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日累不累?”


    宋淮舟搖了搖頭,“不累。”


    能與好友們相聚,他很開心,一點都不覺得累。


    雲深半真半假道:“可是我累了,我今日站了一天呢。”


    宋淮舟麵露羞愧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不該讓雲深一直陪在他身邊站著,應該給雲深尋個歇息的地方才是。


    雲深“善解人意”道:“夫君不必歉疚,我能理解,見到昔日好友難免心生歡喜,一時忘了我也是情有可原。”


    雲深一套綠茶組合拳下來,宋淮舟更愧疚了,極力思考該如何補償雲深。


    不等宋淮舟思考出結果,雲深就主動給了他一個補償方案。


    “夫君若還覺得歉疚的話,那不如就給我揉揉腿吧。”


    宋淮舟下意識點頭應道:“好。”


    待到應完後,宋淮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答應了什麽。


    不過宋淮舟也沒反悔,而是虛心求教道:“怎麽揉?”


    “自然是這樣揉啊。”


    話落,雲深直接側身坐在了宋淮舟的大腿上。


    宋淮舟瞬間局促起來。


    雲深伸手攬住宋淮舟的脖子,輕聲問道:“夫君,這樣揉可好?”


    宋淮舟麵紅耳赤的點點頭,想到雲深看不見,又輕應一聲,“嗯。”


    點完頭後,宋淮舟就試探著朝雲深的腿伸出了手。


    雲深隻覺得他家小狼崽子的手就跟小貓撓癢癢似的,在他腿上輕輕蹭著,沒有絲毫力度可言。


    雲深無奈道:“夫君,揉腿不是這樣揉的。”


    說罷,雲深直接摁著宋淮舟的手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腿上,並帶著宋淮舟的手在他腿上緩緩的上下移動。


    感受到雲深掌心的熱意,宋淮舟整個人都愣住了。


    在最初的怔愣過後,宋淮舟的耳尖漸漸染上了一抹緋紅。


    宋淮舟的反應讓雲深愉悅的笑了起來。


    他輕聲說:“夫君,你真可愛。”


    宋淮舟的臉頓時更紅了,他羞澀的垂下頭,繼續給雲深揉腿,不過這次加重了一些力道。


    盡管宋淮舟的動作仍然有些生疏,但雲深卻露出了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甚至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宋淮舟的肩膀上。


    看著雲深的動作,宋淮舟的心中湧現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和雲深倒真的像極了一對真正的夫夫。


    就在這時,雲深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宋淮舟愣神的模樣,他微微一笑,輕聲問道:“夫君,怎麽不揉了,在想什麽呢?”


    宋淮舟回過神來,有些羞赧的笑了笑,回道:“沒什麽,隻是突然覺得,我們這樣真的很像一對真正的夫夫。”


    雲深聽了,臉上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容,他緩緩靠近宋淮舟耳邊,低聲說:“我們本來就是真正的夫夫,不是嗎?”


    宋淮舟聽了,心中一動,對呀,他和雲深為什麽不能是真正的夫夫呢?


    他們之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十裏紅妝,雖然拜堂時他未曾到場,但他們也還是成婚了不是嗎?


    雲深趁宋淮舟失神時,迅速站起身說道:“夫君都為我揉腿了,我也該為夫君揉揉腿。”


    不等宋淮舟反應過來,雲深就蹲下身將手伸向了宋淮舟的腿。


    這才是雲深的終極目的。


    或者說,雲深前麵鋪墊了這麽多,就是為了借機幫他家小狼崽子揉揉腿。


    丹藥生效後,要經常按按腿才能恢複的更快。


    當然,雲深也確實是想順便勾引一下他家小狼崽子。


    眼見雲深的手就要碰到他的腿了,宋淮舟急忙伸手阻止,“別!很醜……”


    自從無法行走後,他的腿就日漸萎縮,如今他的腿就連他自己都不忍直視,他又怎能讓雲深去撫摸這般醜陋的雙腿,他怕嚇著雲深。


    雲深輕聲寬慰道:“夫君,你忘了,我是個瞎子,我什麽都看不到的。”


    宋淮舟苦笑一聲,“就算看不見,你也能感受到。”


    雲深直接將宋淮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夫君,你會嫌棄我這雙目不能視的雙眼嗎?”


    宋淮舟激動道:“自然不會,你的眼睛很好看,比星辰還亮,看著它,我常常會忘記你目不能視的事。”


    宋淮舟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雲深的眼睛沒有絲毫瑕疵,平日裏看著也與常人無異,甚至比常人的眼睛還要明亮。


    雲深反問他,“既然夫君都沒有嫌棄我的雙眼,那我又怎麽會嫌棄夫君的雙腿?”


    宋淮舟喃喃,“不一樣的……”


    雲深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挽起了宋淮舟的褲腿,“沒什麽不一樣的,夫君再說下去,我可要生氣了。”


    宋淮舟啞然。


    雲深幫宋淮舟按了半個時辰的腿,宋淮舟也從一開始的抗拒逐漸變成了享受。


    因為宋淮舟發現,在雲深幫他按腿的時候,他那多年沒有知覺的腿,竟然開始產生了酥酥麻麻的癢意。


    雖然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但宋淮舟無法抗拒這種感覺。


    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盡管知道前麵的水源可能隻是自己的想象,卻仍然執著的前進著。


    宋淮舟也不可避免的在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絲渴望,他的腿是不是還能好起來?


    翌日


    “宿主,我帶著八卦回來啦!”


    雲深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輕敲了敲桌子,“說說看。”


    “好的,宿主,請聽我娓娓道來。”


    明卿和司啟的父輩是至交好友,也是鄰居,所以,明卿和司啟自小便相熟了。


    明卿性格沉穩些,司啟相對活潑些。


    從小到大,不管司啟闖了什麽禍,都是明卿在後麵收拾爛攤子。


    司父也常常開玩笑說,幹脆把司啟嫁給明卿得了,就司啟這性子,旁人怕是忍受不了。


    每當這個時候,司啟就會傲嬌的輕哼一聲,明卿也會低頭淺笑。


    司啟偶爾也會在明父麵前大言不慚的說要把明卿娶回家。


    明父聽了也隻是笑笑,兩家人關係極好,若是真要結成親家,其實也無所謂誰嫁給誰做男妻。


    是以,司啟和明卿之間雖然誰也沒有明說,但彼此一直都把對方當做未來夫君。


    直到雲淙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雲淙對明卿一見鍾情,自此糾纏不休,縱然明卿如何對他不理不睬,他也不肯放棄,整日跟在明卿身後。


    但明卿的身邊永遠隻有一個司啟。


    雲淙對司啟心生嫉妒,於是開始明裏暗裏的使手段,故意離間明卿和司啟。


    奈何無用,明卿和司啟好的就跟連體嬰似的,不管雲淙怎麽從中作梗,都是白費功夫,做無用功。


    雲淙氣急敗壞,最後想出了一個極其陰損的法子——下藥。


    雲淙借他人之手將明卿約到了城外的一處院子中,而後讓那人在明卿的茶水中下了藥。


    明卿在與雲淙相處時,自是處處小心,但這次雲淙沒有出現,而是借他人之手下藥,明卿便稍稍放鬆了警惕,然後就中招了。


    不過,明卿在喝下茶水後不久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找借口離開了院子。


    那人因收了雲淙的錢而對好友下藥本就心虛愧疚,一時不察,就沒攔住明卿,讓明卿給跑了。


    說來也巧,明卿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後,正好遇見了前來尋他的司啟。


    司啟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就被明卿給拉到客棧裏吃幹抹淨了,當然,司啟是自願的,半點沒反抗。


    結束後,明卿在藥效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司啟拖著疲憊的身軀給自己做了清理。


    但因為沒經驗,導致沒清理幹淨,當即就發起了燒。


    得知人跑了的雲淙找到兩人時,明卿還在昏迷中,司啟也燒的意識不清醒了。


    雲淙看著兩人身下狼狽不堪的床榻,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雲淙先將司啟搬到了隔壁廂房,然後自己脫了衣裳躺在了明卿身旁。


    明卿醒來時看到一旁赤身裸體的雲淙,頓時目眥欲裂,想殺了雲淙的心都有了。


    但理智製止了他,他固然可以殺了雲淙,然後去衙門認罪伏法,可那又有什麽用呢?


    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縱然他毀滅了罪證,也無法改變事實。


    最終,明卿對雲淙留下一句,他會負責,就離開了客棧。


    雲淙看著明卿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他就是知道以明卿的君子作風絕對不會做了不認,才出此下策的。


    發生了這種事,明卿自認無顏再見司啟,於是就逐漸疏遠了司啟。


    而司啟卻還在滿心期待著明卿來提親,但等了許久也不見明卿來府上提親,反而等來了明卿的疏離。


    司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於是就想去找明卿問清楚,卻發現,明卿身邊的人已經變成了雲淙。


    司啟當即臉色煞白,明卿注意到司啟的表情,心痛難當,卻隻能強迫自己與司啟形同陌路。


    明卿的所作所為,成功讓司啟想多了。


    司啟誤以為明卿並不喜歡他,兩人卻意外發生了那種關係,所以明卿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了。


    自與明卿生分後,司啟常常在想,若是沒有那荒唐的一夜,他與明卿是否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這個小狼崽子我養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喬並收藏快穿:這個小狼崽子我養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