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凝思了一會兒。


    嗐!


    愁什麽啊!


    人各有命,還是先做好眼前事兒吧。


    譚政拿出手機,打給了陸銘。


    那邊一接起來,譚政道:“喂,陸銘啊,剛有事,怎麽著,聽說你來燕京了?”


    “嗯,是來了,昨天到的,想問您一件事兒。”陸銘的語氣很認真。


    “什麽事兒,你說。”譚政道。


    “關於江州的事情,白越的行蹤被泄露,公司有內奸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知道了,不是正在查嘛!”


    “我懷疑還有!”


    譚政一怔,“這種事情,你沒有證據,是不會瞎懷疑的,直說了吧,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了?”


    陸銘笑道:“得,還是您了解我,那我就說了吧。不是線索,是有一位知情人告訴我,江州內部還有內奸,這公司是您成立的,您好歹上上心吧!”


    譚政無奈,“不是我不上心,是這事兒難辦啊!沒有證據,沒有線索,我就是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啊!”


    “我有線索!”陸銘道。


    “那你說,需要我幫什麽忙?”譚政爽快道。


    “潘家。”陸銘說。


    “潘家,潘家怎麽了?”譚政皺眉,隨手打開了電腦。


    潘家的資料調出來,譚政掃了一眼,說:“你說得是福州大水的事情吧?”


    “對……”陸銘欣慰。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根本不用挑明。


    譚政看著電腦,皺眉道:“沒錯,是有這麽回事兒,問題也跟潘家有關,當然也不隻跟他有關,那堤壩本來就出問題了。”


    “怎麽說?”陸銘愣了一下。


    難道說,先前的懷疑要被推翻了嗎?


    “堤壩用得材料不對,規格也不對,當時也是一樁貪汙大案,就是沒有擺在明麵兒上來,就市長引咎辭職,但根本就不是市長的鍋,那市長當時剛上任三個月,誰知道就出了這事兒!”


    “真倒黴。”陸銘感慨。


    譚政同情道:“可不是,堤壩用得材料不好,那時候又是雨季,根本沒辦法修了,結果就出問題了。潘家嘛,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銘道:“這麽說,這件事情也被壓下來了。”


    “……”譚政沉默了一下,道:“沒辦法,如果事情說出去,絕對是軒然大波,知道當時死了多少人嗎?”


    “我看報道,三十七人。”陸銘說。


    譚政道:“實際上,是三百多人,甚至還有屍體到現在都沒找回來!”


    陸銘怒道:“這不是草菅人命嘛!”


    譚政在電腦上擺弄著,忽然“呦嗬”了一聲,說道:“你那個小情人,也跟這件事情有些牽連。”


    “佟瑤?”


    “嗯,她有親人死在這場大水裏。”


    陸銘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在想什麽,譚政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還以為是掛了,看了眼時間,通話還在,“喂”了一聲,那頭陸銘冷聲問道:“潘家,能動嗎?”


    “動不了。”譚政搖頭道。


    “為什麽?”陸銘問。


    “因為當時導致這場災難的潘家人,現在還在牢裏關著,對於異人,國內的法律本來就相對而言比較寬鬆,而且這場災難,並不是他直接導致的。”


    “但他絕對是有意為之!”陸銘憤怒道。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說他是有意為之,這是誹謗。”


    譚政又何嚐冷靜,看著那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他何嚐不想要潘家給一個交代,可有什麽辦法呢?


    法律,已經給潘家定罪了!


    “而且,你現在自身也難保吧!”譚政點上了一根煙。


    陸銘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冷靜了下來,道:“秦家的事情,我已經有主意了,半年內,我必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你小子,還真是記仇。”譚政深吸了一口煙,煙過肺,咳嗽了一聲,緩緩道:“對了,有個事情,你得知道……”


    “您說。”


    “年前,紫禁城和龍組曾派人去國外,想要想辦法搞清楚龍天在哪兒,將他接回來,但現在……派去國外的人,都死了!”


    “一個不剩?”陸銘道。


    “一個不剩!”譚政道。


    陸銘道:“是陸通下得黑手?”


    譚政道:“還不知道,不能確認,因為陸通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他很守規矩,在國內不會亂來。但這件事情,在國內知道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有誰?”陸銘頓了頓,還是問了。


    這是機密。


    但是,陸銘知道,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譚政果然也沒避著,直接說了:“我算一個,方贏算一個,還有諸葛勳,秦石柱和戴毅,我們三個,你都知道,秦石柱是秦家的人,龍組組長,主要負責這次行動,戴毅則是國安最高級別的領導,如果說泄密,隻有我們五個人有機會。”


    “聽您的意思,您並不懷疑方贏?”


    陸銘其實蠻好奇二人之間的關係的,以前覺得二人圖謀不軌,但相處下來後,就發現不一樣了,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隻是方法不一樣,有點兒惺惺相惜那味兒。


    譚政笑道:“懷疑他,就跟懷疑我自己差不多。”


    陸銘道:“那剩下的三個人,您都懷疑嗎?”


    譚政輕“嗯”了一聲,“說句不順耳的話,我最不懷疑的人,是秦石柱。”


    陸銘笑了一聲,道:“我也不懷疑是他。”


    “我不懷疑是他,是因為我曾經和他共事過,知道他為人,你不懷疑他,倒是奇怪了,如果不是秦石柱在背後撐腰,秦家根本不敢把你怎麽樣的。”譚政有些疑惑,言明利害。


    陸銘坦然自若,道:“我隻是覺得,公是公,私是私,如果他連公私都分不清楚,他根本坐不上那個位置的。”


    譚政欣慰。


    還擔心這小子會以和秦家之間的仇怨就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看來是小瞧他了。


    陸銘道:“這麽說的話,能泄密的,就隻有那兩位了!”


    “也不可能。”譚政說。


    陸銘歎氣,“是啊!沒必要啊,都坐到這位置了……”


    譚政道:“但除了泄密外,我想不清楚還有什麽辦法能暴露的這樣完整,連一個人都沒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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