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醒醒,你又被鎖住啦~”


    333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雲深緩緩睜開雙眼,偏頭看向自己的手腕。


    果不其然,他手腕上除了昨夜被玄繹戴上的銀色鈴鐺鐲子之外,還纏了一根墜著無數小鈴鐺的紅線。


    雲深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腳腕上估計也是一樣的,隻不過腳腕上是金色鈴鐺。


    隻要雲深稍微有所動作,紅線上的鈴鐺便會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


    對於被鎖這件事,雲深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雲深依舊不能接受,玄繹從清心寡欲的道士變成花樣百出的“黃人”的事實。


    自打開了葷,玄繹宛若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在床事上屢創新高,各種點子層出不窮,變著法兒的折騰雲深。


    雲深都不知道他家小狼崽子是打哪學來的花樣,明明以前看的書全是正經的道法,怎麽就無師自通了那麽多不正經的東西。


    這還得感謝顧禁,自從上次在酒樓裏聚過之後,顧禁和月容時不時的就會約著雲深和玄繹去酒樓相聚。


    雲深雖不愛社交,但為了能下床,也樂得動彈。


    玄繹起初還十分不願意接受顧禁和月容的邀請,覺得二人影響了他和雲深的獨處。


    直到後來,顧禁給了他一本描述詳盡的《十八般姿勢》。


    玄繹看完之後,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


    自此,玄繹便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甚至後來,玄繹和顧禁經常會私下約見,交流經驗,總結心得。


    月容和雲深也漸漸形成了受害者聯盟。


    雲深輕晃了晃手腕,鈴鐺銀鐲與紅線上的鈴鐺隨之響動。


    玄繹聽到動靜,推門而入。


    “阿深,你醒了。”


    雲深朝玄繹招了招手,“阿繹,扶我起來。”


    玄繹慢慢扶起雲深,讓雲深靠在他懷裏。


    雲深抬起手腕,慵懶的問道:“這次又是為什麽?”


    雲深十分確定自己昨天什麽都沒做,他既沒有無意中與門外放牛歸來的二虎子對視,也沒有理會隔壁風韻猶存的李寡婦,更沒有與路過問路的陌生人搭話。


    玄繹握住雲深的手,“隻是覺得你手腕上纏著紅線的樣子讓我……”


    雲深抬手堵住了玄繹即將出口的虎狼之詞。


    好了,他知道了,不是他的問題,是他家小狼崽子發浪了。


    玄繹拿開雲深的手,“深深,今夜我們……”


    雲深再次打斷玄繹未出口的葷話。


    雲深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如果早知道完成任務的代價是讓玄繹變成滿腦子黃色廢料的道士,雲深一定會選擇擺爛到底。


    ——


    夜色靜謐,月色朦朧,晚風微拂。


    “深深,該就寢了。”


    雲深看著衣衫半解的玄繹,突然想到初遇時玄繹曾對他說過的話。


    雲深似笑非笑的重複了一遍那句話。


    “我已無需睡眠,你若是困了,可自行就寢。”


    玄繹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這是自己說過的話,還以為這是雲深對他說的話,剛要開口詢問緣由,雲深又說道:“怎麽?阿繹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


    玄繹這才意識到這是他曾對雲深說過的話。


    麵對雲深翻舊賬的行為,玄繹果斷選擇認錯。


    “是我那時不懂知情識趣,夫人莫氣,為夫這就補償你。”


    雲深被撲倒在床榻上的時候,隻覺得眼前發黑,這結果和他想的不一樣。


    ……


    身影交疊,沉沉浮浮,紅線晃動,鈴鐺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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