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繹試探著問道:“你要與我形影不離?”


    雲深認真回道:“是,所以不管阿繹去何處,我都會去尋你。”


    玄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以後不管去何處,我都會告知你一聲,莫要再到處亂跑了。”


    雲深點頭應了,“隻要阿繹不丟下我,我自是不會亂跑。”


    玄繹下意識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想丟下你,隻是想靜一靜心。”


    雲深抬手摸向玄繹的胸口,“為何要靜心?是心亂了嗎?”


    玄繹閉了閉眼,艱難的承認了,“是,心亂了。”


    雲深收回手,溫聲說道:“若是阿繹不知該何去何從,那便問問自己的心。”


    玄繹喃喃道:“問心……”


    雲深指了指院中的涼亭,“阿繹可在此處慢慢想,我等你。”


    玄繹的視線隨著雲深看向涼亭,“靜心亭,確實適合靜心。”


    雲深拉著玄繹走向靜心亭,“問天不如問人,修行必先修心,心之所向才是歸處。”


    月色朦朧,晚風輕拂,月光柔和。


    玄繹看著被月光籠罩的雲深,突然生出了幾分與雲深一起墮入凡塵紅夢的衝動。


    雲深看著在月光下格外清冷的玄繹,莫名想讓玄繹染上幾分人間煙火。


    二人的想法心照不宣的殊途同歸。


    一陣冷風襲來,雲深攏了攏外袍。


    玄繹關心道:“可是冷了?”


    雲深意味深長道:“夜涼如水,竟比昨日的瀑布還涼。”


    玄繹倏然被拉回了那些荒唐的記憶裏,耳根不自覺染上了一絲紅意。


    玄繹心虛的攥緊了手裏的菩提佛珠,“佛門重地,莫要胡說。”


    雲深無辜道:“哪裏是胡說?我分明是實話實說。”


    玄繹怕雲深繼續胡言亂語,抬手捂住了雲深的嘴,“夜色已深,我們回房吧。”


    雲深拿開玄繹的手,“阿繹若是不想讓我亂說話,可以用自己的嘴堵住我的嘴。”


    玄繹實在招架不住雲深的語言攻勢,遂直接將雲深抱回了禪房。


    雲深在玄繹的懷裏安分了許多,沒再出言調戲,安靜的攬住玄繹的脖子,靠著玄繹的肩膀。


    回到禪房後,雲深調侃道:“阿繹這般大搖大擺的抱著我回來,不怕路過的僧人看到嗎?”


    玄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方才竟是未曾顧及到這些,確切的說,是忘了。


    在麵對雲深時,他已經逐漸習慣了將規矩和禮儀拋之腦後。


    玄繹沉默不語。


    雲深拍了拍床榻,邀請道:“時辰不早了,阿繹願不願與我同榻而眠?”


    玄繹下意識向前邁了一步,又堪堪止住步伐,“不了,我打坐便可。”


    雲深但笑不語,現在不願意上他的榻,以後可就難上了。


    雲深蓋上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玄繹睡下了。


    玄繹看著雲深的背影,緩緩伸出手,想為雲深拉一拉被子,但最後到底還是垂下了手。


    玄繹行至蒲團邊坐下,卻再也無法如往常一樣平心靜氣的打坐念經。


    玄繹轉了轉手裏的菩提佛珠,長歎一聲,“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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