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抵得上十幾億!


    像黃立人這種身價的大商人,一條命的價格已經遠不能用金錢的價值來衡量了,隻要你能說出一個價格,他們就絕對能拿得出這樣的一筆錢。


    江舟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理所當然的跟著陸銘進了總統套房。


    他剛安下了心。


    陸銘卻說,上午要去九千歲那裏走一趟。


    他真的是還嫌麻煩不夠多。


    江舟淚流滿麵,但還是跟著去了,倒不是為了自己,隻是擔心陸銘的安全罷了。


    九千歲在滬市的住處甚多。


    陪著林嫦曦的話,他會住在西郊的一座獨棟別墅中。


    林嫦曦才救過他一命,他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撇下林嫦曦一個人,所以近來是不會去別的地方了。


    聽到陸銘來訪,九千歲倒是意外了一下。


    陸銘和黃立人交好。


    這次出了這事情,他卻還上門來拜訪,總不能也是要和他交好吧?


    和朋友的敵人交好,這是個什麽路數?


    陸銘到底是幫過他的,九千歲當然不可能將他拒之門外,心中縱有多番好奇,還是將他請進來了。


    “林小姐的身體還康健吧?”陸銘送上一份禮物。


    自然不是什麽貴重禮物。


    而且這寒酸的禮物,和這座別墅明顯有些格格不入,但送禮本就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主人家若是討厭你,就算你拿著貴重的禮物來了,對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相反則不同了。


    陸銘的禮物雖然廉價,卻被高高捧了起來。


    “陸先生妙手回春,幾位來給嫦曦看病的醫生,都是連連稱讚!”九千歲說著客套的話,將二人迎下。


    陸銘客氣笑道:“妙手回春,謬讚了!那種情況下,任何一位大夫,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九千歲道:“嫦曦的身體也還是不舒服,不然一定要親自來感謝陸先生的。”


    “感謝就不必了,您已經給過謝禮了,我今兒過來,實在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陸銘欲言又止。


    九千歲也明白了,令眾人退下,使得屋內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現在可以說了。”九千歲道。


    “你也先去吧。”陸銘笑了笑,也讓江舟先行出去。


    江舟點頭,出了客廳。


    陸銘才又道:“您手裏的佛珠,能給我瞧瞧嗎?”


    九千歲怔了一下,伸手將佛珠遞給了陸銘,道:“陸先生也懂得這種?”


    陸銘笑道:“似我們這種醫術,實際上都是經驗醫術,憑著的都是自己的經驗在衡量病情,正是因為這樣,才要多懂得一門手藝。”


    “哦?”九千歲疑惑了一下,垂眉看著他道:“那陸先生可看出什麽來了?”


    “魏雲熙天生反骨,九千歲不會不知吧?”


    陸銘輕描淡寫地說著。


    卻是,語出驚人!


    九千歲緩緩收起佛珠,目光銳利,如箭一般,直刺到了陸銘的臉頰上,刺得他臉頰生疼。


    “看來您是知道的……”陸銘說著。


    九千歲卻沒吭聲。


    陸銘繼續道:“但告訴您這件事情的人,應當沒和你說過,你的子女宮十分渾厚吧?”


    九千歲自然明白“子女宮”是什麽意思。


    他抬眉看著陸銘。


    陸銘繼續道:“人皆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猜像林嫦曦這樣的女人,她對您有恩嗎?”


    九千歲終於吭聲:“陸先生有話直言。”


    陸銘笑道:“您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嗎?”


    “我有女兒。”九千歲道。


    “我是說,兒子。您家大業大,總不會沒想過,自己這番家業,要交到何人手中吧?”


    陸銘字字如刀,剜心割肺!


    九千歲看著他怒吼道:“那個女人,瞞著我,和我的幹兒子上了床!”


    果然,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陸銘搶過他的話頭,道:“可她和您的幹兒子上床,不也是您授意的嗎?”


    聽著這話,九千歲像是一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臉色陰晴不定,手中的佛珠被他緊緊捏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捏碎了一樣。


    “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您又知道他對您心有怨言,卻將她留給了幹兒子來照顧,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但如果不是這麽做,您這幹兒子,也未必就能狠得下心來,來這麽一出,他不來這麽一出,沒有這一場鬧劇,您也沒辦法解決了他這個禍患,您說對不對?


    林家又送了這麽一個女人給您,擺明了是想要在這滬市地界兒上站穩腳跟,您若不收了這份兒禮,便多了一個敵人。可您要是收了這份兒禮,就相當於身邊有了一雙眼睛,林嫦曦縱然對林家再不好,也絕對不會偏向您。


    您本想著,借著這件事情,一舉兩得,既除掉了心腹大患,又害了林家這雙眼睛。隻可惜林嫦曦臨時反水,讓您無法成事兒了!


    對嗎?”


    話音落下,一把槍忽然對準了他的額頭。


    他不緊不慢晃了晃茶杯,看著九千歲道:“可您不知道吧,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你的……”


    “不可能!”九千歲怒道。


    當然不可能。


    陸銘隻是扯謊,但他不覺得對這種人扯謊,有什麽不對。


    對付什麽樣的人,就要用什麽樣的手段。


    “為什麽不可能?”陸銘問。


    “她那段時間,分明是危險期!”九千歲自然算計得好,他算好了時間,要讓林嫦曦和魏雲熙成事兒。


    “她月經不調,您以她那段時間的時間來計算她的危險期,著實不應該。再者說了,您知道她為什麽月經不調嗎?正是因為,她那段時間,吃了避孕藥,您應該能想起來,她那段時間經期,疼得非常厲害……”


    陸銘是胡編亂造。


    可千萬不要忘了,他是一名大夫!


    九千歲循著事情往回想。


    人的記憶力,都是有限的,此時有這麽多的事情湧入他的大腦,哪怕是最聰明的人,都難以負荷。


    他想著想著,整件事情在他的腦海中,便是越來越合理了。


    麵對這樣的一位大夫,人本能會去想,他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畢竟,林嫦曦和陸銘從來都沒有見過,陸銘又為什麽要為了林嫦曦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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