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萬魔修。


    被蘇牧煉化了三天時間。


    血海融入奇木。


    整個奇木,有滔天血煞隱隱波動。


    而六百萬魔修的怨魂凶魂,也釋放著恐怖的氣息。


    “小子,將東西送入小世界裏。”


    “我幫你徹底煉化。”


    蘇牧的小世界裏,血色人影頗有些激動的叫道。


    “哎,放心,本帝不會害你。”


    “承你躲避天道殺機之情。”


    “你又正好有著血魂和扶桑木這些材料。”


    “我幫你煉製一柄魔修血煞至寶。”


    “今後對你有巨大助力。”


    血色人影生怕蘇牧不答應。


    “魔修血煞至寶因果極大,一旦壓製不住,很容易害了蘇牧。”


    “你這真想幫助蘇牧?”


    陣祖有些不悅。


    在陣祖眼裏,蘇牧最好是用煉天大陣,將這些血煞全部煉化,吸收精華能量自己提升。


    而且,陣祖是靈修陣道,和魔修不是一路子。


    他其實不想蘇牧沾染太多血煞陰魂等因果。


    “放心,本祖可不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不會害了蘇牧小子。”


    “何況,若非蘇牧幫忙蒙蔽天機。”


    “我也推算出,自己本該隕落在這次的天道殺機之中,撐不到量劫。”


    “是蘇牧小子,救了本祖。”


    “救命之恩,本祖也該做點什麽。”


    “本祖也不想欠人恩情。”


    血色人影再度說道。


    似是真的想要幫助蘇牧。


    “以蘇牧小子現在的力量,無法壓製這血煞之力,更不可能掌控六百萬怨魂凶魂。”


    “如果不解決,他會被魔氣的負麵情緒奴役。”


    “輕者修為受阻,重者徹底迷失。”


    血色人影又道。


    “需要我做什麽?”


    蘇牧思索了一下道。


    這血色人影,已經以大道命魂起誓。


    蘇牧沒理由不相信。


    而且,能夠壓下六百萬魔修的因果,蘇牧也想見識一下。


    “你將吸收血煞之力的扶桑木,還有六百萬凶魂怨魂送入小世界裏。”


    “我幫你煉製一件執掌血煞厲魂的凶兵。”


    “正好你也缺少殺伐兵器。”


    血色人影又道。


    他其實也承了一些私心。


    看到一幹大帝都在給蘇牧塞東西,尤其是讓蘇牧獲取他們的傳承。


    這血色人影,其實也想蘇牧傳下他的傳承。


    雖說他這傳承太過邪性了一些。


    可是如今,蘇牧煉殺六百萬魔修。


    反倒是讓血色人影覺得,這是個機會。


    蘇牧這個家夥,也是個狠人,不是沒有入他這一脈的可能。


    蘇牧點頭,立刻照做。


    血色人影抬手一抓,蘇牧隻覺周身一輕。


    恐怖的血煞之力,以及怨氣盈天的凶魂影響,盡皆消失。


    滅桀聯盟的六百萬魔修,因果牽扯巨大。


    以蘇牧現在的實力,根本鎮壓不了。


    交給血色人影幫忙煉製凶兵,這算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天空之上。


    蘇牧周身的血煞之氣以及凶戾怨魂的波動徹底消失。


    在場所有人皆是滿眼震驚。


    那等恐怖的血煞之力,以及凶戾怨魂。


    對於很多魔修來說,都是大補之物。


    桀教之中不乏血修和魂修。


    其實都想著吸收一些血煞之力和凶魂怨魂。


    可這轉眼之間,都被蘇牧吸得幹幹淨淨。


    這一手,標準的絕世凶魔。


    以蘇牧的身份,眾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在煉天大陣之中。


    六百萬魔修,再無一個人影。


    隻剩下漫天的空間戒指,以及結實牢固的儲物袋。


    質量不好的,已經被煉天大陣損壞。


    “結束了?”


    蕭嫵夜飛到蘇牧身邊。


    看向蘇牧,以及機傀老人等主陣護法長老。


    機傀長老等半步渡劫境的桀教高層護法長老,此刻皆是圍在蘇牧周身。


    在他們眼裏。


    蘇牧實力還是太弱,想要煉化那些血煞和怨魂,沒那麽簡單。


    雖然滅了六百萬魔修,解決了桀教眼下的心腹大患。


    可是眾人更擔心蘇牧的安危。


    蕭嫵夜這沒心沒肺的小妞兒,則是心情暢快,嬌媚的臉蛋兒上帶著輕鬆之態。


    “還未結束。”


    “我們隔壁的鄰居來了。”


    “隻怕,還有一場大戰。”


    蘇牧搖了搖頭。


    示意所有長老,繼續掌控大陣。


    而蘇牧則是將所有空間戒指和儲物袋收了起來。


    下一瞬間,遮天蔽日的靈舟戰艦破開天際。


    正道十大宗門之七的天海宮,攜百萬之眾,出現在天際之上。


    “兩個魔教勢力,不是在狗咬狗嗎?”


    “那什麽滅桀聯盟的人呢?”


    天海宮宗門主艦之上,一名衣著天劍宗服飾的男子,冷聲說道。


    他的聲音極大,蘇牧他們這邊,也遠遠的能夠聽見。


    “刑劍峰峰主,鄭獄。”


    蘇牧的腦海裏,響起了葉不凡那憤怒的殺意。


    蘇牧不用問也能猜到,當日挖其至尊骨之人,必有此人一席之位。


    “諸位正道道友,來我桀教地盤,所為何事?”


    蘇牧的聲音滾滾而來。


    “哼,一個邪魔歪道的螻蟻,也有資格同我等正道修士說話?”


    “滾。”


    天劍宗刑劍峰峰主,鄭獄,一臉不屑的說道。


    “放肆。”


    “辱我桀教教主,你找死!”


    赤魔老鬼周身,半步渡劫的氣息釋放。


    一時間,桀教高層長老,以及大乘境強者,同時釋放威壓。


    鄭獄臉色微變。


    隨同而來的天海宮宮主等人,皆是神色威震。


    桀教如此聲勢,完全不弱於他們天海宮。


    真要立刻打起來,結果可是未知。


    鄭獄是因為天海宮宮主的邀請,隨行而來。


    本來想著撈點好處,現在卻是有點心慌。


    天海宮執掌地域,是混亂域的隔壁。


    聽聞混亂域爆發了混戰。


    天海宮宮主認為有機可乘。


    所以趁著雙方大戰,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他們早點趕來,或許有些許變故。


    不過,他們來遲了一些。


    “邪魔歪道的螻蟻,竟然還自立門戶,建立教門。”


    “沐猴而冠,不自量力,當真可笑。”


    天海宮宮主滿臉不屑。


    上百萬正道修士,氣勢毫不弱於桀教。


    這一路飛來,如果不是隨手料理了一些魔教大城。


    搶了不少資源。


    隻怕他們會更早趕到桀教地域。


    “還以為正道之人能有什麽高見。”


    “不過是一群想要趁火打劫的虛偽強盜。”


    “怎麽,你們這一路趕來,搶了一些垃圾還不滿足?”


    “準備繼續搶我們桀教?”


    蘇牧玩味的嘲諷說道。


    蘇牧直接點破天海宮來意。


    天海宮宮主臉色劇變,一張白淨的臉,頓時有些紅溫破防。


    天海宮的小動作。


    蘇牧早就讓人注意了。


    這兩個多月,天海宮可沒少滲透混亂域。


    滅桀聯盟在天海宮到來之前,被蘇牧滅掉。


    這個近乎恰到好處的時間點,自然不會是巧合。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我天海宮乃是正道宗門,和你們魔門勢不兩立。”


    “本宮主到此,自然是要剿滅你這魔教。”


    天海宮宮主自認掌控正義。


    將蘇牧等人,打為了邪魔歪道。


    “邪魔歪道?魔教?”


    “誰告訴你,我桀教是魔門?”


    “我桀教有教無類,盡收正魔兩道修士。”


    “自立教以來,本教主約束門人弟子,不曾妄造殺孽。”


    “前有混亂域魔修聯盟垂涎我桀教傳承,今有你們正道宗門覬覦我桀教寶物。”


    “言辭虛偽,無非是一丘之貉罷了。”


    “在本教主麵前冠冕堂皇,不覺可笑?不覺羞恥?”


    蘇牧不屑的諷刺道。


    天海宮宮主神色難看。


    再度被蘇牧當麵揭穿內心真實,天海宮宮主,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在其身邊,一眾天海宮長老,也是麵紅耳赤。


    而一位衣著天海霞衣的美麗女子,此刻內心很是怪異。


    此番天海宮大舉出動,宮主及長老們,都是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


    可是蘇牧來了這麽一番話。


    一時間,這衣著天海霞衣的美麗女子,認為的確不該冒然攻擊桀教。


    好像不怎麽占理。


    她也的確沒有聽到桀教為禍的消息,似乎真的不是魔門。


    可她們天海宮代表正道。


    宮主說是魔門,她自然也不會反對。


    隻是,內心總覺得怪怪的。


    “哼,強詞奪理。”


    “你桀教收納魔修,藏汙納垢。”


    “還說不是魔門?”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也有資格和我同等對話?”


    “滾,找一個同等身份的人出來說話。”


    天海宮宮主一臉不屑的掃過蘇牧。


    蘇牧的言辭讓其很是不爽。


    隻能用身份來找回麵子,惡心蘇牧。


    “藏汙納垢之地的修煉資源,你們不也搶的很開心嗎?”


    “怎麽?搶東西之前,非得給我們桀教扣上一頂帽子?”


    “這樣以來,你們搶劫起來,才不會有心理負擔?”


    “才不是賊嗎?”


    蘇牧譏諷的又道。


    “閉嘴,你這魔道垃圾,竟敢侮辱我父親,本聖子待會兒一定斬你!”


    “一個垃圾教主,還敢如此猖狂!”


    “誰給你的勇氣?”


    天海宮聖子藍洋一臉不屑的怒罵蘇牧。


    甚至站在了天海宮眾人之前。


    在他眼裏,蘇牧和他年齡相差不大。


    實力比他弱了這麽多,還敢這麽狂妄。


    他自然也不能比蘇牧差。


    “砰。”


    一聲槍響,毫無征兆響起。


    藍洋隻覺得心裏閃過一抹不安的危險。


    天宮宮主等人臉色微變。


    以他們的實力,自然看到了一道流光瞬息而至。


    “洋兒小心。”


    天海宮宮主對著藍洋一抓。


    將藍洋的身體拉了一個側身。


    特殊的陣法子彈,本該命中藍洋眉心。


    但是因為天海宮宮主出手,這子彈射穿了他的臉。


    藍洋那英俊的麵容,直接被子彈的音爆之力,毀了半張臉。


    附魔的腐蝕毒素,快速腐蝕血肉。


    “啊……我的臉。”


    “我的臉。”


    “父親,殺了他們。”


    “殺光這些邪魔歪道。”


    “我要撕爛他的臉。”


    藍洋發出淒厲的慘叫。


    因為陣法和特殊附魔的子彈,會持續破壞血肉肌膚。


    藍洋的半邊臉,立刻爛的不成人形。


    那猙獰的血肉模糊之感,讓眾人皆是內心發寒。


    且以藍洋半步化神的實力,根本無法修複腐爛的血肉。


    蘇牧突然動手,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若非天海宮宮主實力強橫,第一時間反應。


    隻怕藍洋已經死了。


    “好。”


    “很好。”


    “偷襲我兒,你該死!”


    “你們桀教,當滅。”


    天海宮宮主,神色森然的說道。


    “好一個該死。”


    “好一個我桀教當滅。”


    陰譚老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蘇牧突然出手,桀教眾人也是眼皮猛跳。


    沒想到蘇牧玩兒的這麽刺激。


    倒不是蘇牧想玩兒的刺激。


    隻是懶得嘴炮了,不想浪費時間。


    “藍申韓,你兒子辱我桀教教主。”


    “他是咎由自取。”


    “沒被弄死,算他命大。”


    “你們天海宮想滅我桀教,想搶我桀教資源寶物。”


    “直說開戰便是,用不著和齊雲天一樣虛偽。”


    “不覺可笑嗎?”


    陰譚老人嗤笑道。


    天海宮宮主藍申韓此刻,滿臉怒紅,顯然是破防不輕。


    自己兒子這丟人的玩意兒,站出來嘲諷別人教主也就罷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還差點被殺。


    現在被人反過來嘲諷,實在難受。


    “就是。”


    “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的貨色,一個個虛偽無恥。”


    “想動手就搞快點。”


    “我們桀教剛剛屠了滅桀聯盟的六百萬魔修。”


    “現在,不多你們這百萬人。”


    赤魔老鬼也是冷笑的嘲諷。


    此話一出,天海宮所有人臉色驚變。


    他們就是得到情報,知道滅桀聯盟聚集六百萬魔修攻打桀教。


    這種混亂域內鬥的情報,才使得天海宮宮主做出決定。


    跑來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哪知道,如今得到了如此震驚的信息。


    六百萬魔修攻打桀教。


    不該是兩敗俱傷嗎?


    為何桀教像是毫發無損的感覺?


    這怎麽可能?


    天海宮宮主,及一眾高層長老,此刻有種涼氣直衝腦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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