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廳稍待了片刻。


    陸銘就和杜濤從後院出來了,看他的模樣,像是剛剛午休睡醒,頭發稍微有些散亂,衣服也有些不是很整潔,但臉上依舊掛著一副平淡的笑容,看到王蒙和王誌國二人也沒有什麽驚訝。


    走到桌前,理了理凳子上的坐墊方才坐下。


    這副閑散的模樣,和張江那副高人模樣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因為張江隨時都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苟,給自己營造出幾分“神醫”的模樣。


    如今想來,倒還是陸銘更靠譜。


    別看他看起來閑散,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正是因為有真本事,所以不需要外表上的這些加持,甚至對推廣都不那麽上心,因為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王蒙越看陸銘這副樣子,心中越對他喜歡,越覺得陸銘就是那種世外高人。


    可實際上,陸銘心裏也挺著急的。


    沒有病人來看病,還挺缺錢的,還好運氣實在不錯,遇上了這麽兩位。


    “喝了藥了?”


    陸銘坐下,不等他們說話,先示意王誌國把手伸過來。


    給他摸了摸脈。


    稍微皺了皺眉後,又點了點頭,道:“你這病,隻吃藥還是難以控製的,得食補。”


    二人點頭。


    現在,不管陸銘說什麽,他們都不會反駁了。


    “拿著這個單子,每周來食補館兩次即可,先吃兩周試試,但每周隻能來兩次,食補雖然有效,但補得太多的話,還是會出問題的。”


    說完。


    將寫好的菜單,遞給了王誌國。


    王誌國接過,低聲開口道:“先生……我們此番過來,還是為了我……”


    “進去說吧。”


    陸銘起身,走向了前廳側麵的病房中。


    這個病房空間還不小,但裝修十分樸素,隻有兩張床,一張木質長椅,顯然這邊是用來接待一些比較特殊的病人的。


    王誌國和王蒙的這個情況,也是比較特殊的。


    畢竟,是不孕不育。


    這種事情說出去,對他們王家的聲譽不好。


    進了病房,門立刻關上了,門口還有人守著,在這裏麵說話絕對不會有一些不該說的話流傳出去。


    陸先生不愧是陸先生,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


    王蒙心中佩服。


    “二位,坐吧!”


    請他們坐下,陸銘起身去倒水。


    輕車熟路的模樣,更加是讓王蒙驚住了,他見過一般的盲人,就算是在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偶爾也會有一些磕碰,可這位陸先生呢,不僅不會有磕碰,走路還非常順暢,簡直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要不是已經試探過了,真懷疑他是不是一個瞎子!


    ……


    杜濤並沒有窺探別人秘密的習慣。


    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敲門詢問一下,他們已經進入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個小時,這扇門就沒有開啟過。


    也不知道,裏麵究竟在說什麽。


    “還沒出來呢?”高鳳走到了門前,低聲詢問。


    “嗯。”


    杜濤點頭。


    高鳳的好奇心也勾起來了,“你說裏麵在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杜濤聳了聳肩。


    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張豐翰一定要氣死了。


    張豐翰確實要急死了,他真恨不得衝進本草堂,看看陸銘和王誌國他們究竟在做什麽。


    肯定不可能是在打架。


    那就隻能是在看病,那為什麽放著他們妙仁堂不來,反而去了本草堂。


    無論是糖尿病還是三高,那都是無法輕易解決的病症,總不會那個陸銘有什麽特殊的手段吧?


    張豐翰坐在門口看著,他倒是想要看看,王誌國和王蒙能在裏麵待多久。


    沒有等很久。


    王誌國和王蒙終於從本草堂出來了。


    張豐翰鬆了口氣。


    但他很快就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一向脾氣暴躁的王蒙,對待陸銘居然擺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那笑容猶如清風拂麵,認識王蒙這麽久以來,他都沒有見過王蒙有這樣的笑容。


    “不會,真的……”


    張豐翰的心髒仿佛突然停了下來。


    “陸先生,請!”


    他聽到了王蒙的聲音,抬頭望去。


    隻看王蒙親自給陸銘開了車門,等他上了車後,屁顛屁顛地關上了車門,才坐到了駕駛位上。


    “!”


    張豐翰嚇得站了起來!


    直到那輛車逐漸消失在了街角,他跌坐在了椅子上,又愣了好半晌,終於站起身跑進了病房中。


    “叔,那個王誌國,去……去了本草堂了!”


    “那又怎麽了?”


    張江斜瞥了他一眼,相當的不滿意。


    這一下午,讓他學習,他卻跑去盯著那什麽本草堂,就算王誌國去了那邊又能怎麽樣,就王蒙的那性格,就算那個姓陸的真的有本事,多半也被他懟得沒話說。


    張豐翰看著張江這一副恬淡的樣子,更加的急了,拽著他的胳膊道:“就剛剛,就剛剛,那個陸銘和王誌國還有王蒙一起從店裏出來了!”


    張江道:“那又怎麽樣?”


    張豐翰有些急了,不知道該怎麽說,急著又道:“他們還在店裏待了一個多小時。”


    張江淡淡道:“看病自然花時間。”


    張豐翰急得跺腳,道:“那不一樣的,我在這邊竟然都聽不到王蒙的怒吼聲!”


    張江放下了茶杯,平靜的臉龐終於變了顏色,“這確實有些奇怪,以王蒙的性格,他克製不住自己的。”


    張豐翰簡直快哭了,“可他偏偏克製住了,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那個陸銘給他看不了病,他早就吼起來了。”


    張江點頭道:“沒錯,他是這樣性格的,但他這次卻沒有生氣。”


    張豐翰終於捋清楚了自己要說的話,重重點頭道:“他這次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親自給陸銘開了車門。”


    張江張大了眼睛,看著他,就好像張豐翰的腦袋突然變成了一個大冬瓜。


    人的腦袋是不會變成大冬瓜的。


    可是,張江卻偏偏這樣看著他。


    “你一定是看錯了。”張江說。


    張豐翰用力搖頭道:“不,我沒有看錯,我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還看到那個陸銘上了車,看樣子是準備去王誌國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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