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伍長一雙眼睛掃過來、掃過去,愣是沒看到風閣樓上的楊王。他沒見著楊王,倒是見到南宮世家很多護院都奔赴而來,成了個甕中捉鱉的陣勢。


    一身官戾之氣的黃伍長沒把這些世家暴力豬放在眼裏。在他觀念裏,為官賣命的他不算是暴力豬,隻有像世家護院這等純粹為點屁錢賣命的才是暴力豬。


    “你們南宮世家就沒有使劍的好手嗎?”黃伍長用鄙視的目光掃視著這些圍攻上來的護院們,用挑釁的語氣質問道。


    “官豬,你問我們南宮世家有沒有使劍的好手?你配問嗎?對付你這麽個官豬,根本不需要使劍的好手,就由我這個不成器的來打發你這條官豬吧。”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壯漢挺劍而出,一劍中宮直進,刺向黃伍長。


    黃伍長十分怠慢地一刀格開,不想這青年第二劍快刺而來。黃伍長不屑回刀再格,第三劍又是快刺而至。緊接著是第四劍、第五劍,一劍比一劍快。


    “快劍?你是快劍的傳人?”黃伍長這下不敢怠慢了,一刀快出,擋掉對方劍勢。


    青年護院繼續出劍,劍速越來越快。而黃伍長同樣以快刀相向,絲毫不落半點下風。


    “這人是官府派來的,不是虞玉。”風閣樓上的楊王看清楚黃伍長的身份,倒是放心下來。蔡刀那麽厲害,虞玉一刀就把他解決了。這官豬要是虞玉的話,這個青年護院不可能還有機會使出這麽多劍。


    隻見這個身穿官府統一服裝的官兵,一刀快似一刀地擋住護院青年的快劍,最後一刀擋中帶劈,一刀就把護院青年手中的長劍劈落。


    “你使的是快刀?難道你是快刀的傳人?我叫我師父來會會你。”長劍脫手,青年護院往後跳開,伸出兩根指頭塞進嘴裏噓溜溜地吹起了口哨。


    快刀,名望、地位雖然比不上七大高手,可絕對也是緊緊排在七大高手之下。快刀的師父就是排在七大高手中的猛刀。


    “你師父——快劍?”黃伍長驚訝,同時警惕四周的動靜。快劍,七大高手之一,排名在金剛之下,與猛刀齊名。


    金剛已經踏入了化念期,而排在金剛之下的快劍、猛刀兩個高手,實力估計也到了問鼎化念的地步。


    “好徒兒,遇到什麽麻煩啦?”一個中年大漢大踏步走來。


    這個中年大漢背負長劍,走路動作慢,但步伐大,身子的移動速度還算快,沒一會就走到了青年護院的跟前。楊王為之一愣,暗想青年護院剛吹完口哨,這個中年大漢就趕了過來,估計此人也是在南宮世家當護院,不然不可能這麽及時趕到。


    “你是快劍?”黃伍長如臨大敵,快劍的名頭太大,壓得他不得不退後一步,把紋花刀橫在身前做好隨時防衛的準備。


    “哈哈,我不是快劍,但我的劍不慢。”中年大漢爽朗一笑,突然一劍急刺而出,“官豬子,是你欺負我好徒兒,叫你好死!”


    他的劍原本背在後背上,根本看不到他是怎麽拔出來的就一劍刺出來了。


    圍攏的眾多護院都被他這一劍驚到,齊齊往後退倒。


    “好快的劍!”風閣樓上,楊王可是看得清楚,這個中年大漢以不可思議的手法,反手到背後抓著劍柄拔出,再借手肘甩落下來的手勢將劍刺出。這一劍,刺中帶劈,且快無絕倫,“南宮世家的護院,到底還是有拿得出手的貨色。”


    鐺!


    黃伍長一刀猛砍,剛剛砍弱對方劍勢,正要扁刀主動進攻,不想對方劍招變化實在太快,又是一劍刺來,而且這一劍帶著一個刁鑽的角度,快得幾乎讓黃伍長不假思索地又一刀砍出。第二劍、第三劍,接連數劍都被對方搶了先機,黃伍長隻能被動地出刀迎架,不由得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中年大漢手中的長劍越刺越快,黃伍長的刀跟著也快,但比之與青年護院的交鬥明顯已經處在了下風。黃伍長大喝一聲,最後一刀砍開對方劍勢,直接跳了開去:“你一定是快劍的傳人,要打敗你隻有請我師父快刀出馬了。”


    嘣,咻——,嘭嘭嘭!


    黃伍長突然從胸襟內掏出一支小竹筒,一拉引線,一團火花就從筒管內朝天射出,最後在夜空下猛然炸開,散出星星點點,如花一般煞是好看。


    “不用等你師父到來,就要讓你為得罪我好徒兒的罪行飲恨當場!”中年大漢起劍直刺黃伍長,這一劍同樣是快速絕倫。


    鐺!


    黃伍長舉刀架擋,一串火花亮起,對方這一劍不僅速度快,而且劍中蘊含的力道竟然不弱,黃伍長雖然一刀架擋住,但對方劍中的力量卻是不遺餘力地全催逼了上來,震得黃伍長連退三大步。


    “官豬,叫你得瑟,今夜擅闖南宮莊叫你有來無回,受死吧!”中年大漢運起體內飛升之力,傾注入劍鋒之中,整把劍鋒即時寒光閃爍,劍氣逼人。他話一說完,嗤地一劍刺來,劍勢之鋒利隱隱有割開空氣的威力。


    黃伍長臉色大變,大概以他戾氣一身的性格壓根兒沒料到這南宮莊之內會出現這等棘手的對手,眼見這劍刺到,他想躲閃又恐不及,隻得倉皇舉刀架擋。


    哢嚓一響,黃伍長手中的紋花刀竟然像一張烙餅一樣脆生生地被削為兩截。對方劍勢不減,繼續直刺而來。


    眼見黃伍長就快喪命,就在這千鈞一刻,一道刀光劃破夜空,嚓地一下就到了黃伍長的身側,一刀就把中年大漢的劍勢擋住。


    “老豬,我徒弟都說不打了,你還這樣死死相逼?非得逼老夫向你動刀子你才爽對吧?賤格!”刀光一收,一個滿嘴胡須的老家夥就出現在黃伍長的身旁。


    目光落在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身上,風閣樓上的楊王微微詫異,暗想剛才那一刀當真夠快,而且還特麽地準,不知道這個老家夥能擋住摧花狂魔虞玉幾刀?


    “老什麽豬?急劍的大名你不會叫,懂不懂禮貌?你以為你叫快刀就可以牛b哄哄?再怎麽牛b怎麽七大高手之中沒你一席之位?”中年大漢急劍斥道。


    “老豬,你這張嘴還是不能饒人,今天我快刀就把你這張嘴給砍下來喂豬。”滿嘴胡須的老家夥惱火大叫道。


    這個快刀跟這個急劍似乎是對老冤家,一見麵就是相互詆毀、拆台,這會更是不由分說就直接打上了。


    “這兩個家夥的劍術跟刀術都相當了得,要是能學到他倆一半的劍術跟刀術,應該能在虞玉的刀下走上幾招吧?”看著這一個叫急劍一個叫快刀的家夥乒乒乓乓地打上,他們出招剛開始還能看得清楚,到得後來全是劍影、刀光,根本就看不清楚他倆的出招,楊王不禁心馳神往,心想這兩個家夥原來這麽厲害,怕是跟虞玉有得一拚了。


    看了好一會,這兩個家夥依然打得乒呤嘭啷。


    再看好一會,楊王有些困意,打了個瞌睡醒來,這兩個家夥還在打得不亦樂乎。


    又耐著性子看了好一會,急劍突然收住劍勢跳出戰圈大叫道:“老豬,咱們以前打沒分出勝負,現在依然分不出勝負,有必要再打下去嗎?不如請出各自的師父出來見真章,誰的師父打贏了才是真的贏了。”


    “這兩個家夥竟然還得請他們的師父出馬?”楊王一聽登時來了精神。青年護院請師父,請了這個中年大漢急劍出馬;黃伍長請師父,請了這個快刀老漢出馬。現在急劍與快刀還得繼續請師父?


    他倆的師父就是七大高手中的兩個——快劍與猛刀!


    一時之間,那些原本被劍氣逼開去的南宮莊護院們,個個精神振奮地又圍攏了上前,等著一睹這兩個成名人物的風采。要知道,這快劍、猛刀都是脾氣古怪的人物,有錢還不一定請得到的翹首,今晚有他們各自的徒弟出麵相請,那肯定是能請得出來的了。如果有幸目睹這兩個成名大人物的交手,無疑會大大地提升自己的刀術、劍術,比拜多少師父都要獲益良多。


    打完瞌睡的楊王精神抖擻地迎風伸了伸懶腰,然後毫無畏懼地直接從風閣樓上跳落了下來。


    根本就沒人來得及留意到風閣樓上會有人以跳樓的方式一下子墜落下來,更沒人會張大嘴巴吃驚萬分地看到就在要撞擊地麵的一刹那,這個跳樓之人會像隻蝴蝶一樣突然輕盈得毫無重量,像一片樹葉似地一下子飄蕩出五六步遠安安全全、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麵上,再奔跑幾步就悄無聲息地混進了圍觀的人群之中。


    ps:艾迪斯俺真特雷門,在你們的城市開有雨花齋嗎?這是一家免費供餐的飯店,不僅不收一分錢,而且還教你聖賢文化和禮儀,幫你找回一顆感恩的心。飛龍幾乎天天都會去雨花齋做義工,打從心裏被這樣的雨花精神所感動,發願自己堅持付出,同時發願讓更多的家人知道有這樣的一家餐廳,讓更多的家人也參與進來。世道人心日漸淪喪,我們雖非聖賢大德,不能救度別人,隻能先救自己一顆心靈。人人自救,這個世道人心也就回來了。希望艾迪斯俺真特雷門有空抽空或者周末能回雨花齋吃餐素食,並最大可能地加入義工團隊,服務感恩更多的家人,將雨花精神傳播更遠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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