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劉倩不信。


    主要是江舟突然跟她斷了聯係,讓她實在是太擔心了,再加上孕期容易胡思亂想,自然不會輕信。


    “您要是不相信,這樣好了,我帶您去見見紫禁城的領導。”陸銘作勢就要去打電話。


    見他如此,劉倩也不得不信了。


    她抬手攔住了陸銘。


    陸銘道:“不是江舟不肯說,實在是沒辦法,私密任務,就算他回來了,也不能跟您說,有保密條例的。”


    “我懂……”


    劉倩歎了口氣,還是擔心。


    可看著陸銘,她又不得不信。


    “要不這樣,我給您一個承諾,半個月內,我一定讓您見著他,就算見不著,我也一定會讓他聯係您,您看怎麽樣?”陸銘溫柔說著。


    劉倩緩緩點了點頭,坐不住,又打算走了。


    陸銘攔住她,“來都來了,正好,我給您看看身子,等會兒讓我司機送您回去。”


    好歹是個孕婦。


    讓她一直這麽東奔西跑的,也不合適。


    折騰了一會兒,雨下得更大,送劉倩上了車,陸銘的心思也沉了下來。


    “江州,不是個地名嗎?還真有人叫江州的啊!”崔鶯鶯望著遠去的車,隨口吐槽道,反正她的吐槽也隻有陸銘一個人能聽到。


    陸銘歎氣:“他是刻舟求劍的那個舟。”


    崔鶯鶯“哦”了一聲:“他給你幹活?”


    “對。”


    “那他幹什麽去了?”


    “去江南,幫我調查一個人,這個人你見過,就是在醫院工作的淩無思。”


    “那個姑娘啊,看著不簡單。”


    崔鶯鶯回憶道。


    陸銘道:“豈止是不簡單啊,我的直覺告訴我,江舟突然失蹤,絕對和她脫不開幹係,看來我的江南之行要提前了。”


    崔鶯鶯問:“和若水一起去嗎?”


    陸銘摸了摸鼻子:“她可能沒那個時間!”


    崔鶯鶯道:“那你自己一個人去?”


    陸銘道:“隻能這樣了,希望這次江南之行,別讓我在這麽狼狽了。”


    崔鶯鶯笑道:“江南嘛,你隻要不去和百步神拳為敵,應該不會有什麽大麻煩,江南的那些人,大多都比較守舊,但他們的思想可不古板。”


    陸銘饒有興致的看向她:“那你還說他們守舊?”


    崔鶯鶯道:“因為說起江南,就不得不提起欒、南、懷、安,這四大家。”


    陸銘歎氣道:“又是家族。”


    崔鶯鶯看向他,輕笑道:“你可別把這四大家和你現在所接觸到的楊家、蘇家,乃至於是黃立人這樣的人混為一談,你拿這四大家和他們相比,簡直就是拿明珠和砂石做比較。”


    陸銘好奇道:“他們很有錢?”


    崔鶯鶯搖頭。


    陸銘皺眉道:“那他們很有權勢?”


    崔鶯鶯又搖頭。


    陸銘道:“那他們很有本事?”


    崔鶯鶯笑道:“你上麵說得這三種,他們都有,而且是每個人都有,你要拿來比較,隻能拿秦家或者諸葛家這樣的世家來跟他們做比較,當然他們是比不上秦家和諸葛家的,但就算是這樣,也是你完全招惹不起的存在。因為他們輕易的一句話,就能讓你現在所有的努力,化為泡影!”


    陸銘心驚道:“難道連譚政都壓不住他們?”


    崔鶯鶯緩緩搖頭,道:“你認為譚政為什麽可以坐上這個位置,他確實是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可讓他變成鳳凰的,不是他自己,是背後支持他的人,秦家不是他的朋友,諸葛家固守一方,你認為還有多少人能夠支撐得起他?我有一個建議,你想不想聽?”


    陸銘點頭。


    崔鶯鶯道:“這個建議,可能沒那麽好聽。”


    “你說。”


    陸銘洗耳恭聽。


    “我建議你,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去了江南,再灰溜溜的夾著尾巴回到江州,無論遇上任何人,都別逞能,我知道你不一般,知道你的手段不一般。但你看現在這個社會,這是個人情社會,就算你再狠,再厲害,也擋不住別人來戳你的短板。”


    “你的意思是,讓我當狗?”陸銘的眼角不自覺抽動了一下。


    “對!”


    她重重點頭。


    “我不擅長當狗。”陸銘道。


    “學。”崔鶯鶯看著他,“學會點頭哈腰,學會搖尾乞憐,隻有這樣才能生存下來。”


    “……”


    陸銘沉默了一會兒。


    “在想什麽?”崔鶯鶯從空中飄了下來,飄到了他的麵前。


    “在想,怎麽樣當狗。”陸銘笑眯眯道。


    “去了江南在想吧,說不準和他們接觸不上。”崔鶯鶯道。“如果真接觸上,你可以找一個人。”


    “你認識的人?”陸銘問。


    崔鶯鶯道:“勉強算認識,做過兩年筆友。”


    “男的女的?”陸銘緊接著又問。


    “男的。”


    “對方似乎圖謀不軌啊!”陸銘道。


    “你似乎把每個男人都想的很壞,除了你自己。”


    “因為隻有男人才了解男人,男人通常都很狗,比狗還狗,但他們會偽裝,會扮演,通常來說能騙到很多人。”


    “他應該不知道我是誰。”


    “那你怎麽知道他是誰的,他那麽大的勢力,還會調查不到你?”


    “……”


    崔鶯鶯也沉默了。


    她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下雨了。”陸銘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舉著傘出了門,店門也給關上了。


    崔鶯鶯不用打傘,但她還是躲在了陸銘的傘下,陸銘隻有把傘稍微往她那邊傾斜一下,看著很怪異,路邊有很多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


    但是不用在意,陸銘從來都不在乎這種。


    再說了,這條街上,對他的傳言,從來都是很多的。


    如果每句話都需要在意,那他需要在意的東西就太多太多了。


    舉著傘來到街口,上了車,崔鶯鶯也飄到了副駕駛上,嘴巴依舊沒有停下來,因為她還在說著一些過往的事情,她如何能知道江南的事情,又是怎麽樣和那個人成為筆友,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真的不是一般人,因為崔誠曾經想要讓崔鶯鶯好好跟對方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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