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缺不缺錢,陸銘不知道,他就知道他現在挺缺錢的。


    邁進檔口。


    走向了挑選毛料的區域,陸銘直接施展金瞳之術,掃視向區域內的那些毛料。


    果然,前麵幾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應該說,大部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想要在這種檔口撿漏,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塊接一塊的瞧著。


    突然,身後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陸先生?!”


    是楊海迅。


    陸銘回頭。


    “您來我們檔口,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啊?!”楊海迅道。


    “帶我朋友來見識見識。”陸銘隨口扯謊。


    “您這是要選石頭?”楊海迅根本不信,他覺得陸銘就是來撿漏的。


    “隨便玩玩。”陸銘笑著道。


    “缺錢?”楊海迅就差沒把“想送錢”這三個字頂在腦袋上了。


    陸銘也不瞞著,點了點頭。


    “要多少?”楊海迅要掏支票了。


    陸銘微笑,開口婉拒道:“錢還是自己賺的,花的最舒服了。”


    楊海迅僵了一下,尷尬一笑。


    嘴上說的好聽,是來賺錢的,那不還是來賭石了嘛。


    反正這錢遲早要給出去,還不如直接讓他拿了得了,這最起碼還能拉近一些關係。


    楊海迅暗暗歎氣。


    知道陸銘來了賭石檔口,他馬不停蹄過來,路上想了幾乎上百種送錢的方式。


    可來了這兒,這腦袋裏想著的方法,就都消失無蹤了。


    憑陸銘的本事。


    想要賺錢,那還不是隨便抬抬手,抬抬眼皮的事情嘛。


    來見識見識?


    別開玩笑了。


    這要不是打著賺錢的心思來的,我楊海迅把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陸銘能看穿石頭,可看不穿楊海迅的想法。


    他隻有抬頭又去看那些石頭。


    可當他把視線移到石頭上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讓他意外的事情,無論他如何的睜大眼睛,他竟都無法看到石頭的內部了,那些光禿禿的石頭在現在的他看來,都是光禿禿的,就跟別人眼裏看到的是石頭是一樣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陸銘一下子懵了。


    他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能力突然失效了?


    陸銘突然笑了。


    遇上這麽無可奈何的事情,他隻有笑,因為哭是哭不出來的。


    而且他習慣了笑。


    笑一笑,十年少,笑對自己的身體健康是有好處的。


    可看見他的笑容,楊海迅還以為他是看上了那塊平平無奇的石頭,示意工作人員給他們取過來。


    陸銘沒有阻止。


    他想,能力突然失效,也許是因為離得太遠了。


    於是,那塊平平無奇的石頭被拿了過來。


    陸銘拿著石頭,認真端詳。


    可無論他往哪個方向去看,看到的都隻是那光禿禿的石頭,不用說看清楚石頭裏麵是什麽了,就算是這光禿禿的表麵,他都看不清楚了,就好像孫猴子被人奪走了火眼金睛一樣!


    他怔了怔,掩飾著自己的慌亂,拿石頭給杜濤看,“你覺得這塊石頭怎麽樣?”


    “不……怎麽樣。”杜濤可不懂。


    在他看來,這石頭就跟普通的石頭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就換一塊吧,咱們走近點看。”


    陸銘強作鎮定。


    將手裏的石頭放下,他迫不及待的拉著杜濤走了過去,他倒是想要看看,這究竟是哪裏出問題了。


    走到了放石頭的台子前,陸銘努力的瞪大眼睛去看,一塊接著一塊,絲毫細節都不放過。


    突然,他眼前一黑,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空氣中有香味,非常熟悉的香味,連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有熟悉的香味。


    也許陸銘現在也被染上了香味。


    他醒來了,醒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穿著睡裙走進來的楊若水。


    隻是眼角的餘光。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而且是在做春夢,否則怎麽會夢到楊若水的。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


    可從鼻子裏衝進來的香味,真實的嚇人。


    他隻有又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了楊若水。


    四目相對。


    楊若水都嚇了一跳。


    “你醒了怎麽不說話?”她皺著鼻子責備道。


    “……”


    陸銘不知道該說什麽。


    楊若水道:“你暈倒了,就被送到我這裏來了。”


    “……”


    陸銘還是沒說話。


    他環視四周,確認了這確實不是醫館,也不是他家,更不是楊林山家的客房。


    楊林山家裏的客房,他還是住過的,知道那裏的布局。


    隻是。


    他為什麽會被送來這裏?


    陸銘實在想不通。


    他更想不通的是,自己為什麽會暈倒。


    “杜濤呢?”陸銘問。


    “那個開車的小子啊?”


    “嗯。”


    “客房呢。”楊若水說。


    “哦。”


    “這是主臥,我的房間。”


    “……”


    陸銘立刻瞪大了眼睛。


    楊若水則大笑了起來,“開玩笑的,這是次臥。”


    “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他瞥向楊若水,從頭看到腳。


    她這一身睡衣實在是有些過於刺激了,絲質睡衣,低胸衣領,稍微瞥一眼都能看到一大片誘人的風景。


    陸銘看著,甚至都不敢坐起來了,這要是掀開被子出來,那頂起來的小帳篷都夠被她嘲笑的了。


    誒?!


    陸銘眨了眨眼睛,突然呆住。


    “喂!”


    楊若水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推了他一把。


    陸銘回神。


    然後整個人就像是發了狂一樣,一把拉住楊若水,把她按在了床上,嘴巴也立刻拱了上去。


    四唇相交。


    楊若水嘴唇冰冷。


    可是,陸銘的心,更冷。


    “陸銘,你幹什麽……唔……鬆開我!”楊若水狠狠咬了他一口。


    “你屬狗的啊!”


    陸銘吃痛,鬆開了她,嘴唇上也滴了血下來,好在沒滴在被子上。


    “你混蛋!”楊若水罵他。


    然後,摔上門出去了。


    陸銘摸了摸嘴唇,哪兒有空去關心楊若水啊,直掀開被子看向了自己的襠部。


    平坦的,簡直就像是平原一樣。


    可要知道。


    就在剛才,就在還不到半分鍾的剛才,他可是抱著楊若水強吻了。


    如果說楊若水是一個醜八怪,一頭母豬,那也就算了,可楊若水並不是。


    難道說,哥們立不起來了?


    陸銘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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