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人走來，林素素微微蹙眉，她心情正不爽，實在不想再和這些碰瓷的老人多廢話，他們這些人不拿自己的命當命，總覺得自己老了，命也賤了，要是能拿自己的命換一筆錢給自己的子孫後代，那多是一件好事，林素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最擔心的是這種人。
不過，眼下她並不擔心。
這輛車是有行車記錄儀的，離老人還那麽遠，他就算跑過來自己和車來一次貼貼，那也不會找事兒到她們的身上。
可是，隻看剛才蹣跚行步的老人再看到車內的人後，竟健步如飛了起來。
片刻，他就到了車門前。
不過是停在了後座的車門前，看著車內的白越，咧開嘴，露出了一張笑臉。
這人究竟是要幹什麽啊？
林素素不耐煩，剛要下車驅趕，卻聽白越說道：“讓他上車。”
“啊？”
林素素愣了一下，但還是聽從師命，給他開了車門。
老人上車的動作非常矯健，一上車來，竟是笑嗬嗬說道：“無花先生好，林姑娘好。”
他是異人？！
林素素猛然回頭，看到老人將帽子和頭發都摘了下來。
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白越也終於看清了她的臉龐，露出笑容：“黃董？你怎麽會在江州的？”
黃芩道：“局長命令，調查內奸。”
白越下意識問道：“那你不調查內奸，怎麽會來這裏的？”
黃芩微笑。
白越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內奸出現在過這裏？！”
黃芩點頭，接著問道：“局長在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們把陳光明請來了。”
“六區的那個陳光明？！”黃芩剛才還遊刃有餘的神色，現在立刻變得慌亂了起來。
身處中樞，隻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陳光明”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麽，一旦有人把這人請來，就證明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力極大，但區區一個軍分區，怎麽能連“陳光明”都請來的？
“裏麵什麽情況？”黃芩問道。
“項丞，你知道吧……”白越問。
“嗯。”
黃芩點頭。
“那就好說了。”
白越看向前方，將軍分區內的情況緩緩道來。
黃芩在異人管理局也有二十多年了，一聽這情況，立刻反應了過來，破口大罵：“這群王八蛋，這不明擺著就是陷害嘛，我就知道那家夥來這裏一定沒做好事！”
“哪家夥？”白越抓住了細節。
黃芩吐了口氣，苦笑道：“江州分公司前任理事——林山！對，沒錯，局長當初對我說這個懷疑的時候，我也是這副模樣的。”
白越簡直都要被嚇懵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黃芩，不可置信道：“這是陸銘的懷疑？”
黃芩點頭。
“他什麽時候有這個懷疑的？”白越又追問。
林山對於陸銘來說，相當於是“爺爺”的存在，他在江州的很多便利都是林山給予他的，而他竟然會懷疑這樣的一個人！
先不說林山是否真的是叛徒，就說這份懷疑，有人會懷疑一個像自己“爺爺”一樣的人嗎？
白越難以置信。
黃芩明白她的感受，道：“局長是帶著龍帥回來的時候，才有了這個懷疑的。”
“……那就難怪了。”白越鬆了口氣。
黃芩道：“是啊，林山對局長的好建立在他和龍帥是好朋友的關係上，按照林山所說，龍帥對他有恩，所以他對龍靈兒和局長也非常的照顧，可有趣的事情就在這裏，龍帥幾乎可以肯定，他跟林山沒見過幾次麵，而第一次的見麵，是在福州水災的現場。”
白越道：“我記得，之前發現的那名內奸，就是福州水災中的受害者。”
黃芩點頭。
“知道了這一點後，我們迅速跟進，在局長回江州的當天，我們就已經展開調查了，一方麵調查林山是否是福州人，另外一方麵則調查林山最近的動向。”
“說起來，他不是去燕京了嘛。”白越才想起來。
前段時間，林山去燕京的時候，陸銘還去機場送過他。
黃芩道：“他早回來了，早幾天前就回來了，沒有跟任何人說，甚至還用了假身份，住在了郊外。局長來軍分區的前一天，我的人還跟著他來了這裏。”
白越皺眉道：“這裏上去，就是軍事禁區了。”
“他沒上去，見了一個人。”黃芩道。
“誰？”白越問。
“不認識。”黃芩搖頭。“當時還沒覺得會是什麽，現在我反而想明白了，這林山也是這樁事情的幕後推手，否則怎麽會來得這麽巧，這也就是說，他最起碼背靠著一名蠱師。”
“於是，你打算先把他抓了嗎？”
“抓肯定是要抓，所以才會在這裏等著，想看看能不能摸到局長的線索。”
“短時間內，你是沒辦法依靠他了。”
“是啊！”
黃芩把手伸進兜裏，拿出了手機。
“你給誰打電話？”白越問。
“呂恭。”
“他也在江州？”
“不在，在燕京，想救局長出來，隻靠抓到林山是沒用的。”
“說的也是。”
白越低下頭，沉默思索了起來。
“關於抓林山的事情，還是想請先生幫忙，我們無法確定林山是那名蠱師，還是他背後有一名蠱師。”
醫蠱同宗，白越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點頭。
“那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看您的時間。”黃芩發完了消息，放下了手機。
白越道：“我隨時都可以。”
黃芩看向前排，道：“那請現在就出發吧，地址在春江路，有一家久香碗團店。”
“嗯。”
林素素打開導航，搜索了久香碗團，很容易就搜索到了，因為整個江州就隻有這麽一家，這種北方小吃在江州並不出名。
“你們抓了人，打算怎麽辦？”白越忽然又問。
黃芩道：“這裏並不安全，大概會盡快送到燕京，他作為證人是沒用的，但作為籌碼還是值得一用的，我已經通知了呂恭和譚先生，局長是我們異人管理局的局長，在沒有得到允許前，軍方沒有權利搜索局長的記憶。”
不過，眼下她並不擔心。
這輛車是有行車記錄儀的，離老人還那麽遠，他就算跑過來自己和車來一次貼貼，那也不會找事兒到她們的身上。
可是，隻看剛才蹣跚行步的老人再看到車內的人後，竟健步如飛了起來。
片刻，他就到了車門前。
不過是停在了後座的車門前，看著車內的白越，咧開嘴，露出了一張笑臉。
這人究竟是要幹什麽啊？
林素素不耐煩，剛要下車驅趕，卻聽白越說道：“讓他上車。”
“啊？”
林素素愣了一下，但還是聽從師命，給他開了車門。
老人上車的動作非常矯健，一上車來，竟是笑嗬嗬說道：“無花先生好，林姑娘好。”
他是異人？！
林素素猛然回頭，看到老人將帽子和頭發都摘了下來。
她竟然是一個女人。
白越也終於看清了她的臉龐，露出笑容：“黃董？你怎麽會在江州的？”
黃芩道：“局長命令，調查內奸。”
白越下意識問道：“那你不調查內奸，怎麽會來這裏的？”
黃芩微笑。
白越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內奸出現在過這裏？！”
黃芩點頭，接著問道：“局長在裏麵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們把陳光明請來了。”
“六區的那個陳光明？！”黃芩剛才還遊刃有餘的神色，現在立刻變得慌亂了起來。
身處中樞，隻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陳光明”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麽，一旦有人把這人請來，就證明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力極大，但區區一個軍分區，怎麽能連“陳光明”都請來的？
“裏麵什麽情況？”黃芩問道。
“項丞，你知道吧……”白越問。
“嗯。”
黃芩點頭。
“那就好說了。”
白越看向前方，將軍分區內的情況緩緩道來。
黃芩在異人管理局也有二十多年了，一聽這情況，立刻反應了過來，破口大罵：“這群王八蛋，這不明擺著就是陷害嘛，我就知道那家夥來這裏一定沒做好事！”
“哪家夥？”白越抓住了細節。
黃芩吐了口氣，苦笑道：“江州分公司前任理事——林山！對，沒錯，局長當初對我說這個懷疑的時候，我也是這副模樣的。”
白越簡直都要被嚇懵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黃芩，不可置信道：“這是陸銘的懷疑？”
黃芩點頭。
“他什麽時候有這個懷疑的？”白越又追問。
林山對於陸銘來說，相當於是“爺爺”的存在，他在江州的很多便利都是林山給予他的，而他竟然會懷疑這樣的一個人！
先不說林山是否真的是叛徒，就說這份懷疑，有人會懷疑一個像自己“爺爺”一樣的人嗎？
白越難以置信。
黃芩明白她的感受，道：“局長是帶著龍帥回來的時候，才有了這個懷疑的。”
“……那就難怪了。”白越鬆了口氣。
黃芩道：“是啊，林山對局長的好建立在他和龍帥是好朋友的關係上，按照林山所說，龍帥對他有恩，所以他對龍靈兒和局長也非常的照顧，可有趣的事情就在這裏，龍帥幾乎可以肯定，他跟林山沒見過幾次麵，而第一次的見麵，是在福州水災的現場。”
白越道：“我記得，之前發現的那名內奸，就是福州水災中的受害者。”
黃芩點頭。
“知道了這一點後，我們迅速跟進，在局長回江州的當天，我們就已經展開調查了，一方麵調查林山是否是福州人，另外一方麵則調查林山最近的動向。”
“說起來，他不是去燕京了嘛。”白越才想起來。
前段時間，林山去燕京的時候，陸銘還去機場送過他。
黃芩道：“他早回來了，早幾天前就回來了，沒有跟任何人說，甚至還用了假身份，住在了郊外。局長來軍分區的前一天，我的人還跟著他來了這裏。”
白越皺眉道：“這裏上去，就是軍事禁區了。”
“他沒上去，見了一個人。”黃芩道。
“誰？”白越問。
“不認識。”黃芩搖頭。“當時還沒覺得會是什麽，現在我反而想明白了，這林山也是這樁事情的幕後推手，否則怎麽會來得這麽巧，這也就是說，他最起碼背靠著一名蠱師。”
“於是，你打算先把他抓了嗎？”
“抓肯定是要抓，所以才會在這裏等著，想看看能不能摸到局長的線索。”
“短時間內，你是沒辦法依靠他了。”
“是啊！”
黃芩把手伸進兜裏，拿出了手機。
“你給誰打電話？”白越問。
“呂恭。”
“他也在江州？”
“不在，在燕京，想救局長出來，隻靠抓到林山是沒用的。”
“說的也是。”
白越低下頭，沉默思索了起來。
“關於抓林山的事情，還是想請先生幫忙，我們無法確定林山是那名蠱師，還是他背後有一名蠱師。”
醫蠱同宗，白越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點頭。
“那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看您的時間。”黃芩發完了消息，放下了手機。
白越道：“我隨時都可以。”
黃芩看向前排，道：“那請現在就出發吧，地址在春江路，有一家久香碗團店。”
“嗯。”
林素素打開導航，搜索了久香碗團，很容易就搜索到了，因為整個江州就隻有這麽一家，這種北方小吃在江州並不出名。
“你們抓了人，打算怎麽辦？”白越忽然又問。
黃芩道：“這裏並不安全，大概會盡快送到燕京，他作為證人是沒用的，但作為籌碼還是值得一用的，我已經通知了呂恭和譚先生，局長是我們異人管理局的局長，在沒有得到允許前，軍方沒有權利搜索局長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