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去!”


    喝住欲追上蘇嬋兒的潘小鳳,潘榮略微蹙眉。


    “我去教訓教訓她。”潘小鳳道。


    “教訓她管什麽用,難道你教訓了她,就能讓潘柳回來,讓陸銘改收你為徒了?”


    潘小鳳咬牙道:“至少能出口惡氣!”


    “她是客人。”潘榮勸道。


    “狗屁客人,她是有求於咱。”


    “那也不能去。”


    “爸——”


    潘小鳳氣得跺腳,對上潘榮那命令般的絕情眼神,隻好回來坐在了沙發上。


    “多餘。”


    潘榮如此說道。


    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見潘小鳳還是氣呼呼的,無奈規勸道:“你把她誆來的,受點委屈,受點白眼,也是應該。”


    “那還不是您的主意!”


    潘小鳳堅決不背鍋。


    憑什麽壞事她做了,壞人她當了,到頭來還要受委屈。


    想到這裏,她愈發不服氣,雙手抱胸,埋怨道:“早知道這樣,我當初還不如不誆她來,省得她天天在我耳朵旁邊兒吵!”


    “胡鬧,這一功,爸是給你記著的。”潘榮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在這事兒上,他還要仰仗潘小鳳。


    “那您就別隻口頭上說。”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輛新車嘛,這卡裏有一千萬,你先拿著用。”


    潘榮見她還鬧,知道勸是勸不了了,扔了一張銀行卡在她身旁。


    她卻不要,銀行卡拍回到了潘榮的手裏道:“爸,您明知道,我要得不是這個。”


    “那你想要什麽?”潘榮明知故問。


    潘小鳳道:“潘柳手裏的祖宅,祖宅給我,蘇嬋兒的嘴,我一定幫您扒開!”


    潘榮悻悻裝起銀行卡道:“這事兒不是我能做主的,得老爺子說了算,而且也得她爸同意才行。”


    “一個入贅的,管他。”潘小鳳冷哼了一聲,相當的不屑。


    “他可是你的長輩!”潘榮蹙眉教訓道。


    潘小鳳更不屑了,“您與各位叔伯拿他當咱們潘家的一份子了嗎?”


    潘榮歎氣。


    平日裏要對潘柳的父親多幾分尊敬,也不至於那些年輕人們對他態度那樣不尊敬了。


    “再說,他那兄弟結結實實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但他呢,別說是反抗了,連說都不說一句,整個一窩囊廢,難怪當初他拚死拚活都要來入贅,完全就是個戀愛腦,沒用得很。”


    “那是謠言。”潘榮道。


    “誰說那是謠言的?”潘小鳳反問。


    潘榮沉默了片刻,道:“總之,就是謠言。”


    “謠言個鬼,他大婚那天,多少雙眼睛眼睜睜看著他大兄從洞房裏走出來,衣衫不整,晚上又傳來他和姑姑爭吵的聲音。大家都傳,潘柳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孩子,是個野種!大爺爺也是老糊塗,當年什麽不給,偏偏把老宅送給他們當新婚禮物,現在大爺爺去世都十幾年了,二爺爺又不偏向著我,不就是個宅子了嘛!”


    提起這個,潘小鳳就生氣。


    她喜歡那個老宅很久了,原本去向潘柳的父親,入贅的蕭修傑討要,他說已經把老宅給了潘柳,沒辦法隻好去找潘柳,可那個時候的潘柳有潘陽撐腰,也沒人敢對她巧取豪奪,眼下潘陽死在了東北,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卻沒想到她竟然又成了陸銘的徒弟,還是去學習煉器術了,她的運氣也太好了。


    “那也不許胡說。”潘榮教訓道。“蕭修傑對潘柳一向好,從小就寵著,要不是親生女兒,能寵成那個樣子?”


    “不就是給錢嘛。”潘小鳳不屑。


    “你不是男人,你不會懂得。”潘榮道。


    “爸,我雖然不是男人,但我知道他那個男人有多窩囊,我姑姑對他多傲慢,可他呢,就跟個舔狗一樣,這種男人不會有什麽出息的。”


    潘榮沒話說了。


    確實如此。


    潘菀對待蕭修傑向來傲慢,但蕭修傑待她可是相當的好,放在手裏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在眾多男人之中,他可算專一的了。


    有人說,潘菀私生活放蕩。


    但絕對不會有人說蕭修傑如何如何,哪怕他很有錢,甚至於潘家很多的生意還要靠他照拂著。


    想到這裏,潘榮微微歎了口氣,道:“不論如何,你見著蕭修傑,總是要對他尊敬一些的,他也是個有本事的人。”


    “有本事,嗬嗬。不就是個畫畫的。”潘小鳳不屑。


    在她眼裏,強者隻有一種,那就是有絕對武力的,那才能被稱為強者,其他人都不能算強者,就算是蕭修傑是著名畫家,他也不能算是強者。


    更何況,一個任由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


    當真窩囊!


    “他可不是一般的畫畫的,他師傅是祝海峰,國畫大師,就是你大爺爺都要給三分薄麵的那種,他的著作《風雪》,現在還掛在人民大會堂之中。”


    雖也瞧不起蕭修傑的做派,但潘榮還沒有多小視他。


    國畫大師的弟子,一張畫能賣出近百萬的畫家,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侮辱的。


    “切。”


    潘小鳳撇了撇嘴,眼神中流露出了不屑。


    “說起來,他們知道這事兒了嗎?”潘榮道。


    潘小鳳道:“肯定不知道。我托小蝶去問的,小蝶跟他們又沒什麽關係。”


    “那我得去說一說,你去嗎?”


    “不了。”潘小鳳搖搖頭。“今兒是人家的結婚紀念日。”


    這話充滿了譏諷。


    別看外麵流言蜚語,潘菀和蕭修傑每年的結婚紀念日卻是要一起過的。


    “那現在應該是在畫室。”


    潘榮起身。


    潘小鳳道:“爸,畫展的事兒,您別幫我應啊,我不去,要去你們去。”


    “知道了,不會亂說的。”


    “什麽時候才能把這些雜物趕出家族啊,一點兒用都沒有。”


    “也不能算雜物吧。”


    潘榮回頭。


    “怎麽不能算?”潘小鳳說。


    “至少能賺錢,而且很多。”


    “也就這點兒用處了。”潘小鳳看起來相當不在乎這種事情。


    潘榮歎氣。


    他開始有些質疑自己的教育理念了。


    小時候就沒給潘小鳳灌輸好的價值觀和金錢觀,以至於在她看來,這還是個強者為尊的社會,隻要力量足夠強,錢自然而然就來了。


    這道理其實也沒錯,但任何的道理,都是要看局勢和氣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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