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水村。


    山裏。


    “蘇權去燕京了。”陸銘還挺高興。


    黑袍人笑道:“他去燕京,你高興什麽,這擺明是衝著蘇嬋兒去的,他要帶走蘇嬋兒,你的計劃就得沒一半兒。”


    陸銘道:“你知道這是誰的電話不?”


    黑袍人問:“誰的?”


    陸銘道:“馬家的。知道馬家現在和蘇家兄弟什麽關係不?”


    黑袍人又道:“什麽關係?”


    陸銘道:“合作關係。”


    黑袍人瞪起了眼睛,道:“那他們還給你打電話?”


    陸銘笑道:“這個就叫局勢,我沒空費勁兒去處理蘇家兄弟,他們也不用我想著法子去處理,機會這不就來了。這擺明是蘇權找上了馬家,想讓馬家幫忙,馬家不情願,就想將我喊去燕京,但我現在也是不敢去啊!”


    “你還有怕的?”黑袍人道。


    這時,陸銘站了起來,進了後麵的小屋裏,才接著說道:“不怕不行啊,那蕭修傑和潘菀太詭異了!我敢說,下次遇到他們,我不一定能打得過。”


    “確實古怪。”黑袍人思索著。


    陸銘看著他道:“你沒見識過?”


    黑袍人搖頭。


    陸銘道:“那就麻煩了呀,我現在頂多能搞清楚潘菀召喚的那玩意兒不是什麽好東西,它能控製人的情緒。還有那個蕭修傑,我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那天就是他出手了,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隻有一種和周圍環境脫節的感覺。”


    黑袍人瞄了他一眼,“那是術!”


    陸銘道:“關鍵就是,那是什麽術!”


    “也可能是法器。”黑袍人道。


    陸銘道:“那法器又是什麽呢?”


    黑袍人道:“不知道。”


    陸銘攤手,“唯一可以肯定的,他們不是我的敵人。”


    黑袍人道:“確實,要不然,那次就夠殺你的了。我覺著,潘菀的術,很可能與佛門有關。”


    陸銘蹙眉:“那就沒辦法了。”


    黑袍人看向他,道:“那你去不去燕京?”


    陸銘咬牙道:“去啊,肯定要去的,不去怎麽行,這次說不定能把蘇嬋兒要過來,我就是在想,這人我該怎麽處理。”


    “不是打算交出去?”黑袍人看向屋外,屋外有古怪的聲音。


    陸銘也看了一眼屋外,看到了潘柳,她沒往這邊過來,陸銘繼續說道:“有這個打算,但交給誰呢?交給軍部,還是交給紫禁城呢?”


    他想了一會兒。


    然後,就愛誰誰了,反正先把人弄到手再說。


    “那什麽時候出發?”黑袍人問。


    “馬上。”


    陸銘向來是雷厲風行的。


    上午出發。


    帶著潘柳,下午就到了燕京。


    燕京機場一如既往的喧鬧,尤其是今天,似乎更加的喧鬧。


    接機口,就有幾個非閑雜人等。


    容色豔麗的潘菀站在人群中,那是相當的惹眼。


    潘柳有些激動。


    自從長大後,這還是潘菀第一次來機場接她,雖然依舊沒給什麽好臉色吧。


    而且,這是為了她的安全。


    接機口剩下的那幾位,就是來者不善了,尤其是許久沒見的蘇權。


    陸銘嘿嘿一笑,還衝著他打招呼。


    蘇權的牙都快要被咬碎了,收到他要來燕京的消息時,還以為是假的,現在見到真人了,他真恨不得在這裏大開殺戒。


    “接我的?”陸銘樂嗬嗬看著他。


    蘇權咬著牙,道:“是啊,來接你的,走吧!”


    “這麽熱情,那就沒辦法了。徒兒,我晚上再去找你。”陸銘衝著潘柳揮了揮手。


    潘柳道:“師傅,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她也看出來不對勁兒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陸銘道。


    “那好吧,那我跟媽先回去了。”潘柳快快樂樂的揮手,卻被潘菀拉了一把,她對陸銘還是興不起什麽好感。


    二人先走了。


    “那咱們也走吧。”陸銘笑眯眯勾住了蘇權的肩膀。


    蘇權抖開他的手,在前帶路,道:“是有人通知你了吧。”


    “是。”


    陸銘果斷承認。


    “誰?”蘇權問。


    陸銘眨著眼睛,“譚政。”


    蘇權鄙夷了一聲,顯然不信,“是馬家的人吧。”


    “你說,你這算不算罪有應得?”陸銘故左右而言它。


    蘇權道:“各求發展,沒有罪有應得。”


    “那就好,看到你的嘴還這麽硬,我就放心了。”陸銘笑道。


    下了電梯。


    幾人來了地庫。


    上了一輛suv,蘇權和陸銘坐在後排,前頭是一名保鏢和司機。


    坐下,陸銘說道:“沒人了,直說吧。”


    蘇權沉默了片刻,道:“你鬆個手,我們哥們幫你解決江南四大家。”


    話是求人的話,語氣就不是那麽個語氣了。


    陸銘笑道:“你拿我開涮呢?江南四大家也是你們兄弟想解決就能解決的?”


    “我自有我的辦法。”蘇權道。


    陸銘抱胸道:“我也有我的辦法。”


    說完。


    他下車要走。


    蘇權喊住他,道:“你這麽玩,對我們都沒好處!”


    陸銘“呦嗬”了一聲,冷笑道:“這會兒知道沒好處了啊,那我問問你,是你們先招惹我,還是我先招惹你們的?還有,是誰把無花先生送給秦家的,不是我自己給自己上眼藥吧。”


    “我道歉,也可以賠償。”蘇權咬牙道。


    “晚了。”陸銘說。


    蘇權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害龍天嗎?”


    陸銘笑道:“我想知道,但我知道,你也不知道。你看不出來嗎?這又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給你們設的局,你想想看,為什麽諸葛良疏早不去北方,晚不去北方,偏偏這個時候去?這就是一根釘子啊,重重楔在了你們的地盤上,你們是拔又拔不掉,除又除不了,以我的本事,還給你們下不了這樣的釘子吧!”


    蘇權怔住。


    “你想想,你細想想。”陸銘的聲音又響起。“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兄弟,我從未放在眼裏,但能支使你們做出如此事情的人,卻絕對不是一個一般人。你口口聲聲說著,好像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其實你也不知道吧。”


    “我知道!”蘇權怒聲道。


    “那你查了嗎?”陸銘問。


    “查了。”蘇權道。


    “查到了嗎?”陸銘接著又問。


    蘇權怔了怔,緩緩搖了搖頭。


    陸銘道:“一個連你都查不到的人,這個人會是什麽人呢?”


    蘇權呆住了。


    他被來自太過容易的事情衝昏了頭腦,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


    “或許,我們都是棋子罷了。”


    陸銘再無說下去的興趣,苦笑了一聲,拉開車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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