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陸銘剛睡著,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起床,拉開台燈。


    他已回了家,拿著手機看,是未知來電,直接接起。


    “我輸了。”


    那頭,蝶姑娘的聲音響起。


    陸銘懵了一下。


    就聽蝶姑娘說道:“剛得到的消息,安樂山死了,是安文成把他弄死的!”


    “啊?!”


    陸銘更懵了。


    聽到聲音,蝶姑娘笑了一聲,道:“嗬嗬,看來你也沒想到會鬧到這一步。”


    “寺裏出事兒,我都沒料到。”陸銘按了按眼角,回過神來。


    今天回燕京,落地才知道天台寺出了那樣的事情,真是讓人始料未及,原本按照他的計劃,就隻是利用鄧藝棋挑起他們兄弟倆的爭端,同時也能借這個機會讓她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沒想到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安文成不像這麽狠的人啊!”陸銘道。


    “是不像,這不是攤上了嘛,出了鄧藝棋那檔子事情,結果寺裏的事情又牽扯到了汪瑞……”


    “部委的那個汪瑞?”陸銘問。


    “我還以為這也是你安排的,看來也不是,那應該就是少林或者天台寺的人邀請的,他也在,汪瑞他母親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這位大孝子肯定不會讓安家好過,安家很多項目都在項目部壓著,估計安樂山也是急了,惹惱了安文成,被那家夥一刀捅死了。”


    “棄車保帥,對現在的安家來說,也不為過。沒了錢,他們安家就不會其它三家的對手了。”


    “所以,遵循賭約,我告訴你秦家手中的鎮物。”


    聞言,陸銘坐直了身子,“你可以說了。”


    蝶姑娘道:“秦家手中的鎮物,在秦霜的手上,跟先前你在東北得到魚腸黑劍一樣,他手中的也是一把武器,擁有器靈,不一樣的是,他手中的器靈是擁有智慧的。你有水火囚龍幡,本質上來說,不必擔心秦家的手段,但這個器靈,你不會是他的對手,如果你妹妹還在,利用封靈寶手,也許還有三分勝算,如果硬碰硬的話,你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謝謝提醒。”


    “我隻是遵循賭約,不用客氣,掛了。”


    蝶姑娘十分爽快,沒等陸銘再說話,就已經掛斷了。


    也許也不痛快吧,情報就這樣送出去了。


    意料之外的驚喜啊!


    安樂山死了,那安家就隻有安文成一個比較難對付了,扳倒安家指日可待。


    陸銘滿意睡下。


    ……


    次日。


    到公司的時候,呂恭已經到了,趕過來報告安樂山死亡的消息,公司已經派人去接手了。


    意外死亡,公司是要調查的。


    隻是確認死因而已。


    如果他是死於某種被禁止的東西,就可以及時展開調查。


    這是流程。


    就算是諸葛家的人死了,也必須要走這個流程,沒有人可以例外。


    安樂山身死,到底不算什麽大事,讓當地的分公司成員檢查後,屍體就由安文成帶走了,於是連一年都沒過,安家上下再次披上了素縞,而原本鄧藝棋在網上掀起的風波,也因為安文成身死的消息被逐漸壓了下去。


    當然,這是有人刻意去做的,還就真是鄧藝棋無法掀起什麽風波,那就不為人知了。


    ……


    康萱未曾想到,自己的丈夫隻是去看一場佛法盛典,竟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嚎啕大哭,幾乎哭暈過去。


    嫁入豪門,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可是,丈夫現在卻已經死了,隻留下她這個未亡人還有一個六歲的孩子。


    康萱哭的不隻是安樂山的死,也是她的未來。


    直到再次醒來,她才問起了安樂山的死因,網上說他是醉駕開車出了意外,可康萱是萬萬不相信,她知道安樂山向來是不飲酒的,更不用說還是醉駕,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問及安文成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說,甚至說起時,哭的更加的悲痛。


    看著涕淚橫流的安文成,康萱的汗毛卻都不禁豎了起來,沒來由的,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升到了頭頂,令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她知道安文成是不可能不知道安樂山是從來都不飲酒的,難道說他真的是因為醉駕身亡的嗎?


    康萱更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她作為安樂山的未亡人,竟然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不可能!


    他一定不是因為醉駕而亡的。


    但是……


    迎上安文成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根刺,康萱美麗的臉頰霎時間變得煞白,苦笑著連聲道:“我想一定是因為他遇上了某些得罪不起的領導,所以才隻能陪酒,但以他的酒量,喝上一杯怕就要醉了。”


    “是啊,嫂嫂果然是最了解哥哥的,他這個人就是容易逞強,好在在臨死之前,他已將我們安家最大的秘密告訴了我,說讓我一定要將安家發展壯大。”說著,安文成拿出了那個小木匣子。


    作為安樂山最信任也最親近的人,康萱當然明白這個小木匣子代表著什麽,這是安家家主的象征,隻要這個東西送出去,就證明他真的已經死了,而且這個匣子也是他心甘情願交給別人的。


    由此看來,這日後也隻能仰仗安文成了。


    康萱暗暗歎了口氣。


    忽然,聽安文成說道:“但哥哥當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在臨死之際雖然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我,卻沒有告訴我,解開這東西的辦法,隻讓我回來找嫂嫂,說解開這東西的辦法在嫂嫂的手中。”


    聽到這話,康萱的眼神明顯躲閃了一下,道:“這……我連這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更別說解開他了,他真沒告訴過我。”


    “那看來隻有把這東西和哥哥葬在一起了。”安文成倒也不糾纏,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那嫂嫂早點兒休息吧,明天下葬,一定又要忙活,我去看看哥哥。”


    “……好。”


    送安文成到了門口,目送他遠去,康萱這才鬆了口氣。


    當下,她也能夠確定了,安樂山一定不是醉駕身死的,而是被人殺害的,那匣子是安家家主的象征,是安家立身的根本,安樂山從來沒想過要把這東西交給安文成,自然也就沒把解開封印的辦法告訴他。


    但是,康萱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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