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早殺了你的!”陸銘注視著他。


    諸葛良疏笑道:“確實,你應該早明白這一點,計劃這種東西,就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安全。”


    陸銘道:“我以為你是我這頭的。”


    “就因為諸葛清明幫你?”諸葛良疏反問。


    “對。”


    “在我們諸葛家,隻要出世了,能活下來,能在哪個陣營,那都是看自己本事的,更何況我已經和銀瑤結婚了。”


    “她還有你的孩子。”陸銘道。


    “是的。”諸葛良疏微微仰起了頭,“所以我不覺得我這樣做,錯在哪裏,我來到歸家,就是為了遠離過去的生活,諸葛家的天才太多了,和那群天才比起來,我的實力太弱小了,寧為雞頭不當鳳尾,至少在這裏,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尊重和崇拜。”


    “你選擇這種生活,當然沒錯,但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是錯的。”陸銘一臉認真道。


    “錯在哪裏?”諸葛良疏問。


    “歸家所做的事情本來就是錯的,更何況他現在是要害人,是要害了那麽多的人命,隻為了給另外一個人續命奪舍,這件事情就是錯誤的!”陸銘大聲道。


    “我沒覺得錯在哪裏,歸家未來要發展,當然需要一名有遠見的領導。”諸葛良疏也有脾氣了,他的頭發仿佛都要豎起來了。


    二人口水噴濺,卻都沒有動手。


    “可這領導,不能是已經死了的人!”陸銘怒道。


    “為什麽不能是?讓這樣一位有遠見的領導來進行領導,歸家隻會走向輝煌!”諸葛良疏據理力爭。


    “這隻是第二次的奪舍,就已經需要這麽多的人命和鮮血了,第三次第四次呢,甚至到了更多次呢,難道你們還打算屠城不成?!”陸銘怒目而視,捏緊拳頭,顯然是準備要動手了。


    歸雲覆讓人動手。


    但也沒打斷諸葛良疏的話,“陸先生,聽我一句吧,我們其實都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和蘇家的合作,也隻是暫時的,將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反了他的。”


    “你們會反了他,也會反了我啊!”陸銘歎氣道。


    “執迷不悟!”


    諸葛良疏氣得用力跺了跺腳,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白毛羽扇,對著陸銘用力扇了一扇。


    羽扇一動。


    一團火焰猶如有形,撲向了陸銘的麵門。


    “坎字!”


    陸銘不緊不慢,手指輕輕一動,水柱直射向了火焰。


    水克火。


    但諸葛良疏的火卻不是一般的火。


    火焰撞上水柱,水柱非但沒有把火焰剿滅,反而被直接烤成了水蒸氣。


    陸銘更是直接被火焰撞擊了出去,撞到了身後的法陣上,又被彈了回來,倒在地上,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法器?!”陸銘瞪大著眼睛看著諸葛良疏。


    諸葛良疏輕搖羽扇,笑道:“看來陸先生忘了,我們諸葛家的先祖諸葛亮,也是一名術士,陸先生要想用不知道從何處學來的三腳貓功夫逞凶,怕是來錯地方了。”


    “嗬嗬。”


    陸銘擦著嘴角的黑血,緩緩站了起來,“我還說是誰能設計出這樣高明的陣法,就憑這一名三腳貓功夫的巫,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諸葛良疏笑而不語。


    歸雲覆卻質問道:“告訴我,你把忠義藏在什麽地方了!”


    陸銘撐著站起來,卻“噗通”一聲又倒在了地上,看樣子這一招讓他受了內傷,他強撐著坐穩。


    歸雲覆再次質問道:“說!你把忠義藏在什麽地方了!”


    “你們歸家不是手眼通天嗎?找啊,這地方就這麽大,去找啊!”


    陸銘冷笑。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歸雲覆掏出槍,對準了陸銘的眉心。


    陸銘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摸樣,“諸葛良疏應該都告訴你了吧,我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殺了我可以啊,就看你怎麽跟紫禁城的人交待,而且你也絕對再也不會找到歸忠義了。你們歸家的這些子嗣之中,有得是顯眼的,但年輕的卻不多,那老東西好不容易奪舍一次,肯定要找個年輕的,歸忠義沒有習武,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雖然是個紈絝,卻也是燕大畢業出來的,成績優異,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要是歸忠義憑身份坐上高位,是任何人都不會起疑的,對嗎?畢竟,現在有規定,不允許異人參與公務員的考試……”


    他一臉狡猾,就像是一隻得逞了的狐狸。


    狐狸都是狡猾的。


    陸銘雖然不是屬狐狸的,但他也很狡猾,他們竟然都忘了這一點。


    歸雲覆的臉都黑了。


    諸葛良疏卻隻是在笑著,用羽扇攔住暴怒的歸雲覆,淡淡笑道:“雖然考不了公務員了,但憑陸先生身上的秘密,還有現在在江城和江州的勢力,如果能奪舍了他,未嚐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你敢!”


    聽到這話,陸銘明顯慌了。


    這次,輪上諸葛良疏在笑了,他笑得很柔和,柔和的就像是春日的陽光。


    於是,陸銘被帶走了。


    他被打了麻醉,又送回到了地窖之中,地窖門口甚至還有人在把守。


    地窖裏。


    暗無天日。


    陸銘能抵抗麻醉,但不能完全抵抗,全身虛弱無力,他第一次體會到無力的感覺。


    他倒下了。


    倒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裏,然後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


    沒有睡很久。


    陸銘是被吵醒的,地窖的門被打開了。


    是天亮了。


    諸葛良疏帶著人走了下來,是來給人送飯的,同時也是來探望陸銘的。


    “陸先生睡得還舒服?”他一臉嘲弄。


    因為陸銘是躺在一個女人懷裏的,這個女人並不漂亮,她不僅不漂亮,臉上還有一道疤,瞧見陸銘的眼睛看過來,她下意識得躲避著。


    陸銘笑道:“睡得很舒服,就算在家裏的大床上都沒有睡得這麽舒服過。”


    “陸先生倒是容易滿足,你的兩位紅顏知己,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如今躺在這麽一個女人懷裏,竟然也能得到滿足?”諸葛良疏似乎非要讓陸銘求饒,言語之間滿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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