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建築。


    密密麻麻的人。


    陸銘往常坐飛機時,可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可怕和疲憊!


    “你現在能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對教廷都深信不疑了吧?”


    不知什麽時候,阿梓來到了他身後。


    陸銘嚇得一怔,連往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了門後,才算是安心下來,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也是聖子的傑作?”


    良久。


    陸銘才問。


    阿梓點頭。


    “他來了這裏,隻做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將這棟建築拔地而起,當時正是白天,很多人都見到了。教皇大人可做不到這地步,他是個人,而聖子不是……”


    “是啊,一個人是沒辦法和這種玩意兒抗爭的。”


    陸銘若有所思。


    “第二呢?”他又問。“不是兩件事情嗎?”


    “第二件事情,能看到那座雕像嗎?”阿梓指向遠方。


    “能!”


    陸銘看得清楚。


    隻是坐在這裏,都能看到遠處的雕像。


    很高很大。


    看著有近百米的一樣。


    “他就站在這個地方,將手中的一個小小雕像輕輕扔下去,砸平了那座山,也更加讓人深信不疑。”


    “看到這種事情,誰都相信他是真正的神。”


    陸銘苦笑。


    這種事情,換成全盛時期的白璃來,也未必不能做到。


    “他已經是真正的神了。”


    “這算是瀚海集團,不……應該說,是天地會和你們合作的原因嗎?”


    “算是……但神是驕傲的!”


    “那他有什麽打算?”


    “他認為,這個世界如果真有一個人可以和他做朋友,這個人不可能是別人,隻可能是你。”


    “所以你是來當說客的?”陸銘問。


    “嗯……”


    阿梓輕點了點頭。


    “難怪要將我安排在這個地方,看來聖子大人也沒想好要怎麽對付那幫普通人。”


    陸銘終於明白。


    阿梓補充道:“他們之中,也不乏有本領高強的人。”


    “聖子不是對手?”陸銘一臉狹促。


    “聖子既是聖子,怎麽能自降身份和那些人為敵!”


    不遠處,又一個聲音傳來。


    “我老師,歐圖。”阿梓介紹。


    “我們昨天見過。”


    陸銘打量著他。


    昨天的他,穿著紅衣,今天沒有,但依舊掛著十字架吊墜,手裏還有一本聖經。


    和其他動輒五六十歲的紅衣大主教相比。


    他。


    確實年輕。


    隻有三十來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


    歐圖笑著,緩緩走來。


    不讓人將陸銘攔在屋裏,是他的主意,他自然也有責任看護陸銘,不讓他逃跑。


    不過看他幾乎跌坐在地上的模樣。


    歐圖笑得很愉快。


    “先生覺得,這建築可還算宏偉?”


    他走出大門。


    站在雕像前行禮後,又轉身看向陸銘。


    “很有風格,但跟宏偉……沾不上邊。”陸銘嘴硬。


    歐圖笑道:“要是這樣的建築降臨在夏國呢?”


    “不可能。”陸銘說。


    “假如呢?”歐圖說。


    “沒有假如,就算真有,也算不了什麽。”陸銘道。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歐圖又道。


    “機會?”


    陸銘冷笑了一聲。


    “你把一個人關在這裏,卻要跟這個人說,我關著你,是給你機會,是為你好。這種話,也就誆誆你那些信徒們吧。”


    歐圖明白:“先生是個實際的人。”


    “難道你不是?”陸銘反問。


    “哦?”


    “這話怎麽說?”


    他好奇道。


    “你如果不是一個實際的人,怎麽可能會在這種時候加入教廷。”


    歐圖不解。


    阿梓卻皺了皺眉,道:“老師,聖子大人約了您中午見麵,時間差不多了。”


    “不急,聖子大人正在接客。”


    歐圖看著陸銘,非要弄清楚他究竟是什麽意思。


    阿梓卻好像有些急了。


    陸銘道:“你加入教廷,應該連兩個月都不夠吧。”


    “哦?”


    歐圖眼角一跳。


    陸銘道:“索托是去年死的,好幾個月前。按照你們教廷的規製,你要想成為紅衣大主教,一定是在索托死後。”


    “沒錯。”歐圖道。“但先生為什麽會說我加入教廷連兩個月都不夠?”


    “因為她!”


    陸銘指向阿梓。


    “她對你說了?”歐圖道。


    “沒有。但她會願意幫忙,幫助我,救一個人。這絕對不是出於教廷的教義,教廷沒那麽良善,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名心善之人。”


    “那又怎樣?”


    “她是一名護士,而你,是一名醫生。”陸銘信誓旦旦說著。


    仿佛,他曾在某個地方親眼看到了他們一樣。


    歐圖看向阿梓。


    她連連擺手。


    昨天和陸銘聊天,她非常克製,什麽信息都沒有透露,鬼知道這家夥是從哪兒知道的!


    “因為她的手。”陸銘道。


    “她的手,粗糙,幹裂,極度的不美觀,可她無論是拿刀還是拿槍的動作,都十分的靈巧……”


    “這樣的一雙手,也許是因為她是一名殺手。”


    歐圖看著陸銘。


    他越來越對這個人有興趣了。


    “不是。”陸銘笑了笑,道:“二位別忘了,我也是一名醫生,她那一雙手,隻有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清洗,被消毒液浸染,才會出現的情況。”


    “那也許,她是一名戰地醫生。”歐圖道。


    “更不可能。”陸銘搖頭道。


    “為什麽?”


    “她雖然實力不錯,但對槍械和刀的用法都不熟練,還有她這個身高,戰地醫院不會有這樣身高的護士,所有隻有可能是某私立醫院的護士。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稱呼你為老師,這在整個教廷,都是相當格格不入的稱謂。”


    歐圖沉默。


    片刻後,他微微仰頭,看著陸銘,道:“好吧,你說服了我,她的身份,你猜得確實不錯,是一名護士,也是我的學生。”


    “但為什麽會是兩個月?”


    他接著又問。


    陸銘笑了笑,看著他藏起的右手,道:“作為一名外科醫生,最重要的就是一雙手,你那隻右手上的槍傷,應該是在戰場上惹上的吧。我想在別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在m國,持槍者也不會對一名醫生下這種狠手,他們通常會要你的命,而不會恰好給你的手留下貫穿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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