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日,天氣晴,阿遙啊阿遙,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是最近在忙嗎,有那麽多事情嗎?”


    “十月二十九日,天氣晴,阿遙終於打電話來了。可是,他說他要結婚了,也沒有不甘心,反正我本來就配不上他,不能嫁給他的,他娶了別人也好,我隻要能幫到他,就好了,今天一定要攻克那個難題。”


    “十月三十一日,連續熬了兩天,要困死了,還好已經有進展了。不愧是蠱人,強度非常,但我發現隻要將她的血肉移植到其它生物上進行培養,就可以繼續進行下去,要加緊工作了,趕在他結婚前,給他一個驚奇。”


    “……”


    “……”


    陸銘和白越麵麵相覷。


    他們無法將德高望重的無花先生和日記裏的這個戀愛腦融合在一起。


    陸銘翻了一頁,繼續看下去。


    下一頁,竟然是一頁圖畫,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隻有背影。


    “……”


    “……”


    再翻一頁。


    “十一月一日,天氣晴,他果然還是記掛著我的,給我定了去燕京的機票,還親自派人來接我,正好我已經把蠱人的情況差不多分析出來了,應該會對他有幫助。”


    看到這裏,陸銘不禁感慨:“你師傅果然是個天才。”


    以藥入蠱,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有所成果,真心無愧於“天才”兩個字。


    隻可惜,是個戀愛腦。


    “十一月七日,下雪了,正如我現在的心情一樣,我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女人竟然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她懷孕了,別人看不出來,我卻看得出來,像阿遙這樣優秀的男人,別人用上什麽手段來占有他,我都不會感到意外。聽說她嬢嬢是個大官,這樣也好,不管她用了什麽手段,阿遙的仕途是穩定了。”


    “這男人竟還是個走仕途的。”白越驚訝。


    陸銘笑道:“銀蝶計劃這樣周密的計劃都會被他得到,能是這種身份,也不意外。對了,白越,你師傅也是苗疆人吧?”


    “不是啊!”白越否認。


    “那就奇怪了。”


    “奇怪?”


    “嗯。”陸銘點頭,道:“我以為阿遙是那個男人的小名,但你看這裏,她用了嬢嬢這個稱呼,一般來說,隻有川渝地區那邊的人才會有這種稱謂,我想她應該是出身西南。”


    “可我師父身份證上是燕京人啊!”白越道。


    “也許是在那邊兒住過一段時間吧。”


    隻能這麽認為了。


    陸銘沒有深究,繼續看日記。


    這日記是相當私人的,無花先生許多的心思和秘密都寫在了這裏,關於實驗的內容不多,多數內容都是關於“阿遙”的。


    從他結婚,到他有了孩子,甚至是生了二胎,一直都在記錄著。


    陸銘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了。


    癡情?


    陸銘覺得不應該這麽說。


    真正癡情的女子不會是這樣的,她對“阿遙”也不像是一種喜歡,更像是一種執念。


    陸銘說不上來。


    一頁頁翻著,看著,直到燕京有些酸了。


    “三月十七日,晴,我好高興,阿遙來了,還帶著他女兒,好像是二女兒,阿遙信任我,知道研究已經步入了正規,我們已經可以無痛再製作出一個蠱人,隻是過程比較艱辛,要抽掉那孩子的脊骨,但對我而言,輕輕鬆鬆,手術非常順利,也成功了,隻是那孩子還小,暫時還無法完全發揮出力量。”


    “三月十八日,晴,和他睡覺了,嘻嘻。”


    後麵還有一個調皮的笑臉符。


    看著這個笑臉符,陸銘和白越卻完全高興不起來,他們不僅不感到高興,甚至還覺得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從日記上來看,當時“阿遙”帶著孩子來時,頂多才三歲,抽掉一個三歲孩子的脊骨,換上新的脊骨,即便讓她擁有了銀蝶的能力,那也是相當痛苦的。


    陸銘看向白越。


    他倒還好,畢竟和無花先生不太熟。


    白越就不一樣了,一直以來,她拿無花先生是偶像般的存在,對神農穀更是帶著一層厚厚的濾鏡,在她看來,神農穀所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了讓天下不再有病人。


    可是,她的師父卻在做這種恐怖的事情。


    理由,卻隻是為了一個男人!


    看著這堆日記,白越真恨不得將它們全部燒掉,還是忍住了,畢竟師徒一場。


    她沒什麽興致看了。


    陸銘繼續往後看,看了很多很多,看得讓人憋悶,讓人生氣。


    日記結束在十三年前。


    那個時候,她已經從地底下出來了,不再進入那個地方,而“活肉”的研究在那個時候,也已經進入尾聲了。


    和預料中有些出入。


    “活肉”並不是自製的,最初的“活肉”是通過銀蝶的屍體搞出來的,將那些的屍體中一些重要的成分提取出來,通過某些手段,注入到了某種生物的身上,隨後那種生物經過變異,再將它宰掉進行二次分割。


    流程很複雜,結果很可怕。


    到現在少說十多年了,也不知道這玩意兒產出了多少,如果用它來控製一幫亡命徒,豈不是輕而易舉?


    陸銘沒細想,看向白越。


    她的心情一定很差,不看臉色,隻看氣氛就知道。


    “早點兒睡吧。”


    陸銘也無話可說,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麽勸,勸不了。


    起身,出了房間。


    陸銘打算回屋休息。


    經過龍靈兒房間,瞅見屋裏的燈還亮著,敲了敲門。


    “靈兒,睡了嗎?”陸銘說話。


    “還沒。”


    陸銘聽到急促的“噔噔”兩聲,門就開了,光著腳穿著睡衣的龍靈兒給他開了門,就立刻跑回到了床上。


    剛才的“噔噔”聲應該是她下床的聲音。


    “幹嘛呢?”


    陸銘走過去。


    “看電視,可好看了。”龍靈兒說。


    看床上的紙,應該是個虐劇,她哭得眼睛都紅了。


    “哦。”


    陸銘在床邊坐下。


    龍靈兒給他騰了個位置,讓他躺下,然後就是抱著手機抱著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受欺負了。


    陸銘瞥了兩眼,是他不感興趣的電視類型,但女主是舒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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