常地凹凸有致,曲線異常的柔和優美。幹嘛不仔細看看呢?我是隱著身的嘛。


    要不現在回去好好看一下?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個店。正當李子童猶豫不決時,一陣輕微的尖嘯聲,接著一個老頭在他麵前現出身形。


    我靠,胡安麗得罪了多少人啊,怎麽又一個老頭要殺她呢?悄悄跟著老頭又一次進屋。這次沒了長板凳,於是悄悄地進廚房,抄了一把菜刀,躡手躡腳地來到老頭身後。內心裏又說了一句:“讓他害怕!”然後就掄起菜刀就來了一下猛的。


    要是普通人,這一菜刀下去,人頭非得落地不可。可對於元嬰期修真人僅僅是破了點皮,連帶著皮下的頸動脈被割斷。


    一種深深地恐懼攫住了乾元子心頭。這世上還有人跟在後麵,而我卻不知道。這是什麽人?修為肯定比我高。乾元子的想法隻是在腦海中的一閃念,沒等他想出什麽結果,菜刀又砍將下來,正中剛才被砍破的地方。


    被恐懼占據心頭的乾元子立即元嬰出竅。可憐的乾元子還不如碧雲道長,他是背對著李子童的,元嬰剛剛冒出後腦勺,就被李子童像摘花一樣抓住,肉身卻轟隆一聲栽倒。


    胡安麗驚呆了,不由自主地往起一站,大腦卻是一片空白。沒過一會,她就反應過來,有人在保護自己,是一位修為非常高深的人。修為高深到,站在碧雲道長對麵,他卻看不出來。修為高到已經接近乾元子背後,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是怎樣的一個人?碧雲道長與乾元子是當今頂級修真前輩,比他們厲害的人沒幾個。而這幾個人是不可能保護她的,即使出於某種考慮而保護她,也隻會公開站出來製止,而不會悄悄地殺了這兩人。


    不管了,反正是好事。胡安麗趕緊地穿衣服。什麽bra,什麽內-內暫時都不穿了,先拿睡裙將自己罩嚴實。然後麵朝門外輕聲問道:“前輩,您還在麽?”


    李子童當然在,他正欣賞著胡安麗這美麗的胴---體呢。不過現在沒得看了,胡安麗已經閉幕。聽到胡安麗的問話,立即悄悄地退出。要是給她知道,是自己在偷看,可就難為情了。


    出了胡安麗的屋子,李子童一陣飛奔,來到大溪河邊一下跳進河裏。睚眥自動為他開了避水訣,河水在他的麵前分開,一直讓他走在河中心的水底。


    李子童的腦子很亂。第一殺人,還一殺就是兩個。第一次看見女生的身體,是那麽的令人頭暈目眩。


    坐在河底的一塊大石頭上,很長時間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明明抓住了兩個元嬰的,怎麽就沒了呢?上次偷了胡奇誌的那兩個小物件,也是糊裏糊塗地就沒了。


    李子童伸手看看,這是雙從小就看慣的手,與以前沒什麽兩樣,可現在怎麽就抓不住東西了呢?想了很長時間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算了,回家睡覺。


    李子童將衣服脫下來,就著河水洗了。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必須在這河中心洗了,否則會惹麻煩。反正是隱身的,打著赤膊回家也無所謂。


    大溪河離城區三十幾公裏遠的地方,有一個大湖。大湖的蘆葦蕩裏有兩具屍體,四周布了一個聚靈陣,胡安麗盤坐在陣中央。


    李子童不知道元嬰期修真人的厲害,他們即使元神出竅,肉身也不會死。自身所蘊含的靈氣,迅速地修複著傷口,沒一會碧雲道長眼睛就睜開了。


    眼睛雖然睜開了,因為失去元神,他弄不清發生了什麽情況,他自己又是什麽人等等,反正就是傻子一個。另外還是由於失去元神的原因,原來滋養在丹田裏的法寶也落出體外,一柄飛劍,這是他的兵器。還有一件金鑔,這是他的飛行法寶。


    這個金鑔胡安麗認識,修真界都稱之為日月雙輪,金色的叫日輪,銀色的叫月輪。月輪已不知去向,金輪就在碧雲道長這兒。


    話說了這麽多,其實胡安麗想都沒想,立即抓起飛劍對準碧雲道長的心口戳下去。然後毫不停留地看向乾元子,他滋養在丹田裏的法寶也落出體外。


    乾元子也是一柄飛劍,外加一個黑不溜湫的梭子。這梭子是乾元子的飛行法寶,叫做穿雲梭。


    胡安麗還是想都不想,抓起這柄飛劍插入乾元子的心口。普通刀劍根本別想傷害元嬰期的人,隻有飛劍還得拚上胡安麗的全部法力。


    過了一會,胡安麗估計兩個老頭都死了,因為他們戴在手上的隱形戒指已經顯露出來。


    元神已去,肉身已死,戒指就變成無主法寶。要是李子童看這兩個儲物法寶,他會斷定兩老頭是窮人,裏麵沒錢也沒金銀財寶。胡安麗看著裏麵的東西卻興奮得直哆嗦。


    飛劍啊,日月金輪啊,穿雲梭啊等等,對於胡安麗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她的修為很低,與胡奇誌差不多。這樣高級別的法寶,像她這樣的低修為沒法用。


    即使若幹年後,胡安麗的修為上去了,也不能拿出來用。這些法寶隻要一露麵,修真界立即就斷定兩老頭是胡安麗殺的。因為它們都很出名,別人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東西。


    兩個儲物法寶裏都有一本小冊子,是他們門派的修煉秘籍。這個當然很珍貴,但對胡安麗也算不了什麽,她已經修煉了胡家的秘籍,別人的秘籍對她無用。


    讓她興奮的是,兩個儲物法寶裏都有一些葫蘆啊玉瓶,這些東西裏麵裝的都是各種丹。元嬰大佬收藏的丹,會是簡單低級的麽?沒時間辨別都是些什麽丹,趕快收起來。咦,還有三顆丹,不知是哪個戒指裏的了。竟然是兩顆金丹一顆妖丹,不知是哪兩位金丹前輩及妖怪遭受他們的殺害。


    將兩具屍體都收進戒指,連地上的血都收起來。地麵衝洗幹淨,家具都擺放整齊。一點痕跡都不留,再將所有窗戶都打開,兩台電風扇開在搖頭位置,目的是清除室內空氣,再噴灑大量來蘇爾消毒藥水。一切搞定,胡安麗出門。


    元嬰期的屍體內蘊含大量靈氣,時間不長就會揮發到空氣中。胡安麗不想浪費這些靈氣,她在這個沒有人跡的地方布下聚靈陣,將靈氣聚攏起來,吸收歸自己所有。


    在修真史上,這種情況絕無僅有。元嬰期的人很少會被打死,即使被打死了,那打他的人修為也絕對比他高。修為比元嬰期都高的人,不可能會舍不得屍體上的那一點靈氣。


    但在這靈氣稀薄的時代,這一點點靈氣對胡安麗卻十分重要。也得虧她聰明,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吸納靈氣。


    兩具屍體裏的靈氣快速揮發出來,又被聚靈陣困住,在陣中心形成牛奶一樣的白色濃霧,胡安麗毫不費力地吸納了它們。幾乎是整整一夜時間,直到天色微明。


    胡安麗睜開眼,將兩具已經毫無靈氣的屍體收進戒指,掏出避水符慢慢進入河底。放出屍體,再找兩塊大石頭,分別將它們壓住。


    河底這樣的大石頭很多。被壓住的碧雲道長與乾元子就此失蹤。要不了多久,魚就會吃掉他們的肉身,讓他們麵目全非。河水會分解腐爛他們的韌帶、骨結節,然後在洪水的作用下骨頭會分離。


    碧雲道長與乾元子進山尋寶,好好地就失蹤了,門派難道不會找他們?長時間不知道,兩三年時間肯定不會找,他倆都是門派的祖宗,經常幾年不歸家。別說什麽進山尋寶,他們突然懶得尋了,門派中人又能有什麽辦法?


    修真這玩意最是沒譜,尤其是在這靈氣稀薄的年代更是靠機緣。胡安麗經過這一夜,修為就上升為築基後期。她原來與胡奇誌差不多,僅僅比胡奇誌早兩個月入道,也屬於剛築基的那種。但胡安麗比胡奇誌小七歲,很明顯的比胡奇誌聰明得多。


    胡氏世家在幾百年前也占據著一個小小的靈脈,也出現過元嬰期的掌門。可惜元嬰期的渡劫死了,靈脈也漸漸枯竭。現在的胡氏世家最高修為隻是築基後期,就是胡奇誌的老爸。就這麽個枯竭的靈脈,前些日子還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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