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府


    長公主連用午膳時,都是讓雲深坐在她身邊的。


    晏澤珩隻能趁雲深低頭夾菜的時候,偷偷給了長公主一個眼神,意思是,您到底是在幫我追媳夫兒,還是在給自己找兒子呢。


    長公主給了晏澤珩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拿公筷給雲深夾了一筷子藕片,“聽珩兒說,深深你喜歡吃這個,多吃點。”


    雲深抬碗接過,“多謝長公主盛情款待。”


    長公主放下公筷,“你這孩子,那麽生疏做什麽,以後便叫我一聲伯母吧。”


    長公主當然是更想雲深叫她阿母的,唉,但這不是兒子不爭氣嗎,隻能來日方長了。


    雲深禮貌推辭,“這太僭越了。”


    長公主輕拍了拍雲深的手,“不僭越,你和珩兒是朋友,也就算我半個兒子了,叫一聲伯母而已,不礙事的。”


    雲深順勢應下,“伯母。”


    長公主喜笑顏開的應,“哎,好孩子,既然都叫了我一聲伯母,那你和珩兒也不要那麽生疏了。”


    “就別整日叫他王爺了,喚他阿珩就好。”


    長公主沒等雲深回答,就把話頭轉向了晏澤珩,“珩兒,我自小就教導你,朋友之間要親近,你怎麽能讓深深對你用尊稱呢?”


    “以後不要這樣了,你就叫深深阿深,深深叫你阿珩,這樣才算朋友。”


    晏澤珩無比配合,“謹遵阿母教誨,兒子記下了。”


    雲深就這樣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長公主和晏澤珩這一唱一和的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用完午膳後,長公主又親自帶著雲深逛了一圈長公主府,還對雲深囑咐,以後要多來走動,多陪陪她。


    逛完一圈後,長公主才將雲深交到晏澤珩手裏,美其名曰,“珩兒,我有些累了,你帶著深深繼續走走。”


    晏澤珩這才終於得以和雲深單獨相處。


    ——


    “馭。”


    謝臨安看著前方城牆門楣上的羽城二字,勒緊韁繩停了馬。


    慕楓幽靈似的聲音在謝臨安耳邊響起,“謝小侯爺,請您不要臨陣脫逃。”


    謝臨安收回有些渙散的目光,換上了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豪氣衝天道:“誰要逃跑了?駕。”


    謝臨安連侯府都沒回,就直接和慕楓駕馬到了澤王府。


    ——


    澤王府


    “阿深,你嚐嚐這個,這是阿母親手給你做的桃花酥。”


    晏澤珩笑著遞給雲深一塊桃花酥,雲深伸手接過,“長公主親手做的?那我改日該親自登門道謝才是。”


    晏澤珩擺手,“無妨,阿母很喜歡你。”


    雲深輕笑,“長公主應該隻是看在我與阿珩是朋友的份上,才會愛屋及烏的吧。”


    晏澤珩對雲深的這份親昵很受用,調笑道:“這可是連我都沒有的待遇。”


    雲深沒回話,隻似嗔非嗔的看了一眼晏澤珩,而後低頭咬了一口手裏的桃花酥。


    晏澤珩被雲深這副小模樣,勾的心裏直癢癢。


    看來,帶雲深回長公主府是一個非常英明的決策,也是他做過的最對的決定。


    李管家前來稟報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家王爺正樂此不疲的給雲公子端茶遞水。


    李管家拱手行了個禮,“王爺,老奴有事要稟。”


    晏澤珩還沉浸在投喂雲深的樂趣裏,沒注意到李管家那欲言又止的眼神,隨口道:“說吧。”


    李管家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管家,當然不會在他的主子不清醒的時候聽命行事。


    李管家隻能繼續暗示,“王爺,是慕侍衛回來了,他有事要向您回稟。”


    晏澤珩這才終於清醒過來,慕楓回來了,那就意味著謝臨安也回來了,可不能讓雲深看見謝臨安。


    晏澤珩衝李管家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而後看向雲深,“阿深,我去處理些事,你先回房休息吧。”


    有333這個監控在,雲深當然知道他家小狼崽子要處理的事兒是什麽事兒了。


    雲深非常體貼,“阿珩有事就快些去忙吧,剛好我也有些累了。”


    晏澤珩先是把雲深送回了院子,而後才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去。


    他先前已經暗示李管家把人帶到他的書房裏了。


    晏澤珩剛一進入書房就看到這麽一幕。


    慕楓規規矩矩的站在一側,而謝臨安跟個二大爺似的大馬金刀的坐在他的紫檀木椅上喝著茶。


    晏澤珩也沒猶豫,直接抬手朝著謝臨安手裏的茶杯彈了一枚暗器。


    謝臨安反應很快,迅速放下茶杯,並接住珠子。


    謝臨安接過暗器後,打開掌心一看,竟然是一顆紫檀小葉的珠子。


    這下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的暗器了,除了澤王殿下誰還會用這麽昂貴的暗器。


    謝臨安重新端回茶杯,調笑道:“多年不見,你就這麽對老朋友?”


    晏澤珩隻淡淡的回了一句,“本王替小瑜打的。”


    謝臨安端著茶杯的手腕微晃,斂下眸子,沒有答話。


    晏澤珩走到主位上坐下。


    謝臨安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正色道:“晏澤珩,我們開門見山的說,你把我小師弟困在澤王府,是為了小瑜嗎?”


    謝臨安總覺得晏澤珩這次逼他回來,不隻是這一個原因。


    晏澤珩也很快給出了答案,“是為了讓你回來給小瑜一個交代,但最重要的是,本王看上你小師弟了。”


    謝臨安聽到這話,差點沒控製住噴出嘴裏的茶,最後堪堪咽回去,但還是被茶水嗆著了。


    謝臨安在咳嗽中不可置信的看向晏澤珩,“晏澤珩,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晏澤珩很冷靜,“本王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謝臨安從震驚中平複下來,回道:“晏澤珩,你看上誰不好,你看上我們天山門的寶貝疙瘩。”


    “如果被師尊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親自來帶走小師弟,並順便打死你。”


    晏澤珩絲毫不怕,“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把阿深從我身邊帶走。”


    謝臨安服氣了,“晏澤珩,我不是膽子最大的那個,你才是。”


    他此次回羽城,就是冒著被他爹和長公主打死的風險回來的,但這二位打死他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但晏澤珩被他師尊打死,倒是很板上釘釘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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