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道士怎麽說,顧禁依舊攔著老道士,不讓老道士去追月容。


    老道士氣急,抬手拍了顧禁一掌。


    顧禁分毫未傷。


    老道士驚訝道:“那狐妖竟把自己的內丹給了你?”


    顧禁摸了摸心口,不自覺被帶進了回憶裏。


    ——


    “顧郎,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顧禁看著發著紅光的珠子,好奇道:“這是什麽?”


    月容笑了笑,“可以讓你起死回生的丹藥。”


    顧禁在月容的注視下吞下了所謂的丹藥。


    ——


    “也罷,也罷,那狐妖連內丹都給了你,想必是沒有害人之心的。”


    老道士的話將顧禁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不待顧禁表達感激,老道士又道:“但人妖相戀,天理不容,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顧禁攥緊了拳,質問道:“為何?我並不在意他是妖。”


    老道士橫眉怒目道:“人與妖注定不能在一起,你若是不肯與他分開,我就收了他。”


    ——


    “顧郎,我好想你。”


    月容激動的抱住顧禁。


    顧禁掐了掐掌心,忍痛推開月容,“月容,不要再來找我了。”


    月容眼尾微紅,“顧郎……”


    顧禁不敢看月容的眼睛,怕自己心軟,移開目光,冷聲道:“月容,我可以不在意你是男子,但我不能不在意你是妖。”


    月容拉住顧禁的手,“顧郎,雖然我是妖,但我與人並無不同,而且隻要我努力修煉,我很快就能修煉成仙的。”


    顧禁拂開月容的手,“妖就是妖,就算再像人,也不是人,人的良善你永遠也學不來。”


    月容辯駁道:“可我從來沒有害過人。”


    顧禁厲聲道:“夠了!從今日起,你我恩斷義絕。”


    月容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顧郎……”


    顧禁將內丹塞給月容,“你的東西我不要,還給你。”


    月容無措的握著內丹,難過到說不出一個字。


    想到暗處的老道士,顧禁狠心的轉身離開。


    月容看著顧禁的背影,喃喃道:“顧郎,為何對我如此狠心?”


    ——


    “顧兄,你聽說了嗎?萬花樓的容月姑娘今夜要掛牌。”


    顧禁睜開迷醉的眸子,“掛牌?”


    張生興奮道:“是啊,容月姑娘今夜要在萬花樓競拍初夜,價高者得。”


    顧禁一把揪起張生的衣領,“你說什麽?”


    張生被顧禁的模樣嚇到了,“顧……顧兄,你怎麽了?”


    顧禁鬆開手,跌跌撞撞的向萬花樓跑去,卻在半路被老道士攔住了,“顧公子,莫要忘了,你答應過貧道什麽。”


    顧禁頹然的停在了原地。


    ——


    “容月啊,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競拍什麽時候開始?”


    月容自嘲一笑,“他不會來了。”


    老鴇沒聽懂,“什麽?”


    月容搖了搖頭,“沒什麽,開始競拍吧。”


    月容的目光一直看著下麵,可直到競拍結束,他也沒等到顧禁。


    “恭喜張公子,以一萬三千兩拍下容月姑娘的初夜。”


    月容落寞的回到了房中,借酒澆愁。


    片刻後,張生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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