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動不了我,又拖不住諸葛勳,依我來看,他們肯定是想別的什麽辦法了……”陸銘說道。


    “沒錯,諸葛勳一走,譚政他們那邊其實就準備放你走了,隻是……礙於麵子,和諸葛勳之間不能鬧得特別僵,需要一個人調解,所以才有了我去燕京這麽一出……”


    “您來了燕京,燕京的那些大佬貴族們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就算不知道全貌,最起碼知道了譚政和諸葛勳之間發生的一些衝突,這樣的衝突都需要您來調解,那些人自然會多想一些。於是,您順理成章的在燕京有了幾位有錢有權有勢的朋友,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您去燕京,根本就是別人安排好的呢,一直以來北境有您和龍天二人鎮守,才能一直保持安定,但龍天失蹤,新上任的蘇令武自然沒辦法讓您服氣,怕您鬧事,給了您一些好處,於是您沾沾自喜的回來了,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這也許是別人安排的一個局,就算這個局對您有無窮的好處。


    可是……現在呢……


    來這裏的路上,我就在想,我來這裏是要跟您反目成仇呢,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快到這裏的時候。


    我發現,我沒辦法和您反目成仇,也無法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對方想要做什麽,甚至是這次故意把無花先生送到您這裏來。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和白越的關係非常親密,尤其是經曆了上次的江南之事,白越是完全站在我這邊兒的。您對付了無花先生,又對白越下了死手,看樣子,對方是想要讓我和您鬥起來。小子雖然沒什麽本事,但好歹也有一條命,真正要拚命,就算拚著我這條命沒了,吐你們秦家一臉,也是能做到的。


    可是,何必這麽做呢?


    兩敗俱傷,到頭來讓別人撿了漏,這種蠢事我不幹!”


    說到激動處,陸銘將手裏的茶杯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秦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時間倒是更對陸銘多了幾分信任,“所以,是諸葛良疏的點撥讓你決定示弱?”


    “嗬嗬。”


    陸銘一攤手,帶著一股光棍勁兒說道:“您那天逼著我,從我手裏拿走白血病的治療方法,我是很不爽,非常不爽,但今天不一樣了,既然最終都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還不如我示弱,反正我能拿到的東西就那麽多點,讓人不明不白搶走,還不如我直接送出去。”


    他將話說完,“反正,我的態度,您也看到了,就這個樣子,我能給的也就這麽多,您要是不要,大不了就是兩敗俱傷的局,您要是要了,東西我送上,您要研究什麽,咱也可以一起研究,您出錢,我出力,賺了錢您七我三,您看怎麽說?”


    秦彪笑著點了點頭,隨手拍了拍陸銘的肩膀道:“你能這麽想,當然是最好的,我也不希望和你之間鬧得不愉快,這次對付白越,也主要是想要弄一些低價藥材來,既然話說到了這份兒上,人你帶走就是了。”


    “那無花先生呢?”陸銘問。


    “你也想要她?”


    秦彪眯著眼睛,瞥了一眼陸銘。


    陸銘搖頭,道:“說是想要,倒不如說是好奇,好奇她變成了什麽樣子。”


    既然已溝通到了這地步,秦彪對陸銘也沒有什麽隱瞞了,讓秦紹寅帶著他去見了一眼那個在壇子裏麵的人。陸銘雖從未見過無花先生,但此刻看到她居然變成了人彘,心中不免也有些悲痛,尤其是知道她是被人當成禮物送來的,就更覺得這樁事情的可悲了,隻怕在她失蹤後,就被人抓走了,進行了殘忍的拷打,但始終無法從她嘴裏得到想要的東西,於是將她送來了這裏,用在了這裏。


    有了這個“人彘”無花先生,除非白越將無花先生已經失蹤的消息說出去,否則神農穀還是會以無花先生為尊,一時半刻,真正掌握“無花先生”的人才是神農穀的主人。


    陸銘清楚這一點,秦彪和秦紹寅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就算將白越送走,他們也不害怕陸銘會反水。


    ……


    現在,陸銘見到了白越。


    她並不好。


    黑色的眸子空洞無力,混住無光,原本漂亮的長發如今變成了一頭亂發,頭發上還沾染著不少的血汙,臉部遭到了毆打,腫的簡直跟一個球一樣,連牙齒都掉了幾顆,手上的傷口更是不計其數,連手指甲都已經被一個一個揪掉了,身體軟趴趴的被兩個男人支撐著,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


    簡直,就好像一具屍體一樣!


    還好,還沒斷氣。


    陸銘上前扶住她,才看到她的雙手雙腳都被帶刺的鐵絲緊緊束縛著,她的腳踝更是受傷嚴重,左腳腳踝好似已經完全碎掉了。


    “……”


    陸銘沉默著沒說話。


    “她不聽話,隻好采取一些措施了,不過你放心,我沒讓手下的人碰她,她還是幹淨的。”


    秦紹寅故意“嘖”了一聲給陸銘聽,揚起下巴,用腳輕輕踢了踢白越。


    “應該還沒死吧,真是可憐,好歹也是個大明星,你們下手怎麽那麽狠啊!”


    見陸銘依舊沉默,秦紹寅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記著你說得話,要當狗,就好好當狗!”


    陸銘依舊沉默無言,仿佛完全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隻是用力撐起了白越的身體,扶著她離開了秦家。


    二人前腳離開。


    後腳,秦彪走進了屋內,“他什麽反應?”


    “沒什麽反應……”秦紹寅說道。


    秦彪道:“就是這樣才可怕,盯著他,千萬不要放鬆,這種狗可不是家裏的寵物狗,一個不小心,他會咬斷你脖子的。”


    “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秦彪看向他,“以為我老眼昏花啊!他說得話很有道理,但有道理歸有道理,他現在示弱,是因為他不夠強,可如果他有一天變強了呢?”


    秦紹寅道:“那會很可怕!”


    秦彪道:“所以要盯著他,但別驚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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