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夫君,你要去哪?”


    “去見衛導。”


    宋淮舟隨口回道。


    等說完後才反應過來,以雲深對現代社會的現有認知程度,應該聽不懂他的意思。


    正當宋淮舟努力思索,該怎麽用雲深能聽懂的方式,通俗易懂的和雲深解釋的時候,雲深直接問了一句。


    “可以帶我一起去嗎?我不想和夫君分開。”


    宋淮舟麵露為難,他今天要和衛導商量簽合同的事,實在不方便帶上雲深。


    但看著雲深滿懷期待的表情,宋淮舟終是不忍拒絕雲深的請求,答應了帶雲深一起去。


    當宋淮舟牽著雲深出現在司啟麵前的時候,司啟整個人都懵了。


    司啟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滿臉不敢置信的問道:“宋淮舟,你別告訴我,你要帶他一起去?”


    宋淮舟沒回這話,隻拍了拍司啟的肩膀,說:“上車吧。”


    話落,還沒等司啟反應過來,宋淮舟就拉著雲深繞過了他,走到了車門前。


    司啟欲言又止的看著二人的背影,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算了,宋淮舟這棵鐵樹千年才開花一回,而且第一次談戀愛嘛,難免黏糊了些,可以理解。


    再說了,他要是敢“辣手摧花”,破壞宋大少爺的姻緣的話,那宋大少爺會不會因此孤獨終老不知道,但萬一宋大少爺撂挑子不幹,回家繼承家業去了,那他這個金牌經紀人肯定是做到頭了。


    隻要宋大少爺還願意繼續逐夢演藝圈,那都好說,如果實在做不了實力派,那就做資本派嘛。


    想到這,司啟瞬間豁然開朗,也有心情近距離圍觀宋淮舟談戀愛了。


    司啟本以為宋淮舟頂多會表現得殷勤些,卻沒想到宋淮舟就跟那公孔雀開屏求偶似的,生怕自己吸引不了對方。


    不僅殷勤,還“裝模作樣”。


    接下來的三分鍾內,司啟呆滯的看著宋淮舟主動為雲深拉車門,貼心的扶雲深上車,並用手給雲深遮頭頂,防止雲深碰到頭。


    司啟看得目瞪口呆,嘴裏還輕聲喃喃著,“真是活久見啊,宋大少爺竟然會伺候人了……”


    在宋淮舟和雲深旁若無人的親密中,以及司啟懷疑人生的目光下,幾人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前,司啟朝宋淮舟小聲詢問道:“真要帶他一起進去見衛導?”


    宋淮舟點頭,“嗯。”


    司啟確認道:“確定?”


    宋淮舟直接拉著雲深走進了酒店。


    司啟連忙追上,“淮舟,等等我!”


    宋淮舟帶著雲深走到約好的包廂前,守在包廂門口的服務員自動為二人推開包廂門。


    衛華站起身道:“淮舟啊,你可終於來了。”


    衛華邊說邊朝宋淮舟的方向走。


    等走到近前,衛華才注意到宋淮舟身後的雲深。


    在看到雲深的那一刻,衛華的目光瞬間變得熱切,就跟突然發現了一座金礦一樣。


    在衛華熱切得可以燙死人的目光下,雲深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


    看來,他的目的已經成功一半了。


    果然,衛華沒有讓雲深失望,主動朝宋淮舟詢問了他的身份。


    “這位是……?”


    宋淮舟稍微斟酌了一下措辭,嚴謹的回道:“他是我未婚夫,雲深。”


    此話一出,衛華和司啟都沉默了,隻不過衛華是震驚,司啟是無語。


    司啟隻無語了一秒,就恢複了正常。


    為了挽救自家藝人的形象,司啟拿出了金牌經紀人的專業素養,打圓場道:“衛導,您聽我解釋,淮舟他的意思是……”


    不等司啟說完,衛華就摸著下巴點了點頭道:“不錯,很相配。”


    宋淮舟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附和一句,您真有眼光。


    幸好理智及時回歸,咽回了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客套完後,幾人就入了座,開始商談正事。


    落座後,衛華率先開口說道。


    “淮舟啊,《大晟》是我籌備了三年的心血,你是我最看好的男主,我相信你一定能演出我心目中的北安侯。”


    宋淮舟客氣道:“衛導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衛華玩笑道:“說來也巧,北安侯叫宋淮舟,你也叫宋淮舟,說不定你就是北安侯轉世呢。”


    宋淮舟笑了笑,“衛導說笑了,我怎麽能與北安侯相提並論呢?”


    在衛華和宋淮舟你來我往的說話的時候,司啟也沒閑著。


    應該說,司啟打從坐下來起就一直都在忙著,忙著不錯眼的盯梢雲深。


    司啟全程都在緊張地注視著雲深的動向,生怕雲深會突然蹦出來一句,夫君是北安侯之類的話。


    幸好,沒有。


    在衛華和宋淮舟愉悅的交談結束後,司啟提著的那顆心也暫時放下了。


    宋淮舟怕雲深不適應這種社交場合,所以約定好簽合同的時間後,就適時起身告辭了。


    “衛導,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拍攝,得提前過去,今天這頓我請,就當給您賠罪了。”


    衛華充分表示了理解,隻是說話時總是時不時的看一眼雲深,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宋淮舟以為衛華是在擔心他會因為談戀愛而耽誤拍攝,遂主動保證道。


    “衛導,您放心,在劇組開機前,我會處理好我的感情問題,絕對不會讓我的戀情緋聞影響到劇組。”


    衛華擺了擺手,“淮舟啊,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淮舟實在想不明白,除了這個,衛華還能說什麽和雲深有關的事?


    “衛導,您有話可以直說。”


    衛華搓了搓手,“那我就直說了。”


    “淮舟啊,你也知道,我這部劇是雙男主,北安侯定了你,但這北安侯夫人的人選,說句實話,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定下來。”


    “主要是實在是沒有什麽合適的人選。”


    “但我看你未婚夫挺適合這個角色的,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試試戲?”


    不等宋淮舟反應過來,雲深就開口應下了,“我願意。”


    他執意要跟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讓他家小狼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別人拍他們過去的故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既然要拍他們的故事,那當然要他這個真正的北安侯夫人親自出鏡。


    聽到雲深的回答,衛華頓時喜上眉梢,“好好好,那雲先生什麽時候有空來試戲?”


    雲深回道:“隨時都可以。”


    衛華想了想,問道:“後天怎麽樣?有時間嗎?”


    雲深點頭,“可以。”


    衛華笑嗬嗬和雲深握了握手,“那就這麽說定了。”


    搞定了心頭大石,衛華大手一揮道:“今天這頓我請了。”


    就當慶祝他終於湊齊了主演。


    直到衛華離開後,宋淮舟和司啟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司啟茫然的看向宋淮舟,“這是你教他的?”


    宋淮舟同樣茫然的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意思。”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雲深。


    雲深一臉無辜,“夫君、司公子,你們怎麽這樣看著我?”


    司啟率先發問,“你知道你剛才答應了什麽嗎?”


    雲深點了點頭,“知道。”


    宋淮舟緊跟著發問,“深深,你是不是……恢複了?”


    雲深麵不改色的胡扯,“夫君昨夜看劇本的時候,我用了夫君教我用的手機。”


    司啟懂了,“手機果然是人類快速了解世界的最好工具。”


    宋淮舟悟了,“深深真聰明,一晚上就學會了這麽多。”


    雲深拉了拉宋淮舟的袖子,“夫君,我不想讓你和別人拍親密戲。”


    宋淮舟趕忙解釋自己的清白,“深深,這是我第一次接拍有親密戲份的電視劇!”


    而且,他已經和衛華商議好了,所有的親密戲都可以借位拍攝。


    不過,如果對手戲演員是雲深的話,他覺得還可以再商量一下,多加幾場親密戲也不是不行。


    雲深點了點頭,“我知道。”


    宋淮舟拉起雲深的手,“我們先回家再說。”


    ——


    “我先聲明,我不反對,但我要做他的經紀人。”


    司啟搶先說道。


    宋淮舟瞥了司啟一眼,“輪得到你嗎?我來做深深的經紀人。”


    司啟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宋淮舟,你腦子進水了嗎?你自己都是個藝人,你還做別人的經紀人?”


    宋淮舟想也不想的說道:“那我不做藝人了,我轉行做經紀人。”


    司啟冷笑一聲,“行啊,要做經紀人是吧?那你別拍戲了,去做經紀人吧。”


    宋淮舟這才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司啟做雲深的經紀人。


    雲深適時提醒道:“夫君,後天的試戲……?”


    宋淮舟看向雲深,“深深,你放心,我讓司啟把我這三天的工作全部都推掉,專心培訓你,一定讓你試戲成功。”


    雲深微笑,“夫君,你真好。”


    司啟插話道:“培訓第一步,改稱呼。”


    宋淮舟還是挺喜歡雲深叫他夫君的,但為了讓雲深更好的融入現代生活,他隻能忍痛讓雲深改掉對他的稱呼。


    “深深,以後除了在拍戲的時候,在外人麵前不能叫我夫君,記住了嗎?”


    雲深反問道:“那我該叫夫君什麽?”


    宋淮舟斟酌道:“叫名字吧。”


    雲深想起昨晚在微博上看見的粉絲們對宋淮舟的稱呼,頓時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雲深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問道:“舟舟?舟寶?”


    宋淮舟沒想到雲深會說出粉絲對他的愛稱,臉色瞬間爆紅。


    一旁的司啟也差點憋不住笑。


    雲深一臉“疑惑”,“怎麽了?不可以嗎?”


    司啟趕忙點頭,“可以,可以,絕對可以,沒什麽不可以的。”


    宋淮舟沉默了半晌後,囁嚅著說道:“你要是喜歡這麽叫的話,那就……”


    不等宋淮舟說完,雲深就溫柔的叫了一聲,“舟舟。”


    很普通的兩個字,但宋淮舟的耳根卻慢慢變紅了。


    宋淮舟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曾親耳聽過無數次粉絲們這樣稱呼他,也早就習慣了粉絲們這麽喊他。


    但同樣的兩個字,從雲深嘴裏說出來,感覺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雲深輕輕的喊一聲舟舟,就可以讓他麵紅耳赤,甚至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熱意。


    在這樣的氛圍下,司啟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事實也是如此。


    於是,宋淮舟以教學為名,趕走了礙眼且多餘的司啟。


    司啟看著在自己麵前無情合上的大門,覺得自己就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


    司啟默默在心裏罵了宋淮舟一句重色輕友,就離開了公寓。


    結果,司啟剛走出宋淮舟的公寓,就遇上了迎麵走來的明卿。


    司啟本想直接走開,但明卿伸手攔住了他。


    司啟隻能停下腳步,沒好氣的問道:“幹嘛?”


    明卿有些受傷的問道:“司啟,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好好和我說話嗎?”


    司啟嘲諷道:“好好說話?明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做過什麽?”


    明卿頓時啞然,沉默了半晌後才說道:“司啟,對不起,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逃婚的……”


    司啟打斷他,“夠了!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傷害已經造成了,不是道歉就能抹平的。”


    明卿一把拉住司啟的手,“司啟,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司啟拂開他的手,“明卿,我可以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但解釋完之後,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


    明卿點頭,“好。”


    司啟抬了抬下巴,“說吧。”


    明卿指了指身後的獨棟公寓,提議道:“去我家說吧?”


    司啟下意識問道:“你不是住在海棠灣嗎?什麽時候搬到這來了?”


    明卿有些心虛的回道:“最近才搬過來的。”


    司啟皺眉,“你故意的?”


    明卿沒否認。


    司啟吐槽了一句,“你就這麽愛和宋淮舟做對家,連公寓都買在他對麵?”


    明卿眸光微閃,小聲喃喃道:“不是因為這個……”


    司啟反問,“那是因為什麽?”


    明卿拉了拉司啟的胳膊,“回家再說。”


    司啟就這麽被明卿拉回了家。


    回到公寓後,明卿給司啟倒了杯茶,“你愛喝的普洱茶。”


    司啟看著茶杯裏漂浮的茶葉,低聲說道:“早就不喜歡了……”


    明卿頓時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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