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內。


    月亮已經出來了,在月光和燈光的照耀下,小區內亮堂堂的。


    來到了譚政的住處,陸銘和他現在已經兩杯酒下肚了,坐在一旁的鄧藝棋沉默地動筷子,時不時給二人添酒,添完酒,看了眼牆上的表,已經九點多了。


    二人還在聊天。


    隨著一聲大笑,譚政調侃道:“難怪那三位前輩不出力,原來是被你威脅了。”


    “那哪兒能叫威脅,大家各取所需嘛,難道三位前輩是愛好錢財之徒?如果真是這樣,我也就能回收鎮物了,大不了放任他們做一段時間生意。總之,我怎麽都不虧的。”陸銘拿著酒杯,似已經有了一些醉意,因此大放豪言。


    當然,這也就是在譚政這裏了,換到別的地方,他斷然是不會這樣放肆的。


    “少林寺的那位,你打算怎麽處置?”譚政欣慰一笑,接著問道。


    陸銘又喝了一口酒,道:“已經交給秦聯一了,這是我和他之間商量好的,我借用他們國安局的名義,但最後那個人必須要由他帶走,我想少林寺和秦家也有一些往事,至少秦聯一和他們之間,是有些矛盾的。”


    譚政歎氣道:“何止是矛盾,真要說起來,那個覺明和尚算和秦聯一有殺妻之仇,秦聯一對他恨之入骨,料想這次落進他的手裏,指定也討不了好。”


    陸銘淡淡笑了笑,無心在意覺明和尚的未來,直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道:“少林寺諸事安定,我已不擔心了,讓我擔心的是蝶姑娘他們,還有不太安分的南太公,我倒希望老爺子能聽我的,與我合作共贏,這樣對我也有好處,至少江南能徹底安定下來,這樣一來,我就能騰出手來處理北境捅出來的窟窿。”


    “北境?”譚政握著酒杯的手忽然一頓,瞧向陸銘,低聲道:“你真打算和秦家拚個你死我活嗎?”


    陸銘歎氣道:“不是我想和秦家拚個你死我活,而是秦家不想要讓我活,而且不隻是秦家,連蝶姑娘那邊對我現在都忌憚非常,隻是我想我現在對他們還有用,所以還並未對我動手,我的弱點太多,太容易被人抓住弱點群起而攻之,就像當年的陸家一樣。”


    “秦家之勢,與少林不一樣。”譚政提醒道。


    “我明白。”陸銘苦澀一笑,道:“就一個秦聯一,就是我現在完全無法撼動的存在,更別說秦家在別處的布置。甚至,在現在的公司,都有他們的人,我明白他們的意圖,這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能將我踢下台。”


    說了一些無可奈何的傷感事情,時間到了十點,陸銘起身和譚政辭行,然後,就在鄧藝棋的攙扶下上了車,他好不容易能這麽放鬆一次,喝了不少酒,畢竟有些話是不適合和家裏人說的,隻能在這裏傾吐一下,苦水倒完了,借酒澆愁,也不能說得上特別開心。


    車上了路,車裏是很安靜的。


    “把窗戶給我打開。”陸銘看著窗外,連伸手都懶得伸手。


    鄧藝棋給他打開窗,問:“不舒服?”


    “沒有。”


    陸銘說完。


    然後,就更沒話說了。


    車一路往陸銘的住處走,眼看到小區門口,鄧藝棋偷偷瞧了眼陸銘。


    這段時間,她雖然在燕京,但並不是和陸銘住在一起的,而是住在別的地方,幾乎每天除了上班時間外,是見不到陸銘的。


    當初回到江州,陸銘又帶她來燕京。


    她本來的心思是想著是不是可以和陸銘獨處,結果沒想到根本就沒有那麽一個機會。


    好不容易遇到這麽一個機會,她總想跟陸銘發生點什麽,要不然在譚政家裏的時候,她也不會一直給陸銘添酒了,酒添的越多,陸銘就越沒辦法自己回來。


    鄧藝棋啊鄧藝棋,要冷靜啊,現在還沒到家。


    車到了地庫。


    陸銘坐在副駕上緩了緩,才下車,自己下了車,緩緩往電梯口走,同時示意鄧藝棋:“開我車回去吧,路上慢點兒。”


    “……不急,我還是先送您上去吧,您看您,暈乎乎的。”


    鄧藝棋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於是,也不管陸銘同意沒同意,跑過去先給他按了電梯,然後又跑過來扶著陸銘。


    一般的酒,其實也讓陸銘醉不了。


    譚政那裏的酒,當然也不是一般的酒,那種酒,尋常人喝不到,陸銘也不是確確實實醉了,隻是醉態朦朧罷了。


    被鄧藝棋扶住,他眯了眯眼,剛想要把人推開,讓她先回,可胳膊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令他不禁有些恍惚,那幾個字在喉間蠕動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被咽了下去。


    “叮咚。”


    電梯也到了。


    二人默契到了門前,不必陸銘動手,鄧藝棋已輸入密碼,扶著陸銘進了屋內。


    臥室。


    陸銘已睡在了床上,渾渾噩噩的。


    鄧藝棋喂了點兒水給他,隨後打開了床頭燈,關上了燈。


    看樣子,應該是要走了。


    陸銘望著天花板,打了一個哈欠。


    忽然,一具身子靠在了他的身旁,又緊緊抱住了他,這身子柔軟又溫暖,還散發著淡淡地香味,引人入迷。


    陸銘歎了口氣:“我就說你今天怎麽這麽不對勁,做起事情磨磨唧唧的。”


    鄧藝棋莞爾一笑,道:“我做別的事情就比較幹脆。”


    “什麽事情?”陸銘問。


    “這種事情。”她爬上了陸銘的身體,微笑著,用一雙天真無邪地大眼睛注視著他,居高臨下的,“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視角看主人。”


    她聲音也軟了下來,軟乎乎的,任何男人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上幾眼的。


    “上次沒有嗎?”


    陸銘不是矯情的人,氣氛都已渲染到了這種地步,他不客氣地扶住了鄧藝棋豐滿的臀部。


    鄧藝棋就好像忽然觸電了一眼,慢慢伏下身子,頭輕巧枕在了他的胸口,歎了口氣道:“上次,沒有盡興,這次,我想盡興。”


    陸銘問:“怎麽盡興?”


    鄧藝棋笑了笑,用動作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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