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對醫護人員來說，是常做的活計。
陸銘以前還是個婦科大夫，就免不了會洗更多次的手了，即使已經很久沒在醫院了，洗手的技術也沒落下，認認真真洗著，連指縫都沒有放過。
已經洗了兩分鍾了，還沒停，認真搓著，像是要把手上的皮都給搓下來。
又好像，是在等什麽人。
阿梓也在衛生間，顯然不可能是在等她，而在這裏還能有資格讓他等著的另外一個人，非歐圖莫屬。
他來了。
敲了敲門，然後就大大方方走了進來。
“不去盯著接下來的實驗了？”陸銘從鏡子裏看到了他，平靜問著。
“我怕你等得著急。”歐圖笑著說。
“不著急。”
“看起來可不像不著急的樣子。”
“也有點兒著急，因為阿梓看起來沒有資格帶我去看看那隻獸！”
“獸？”歐圖笑了。“你說什麽獸？”
“提取235藥劑的那隻獸，那個藥，我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兒。”陸銘洗完了手，打開水龍頭，嘩啦啦衝走了手上的汙漬。
接著，放在幹手器下麵，等著手幹。
“從哪兒抓的？”他繼續追問。
歐圖道：“聖子抓的，就從你們上次逃走的那地方。”
“什麽樣的獸？”陸銘問。
“像蛇，又不像蛇，像龍，又不像龍。取它的鮮血，會有奇效，所以現在確實在這裏養著，沒想到，陸先生對這種獸，也有了解，難怪出手那麽自信。”
見他的手幹的差不多了。
歐圖帶路。
前麵走著。
這次，依舊要坐電梯，又往上了一層。
“這裏原本是鬥獸場。”歐圖介紹著。
陸銘看得出來，因為這裏很空曠，從建築風格上來看，和那種書中介紹的古羅馬競技場非常之相似。
他們出現的地方是觀眾席。
而在競技場的中央，是一隻像九頭蛇一樣的怪物。
陸銘原本以為，歐圖說似龍非龍，它應該會是一個腦袋，沒想到竟然是九個腦袋，而且下身十分臃腫，和想象中的龍完全不一樣。
可轉念一想，他想象中的龍本來就和歐圖想象中的龍是不一樣的。
西方的龍，更像是一隻蜥蜴。
如果這家夥的腦袋隻有一個的話，看起來確實像是一條龍，遺憾的是，它有九個腦袋，所以姑且能算它是一隻九頭蛇吧。
“這家夥，能上天，會潛水，是個全能的家夥，就是不聽指揮。”歐圖評價著。
同時，指向了競技場拴著九頭蛇的那十幾條金色鎖鏈。
是封印。
陸銘能感受到那幾條鎖鏈上的力量，和他體內的封印同出一脈。
難怪這九頭蛇會乖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再看它的上方。”歐圖又道。
陸銘抬頭看向上。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但現在不是晚上，那地方也必定不可能是天空。
“你就不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東西，為這座建築在提供能源嗎？”歐圖說道。
陸銘撇嘴。
他都看到建築在天上飛了。
這種時候，就別搞什麽能量守恒之類的科學定律了吧。
歐圖的嘴沒停，解釋道：“能源，就來自於它！”
他話音落下。
天空驟然炸裂，一個藍色的魔法陣出現在了天花板上。
果然還是神異力量。
陸銘已經什麽都不想吐槽了。
明明剛才似乎還準備講科學，現在一扭頭又扯到了九頭蛇的身上，也是意料之中就是了。
“你不是一直也挺好奇，我們究竟是怎麽從這裏離開的嗎？”
歐圖見陸銘並不感興趣，稍猶豫後，說起了他絕對會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離開。
陸銘道：“不會是坐著這家夥離開吧？”
“當然不是，跟我來。”
他們再度走進了電梯。
這次，持續向上，一直達到了頂層。
……
頂層。
四座雕像矗立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共同俯視著中央的藍色魔法陣。
“這就是我們離開這裏的手段。”歐圖介紹著。
他們從電梯下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因為頂層隻有這樣的建築，而魔法陣旁，是沒有任何人的。
這很正常。
能上電梯的人，一定是值得信任的人。
而這個魔法陣，看著也相當的不一般。
似乎……
“傳送。”歐圖道。“這是聖子大人迄今為止最偉大的發明——傳送，隻要站在這個魔法陣上，不管多遠的距離，須臾可至，但發動它，也有幾個特殊條件，比如現在的你，身中封印，站在這個地方，是不可能被傳送走的。”
“所以你們才要下海！”
陸銘想通了，也明白了。
“海底有傳送陣！”他激動道。
歐圖見他動容，也笑著說道：“正是這樣，但想要找到傳送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們需要潛入海底深處，而聖子大人現在所能使用的力量，不足他本體的十分之一，他固然能夠做到下海，但絕對持久不了。”
“而隻要找到那個傳送陣，我們或許就可以打開去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道路！”
“或許？”
陸銘聽出了他話中的漏洞。
“因為就算是聖子大人，也不能確定那個傳送陣，會將你傳送到什麽地方。是你口中的通天塔，還是直接將我們傳送到那另外一個世界。”
“……你也在找去那個世界的方式，不是嗎？”
歐圖望著陸銘，循循善誘。
他看得出來。
陸銘見到九頭蛇時，並不震驚，知道它能為整座建築提供能源時，也不震驚。
然而現在見到這個傳送陣。
他卻動容了。
也許前麵的東西，他都見識過，但這個傳送陣，他別說見識了，可能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一個人麵對陌生的東西，一定會好奇。
更何況，似乎相對於陸銘對通天塔的了解，聖子大人了解到的信息更多。
兩隻狐狸站在魔法陣前交談著。
阿梓則站在他們背後，打著嗬欠，都是千年的狐狸，彼此什麽心思，還能不清楚嗎？
今天的實驗，實在是給了老師太大的震撼了。
長久無法突破的瓶頸，竟然在陸銘的幫助下，輕鬆就突破了……
陸銘以前還是個婦科大夫，就免不了會洗更多次的手了，即使已經很久沒在醫院了，洗手的技術也沒落下，認認真真洗著，連指縫都沒有放過。
已經洗了兩分鍾了，還沒停，認真搓著，像是要把手上的皮都給搓下來。
又好像，是在等什麽人。
阿梓也在衛生間，顯然不可能是在等她，而在這裏還能有資格讓他等著的另外一個人，非歐圖莫屬。
他來了。
敲了敲門，然後就大大方方走了進來。
“不去盯著接下來的實驗了？”陸銘從鏡子裏看到了他，平靜問著。
“我怕你等得著急。”歐圖笑著說。
“不著急。”
“看起來可不像不著急的樣子。”
“也有點兒著急，因為阿梓看起來沒有資格帶我去看看那隻獸！”
“獸？”歐圖笑了。“你說什麽獸？”
“提取235藥劑的那隻獸，那個藥，我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兒。”陸銘洗完了手，打開水龍頭，嘩啦啦衝走了手上的汙漬。
接著，放在幹手器下麵，等著手幹。
“從哪兒抓的？”他繼續追問。
歐圖道：“聖子抓的，就從你們上次逃走的那地方。”
“什麽樣的獸？”陸銘問。
“像蛇，又不像蛇，像龍，又不像龍。取它的鮮血，會有奇效，所以現在確實在這裏養著，沒想到，陸先生對這種獸，也有了解，難怪出手那麽自信。”
見他的手幹的差不多了。
歐圖帶路。
前麵走著。
這次，依舊要坐電梯，又往上了一層。
“這裏原本是鬥獸場。”歐圖介紹著。
陸銘看得出來，因為這裏很空曠，從建築風格上來看，和那種書中介紹的古羅馬競技場非常之相似。
他們出現的地方是觀眾席。
而在競技場的中央，是一隻像九頭蛇一樣的怪物。
陸銘原本以為，歐圖說似龍非龍，它應該會是一個腦袋，沒想到竟然是九個腦袋，而且下身十分臃腫，和想象中的龍完全不一樣。
可轉念一想，他想象中的龍本來就和歐圖想象中的龍是不一樣的。
西方的龍，更像是一隻蜥蜴。
如果這家夥的腦袋隻有一個的話，看起來確實像是一條龍，遺憾的是，它有九個腦袋，所以姑且能算它是一隻九頭蛇吧。
“這家夥，能上天，會潛水，是個全能的家夥，就是不聽指揮。”歐圖評價著。
同時，指向了競技場拴著九頭蛇的那十幾條金色鎖鏈。
是封印。
陸銘能感受到那幾條鎖鏈上的力量，和他體內的封印同出一脈。
難怪這九頭蛇會乖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再看它的上方。”歐圖又道。
陸銘抬頭看向上。
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但現在不是晚上，那地方也必定不可能是天空。
“你就不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東西，為這座建築在提供能源嗎？”歐圖說道。
陸銘撇嘴。
他都看到建築在天上飛了。
這種時候，就別搞什麽能量守恒之類的科學定律了吧。
歐圖的嘴沒停，解釋道：“能源，就來自於它！”
他話音落下。
天空驟然炸裂，一個藍色的魔法陣出現在了天花板上。
果然還是神異力量。
陸銘已經什麽都不想吐槽了。
明明剛才似乎還準備講科學，現在一扭頭又扯到了九頭蛇的身上，也是意料之中就是了。
“你不是一直也挺好奇，我們究竟是怎麽從這裏離開的嗎？”
歐圖見陸銘並不感興趣，稍猶豫後，說起了他絕對會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離開。
陸銘道：“不會是坐著這家夥離開吧？”
“當然不是，跟我來。”
他們再度走進了電梯。
這次，持續向上，一直達到了頂層。
……
頂層。
四座雕像矗立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共同俯視著中央的藍色魔法陣。
“這就是我們離開這裏的手段。”歐圖介紹著。
他們從電梯下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因為頂層隻有這樣的建築，而魔法陣旁，是沒有任何人的。
這很正常。
能上電梯的人，一定是值得信任的人。
而這個魔法陣，看著也相當的不一般。
似乎……
“傳送。”歐圖道。“這是聖子大人迄今為止最偉大的發明——傳送，隻要站在這個魔法陣上，不管多遠的距離，須臾可至，但發動它，也有幾個特殊條件，比如現在的你，身中封印，站在這個地方，是不可能被傳送走的。”
“所以你們才要下海！”
陸銘想通了，也明白了。
“海底有傳送陣！”他激動道。
歐圖見他動容，也笑著說道：“正是這樣，但想要找到傳送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們需要潛入海底深處，而聖子大人現在所能使用的力量，不足他本體的十分之一，他固然能夠做到下海，但絕對持久不了。”
“而隻要找到那個傳送陣，我們或許就可以打開去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道路！”
“或許？”
陸銘聽出了他話中的漏洞。
“因為就算是聖子大人，也不能確定那個傳送陣，會將你傳送到什麽地方。是你口中的通天塔，還是直接將我們傳送到那另外一個世界。”
“……你也在找去那個世界的方式，不是嗎？”
歐圖望著陸銘，循循善誘。
他看得出來。
陸銘見到九頭蛇時，並不震驚，知道它能為整座建築提供能源時，也不震驚。
然而現在見到這個傳送陣。
他卻動容了。
也許前麵的東西，他都見識過，但這個傳送陣，他別說見識了，可能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一個人麵對陌生的東西，一定會好奇。
更何況，似乎相對於陸銘對通天塔的了解，聖子大人了解到的信息更多。
兩隻狐狸站在魔法陣前交談著。
阿梓則站在他們背後，打著嗬欠，都是千年的狐狸，彼此什麽心思，還能不清楚嗎？
今天的實驗，實在是給了老師太大的震撼了。
長久無法突破的瓶頸，竟然在陸銘的幫助下，輕鬆就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