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塵淵也歎道:“倒是聰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雲深:“既然已經找到了人,吳女士如何打算?”


    吳月紅:“當然是現在就去找他。”


    雲深:“可以。”


    吳父也想跟著去,“月紅,爸爸擔心你啊,爸爸跟你一起去。”


    吳月紅當然不忍心讓父親奔波勞累,“爸爸,您不要擔心我,我沒事,我現在已經是鬼魂了,人是傷不到我的,再說了,還有雲大師呢,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


    吳父也知道自己現在身子不比以前了,“一切小心。”


    這次依舊是賀塵淵開車。


    張平也沒有藏在別處,就藏在他以前化名何進光時的住處。


    吳月紅看到眼前的房子,簡直快要克製不住自己的怨氣。


    她和張平在這座房子裏有太多回憶,但那些不是美好,是惡魔用糖衣包裹著的砒霜,誘惑她一步步淪陷的陷阱。


    雲深這次可不打算敲門,有些人沒必要以禮相待。


    雲深直接用了穿牆符進入張平家。


    張平看見麵前站的兩個人,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麽突然出現的,雲深他倒是不認識,可是賀塵淵他是認識的。


    但凡在京市生意場上混過的有誰會不認識賀家賀塵淵呢。


    張平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雲深也沒製止吳月紅的行為,隻要不把人弄死,讓張平受點罪也沒什麽,都是因果報應。


    吳月紅剛剛見了吳父,現在已經沒有和張平同歸於盡的想法了,她已經做錯了一次,不能再意氣用事,讓爸爸為她傷神了。


    吳月紅在張平快要不行了的時候就撒開了手。


    張平被放開後,捂著脖子,咳嗽的麵紅耳赤。


    雲深:“張平,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偷拿的東西也該還回去了。”


    張平才剛剛恢複過來,勉強能發出聲音,雲深就直接用禁言符封了他的嘴。


    人也被縛身符束縛著不能動彈,張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深對他施術。


    等到術法完成,雲深看向吳月紅,“吳女士,我知道你憎恨張平,但我若是能夠讓你回到你父親身邊,卻必須要借用張平的身體,你可否願意?”


    吳月紅:“雲大師,你的意思是?”


    雲深:“我的意思是,可以讓你附身到張平的身體裏,繼續活下去,等到為你父親養老送終再到地府投胎。”


    吳月紅:“我……我真的還可以活下去?”


    雲深:“可以,這是他欠你的。”


    吳月紅:“我願意的,以前是我不懂事,現在能有機會照顧父親,就算是在仇人的身體裏,我也願意。”


    雲深:“好。”


    張平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魂魄離開身體,而後吳月紅接管了他的身體。


    雲深把張平的魂魄收好,帶著已經變成張平的吳月紅回到了吳父那裏。


    吳父雖然震驚於自己的女兒變成仇人,但隻要女兒能活下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吳月紅當然就留在了海市,吳家隨著氣運回轉,以後也會慢慢變得越來越好。


    賀塵淵和雲深回了京市。


    賀塵淵一直一言不發,等到離開海市才開口:“阿深,我雖然不懂道術,但也能猜到魂魄交換並非如此簡單之事,你是不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雲深笑笑:“不會的,塵淵,我沒事。”


    賀塵淵看雲深確實沒什麽大礙的樣子,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回到京市,雲深就與賀成淵說自己累了,然後回了房間睡覺。


    雲深平時一向比較懶散,賀塵淵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一直到晚上,雲深都沒有再出過房間。


    賀塵淵有些擔心了,敲了敲雲深的門,卻無人回應。


    賀塵淵直接下樓拿了備用鑰匙,強行進入了雲深的房間。


    卻沒想到打開門會看到那樣一幕。


    賀塵淵打開門,隻見雲深雙目緊閉躺在床上,床上還有一個,黑衣長袍一頭墨發披散的男子。


    賀塵淵雖然沒見過君清,但他能感覺到他不會傷害雲深,況且那人看樣子,應該是在幫雲深療傷。


    君清當然也看到了賀塵淵,“把門關上,不要出聲打擾我。”


    賀塵淵點頭,而後把門關好。


    雲深後來知道這一幕,隻慶幸自己當時是暈著的,不然他該如何麵對。


    君清療完傷,幫雲深蓋好被子,才下床。


    賀塵淵看了看雲深,確認人沒事,才壓低聲音向君清道謝:“你是阿深的朋友吧,謝謝你為他療傷。”


    君清直接嗤笑出聲,“吾為吾的寶貝兒療傷,你有什麽立場向吾道謝?”


    賀塵淵聞言捏緊了拳頭,但麵上仍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阿深是我的未婚夫,我自然是有立場的。”


    君清眯了眯眼,本來君清與賀塵淵之間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現下君清直接瞬移到了賀塵淵麵前。


    君清:“你說什麽?”


    賀塵淵認真且堅定的重複了一遍,但換了一個說法,“我是阿深的未婚夫。”


    這話一出,房間裏的溫度都降了幾個度。


    君清語氣冰冷:“下次不要讓我在你嘴裏聽見這句話,他生是吾的人,死是吾的鬼。”


    賀塵淵依舊斯斯文文的,“我與阿深是從小定下的婚事,我們交換了信物,也有父母之命。”


    君清又露出了他的邪魅一笑,“吾與深深,已經交換過了嫁妝與聘禮,隻差入洞房了。”


    君清說完,還拿出了雲深送給他的玉牌,“這是深深親手為我雕刻的聘禮。”


    賀塵淵看到玉牌,極力說服自己那不是雲深親手刻的,但這個人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他。


    賀塵淵拿出他與雲深定親時,作為信物的的賀家家傳玉佩,後來雲深圳將玉佩帶回來還給賀家,玉佩就到了他的手裏。


    賀塵淵不甘示弱的反擊:“這是我與阿深的的定親信物。”


    君清已經打算動手了,空氣裏已經是火花帶閃電了。


    賀塵淵雖然不會術法,但這些日子雲深也教了他一些基本的,例如,如何利用紫氣攻擊和防禦。


    他也不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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